第7节
但乔书亚眼底却更冷了,“小姐姐很棒啊。”他笑着说,颊边两个酒窝又奶又甜。
“真的吗?”莫黎高兴地扬起唇角,她握住了球杆,对着低头丧气的加默扬了扬下巴,“哎,那个技术烂的,摆球去,我要表演花式桌球给乔乔看。”
加默立刻上去摆球,无比听话的模样,让这些被他恐吓过的人表情一言难尽。
围观的客人们本以为看着莫黎打脸他们崇拜的安赛已经是奇遇了,却不想现在还能看到莫黎打球,连忙往前凑得紧紧的,恨不得贴在台球桌旁。
“包饺子呢?你们挤着乔乔了!”莫黎不悦地看了他们一眼,客人们尴尬地笑了笑,往后退出莫黎需要的空间,还体贴的离乔书亚远了一些。
待加默摆好球后,莫黎俯身击打白球开球,被摆成三角形的目标球们四散而开,仅仅只是开球,就有四个球进袋。
“漂亮!”有人惊呼。
众人看向那给杆头擦巧克粉增加摩擦力的莫黎,她一身红裙,婀娜多姿,金色的长发蓬松微卷,自带几分慵懒,灯光从其发丝滚落,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光晕,美得不似凡人。
真分不清刚才那客人说的是她打球漂亮,还是她本人漂亮。
莫黎在桌球边踱步,细细打量着现在目标球们的线路,而后下杆击打,4号,5号,1号……一个个球进入桌袋,不费吹灰之力。
围观的客人们表情变了又变,满脸写着激动:
“对她来说简直像没有难度一样啊。”
“艹,绝了!球风凶猛,球路明确,准度无敌!太过瘾了!”
“这运杆击球太惊艳了!还有她的翻袋,跳球,简直是场视觉盛宴!”
还未等众人称赞完她控球运杆的准头,莫黎甩了甩手腕,直接来了个花式击球。
球触碰到桌边被回弹到半空,还未落下时被莫黎用杆头一击,然后抛物线跳入对面的球袋里。
“还能这么打?!”众人眼珠子瞪得溜圆。
但莫黎的花样哪里只有这么点,她用刚才击球的方式又击了一个球,但这次没有再管半空中的球,而是让其自然落下,但落下的球却无比精准地击中了一个球袋边缘的球,两个球一起落入袋中。
接着的几个球,莫黎连续击打,那些球就像有意识一样排队涌进了球袋里。
“只剩最后一个8号球。”莫黎出杆,那8号球迅速自转,又玩闹似的绕着桌台转了半圈,才滚进了袋子里。
所有人像是被电击一般站在原地,总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要不然怎么看到这么不科学的打法。
“这是把2d台球玩成3d台球了吧!”
“这桌球打得简直丧心病狂。”
“我好怀疑,我跟她玩的是同一个东西嘛?”
“球里是藏了个人吗?”
莫黎收杆,她金发靓丽,娉婷立于一群alpha中间,冰雪为肌白玉作骨,黛山画眉,秋水凝眸,红艳绝绝姝色无边,似是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乔书亚看着她,面上毫无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收回看向莫黎的视线,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离开了。
“怎么不玩了?”角落里休息的经纪人问乔书亚。
“手臂疼。”乔书亚闷闷地说。
经纪人拉开他的袖子,上面全是被小刀划出的痕迹,看那鲜红结痂的样子,恐怕没弄多久。
经纪人皱紧了眉,骂道,“你就作死吧!说了让你去看心理医生,你就是不看,非要让我哪天给你收尸是吧!”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这么乖的孩子为什么私底下为什么这么病态。
“所以我不喜欢别人喜欢我啊……”乔书亚低眉,“我这样的人,她们越喜欢我,越提醒我,真正的我是有多么丑陋不堪。”
“太酷了!”这边,围观莫黎打球的客人连忙涌上去,向她讨教。
“很惊讶?大可不必,只是些常规操作,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太废物。”莫黎唇角翘起,刹那之间,仿佛有无边玫瑰盛放,围观的客人们不自觉便看痴了去。
监控室里,赫帕双眸倒映着那神色得意的女人,她就这样横冲直撞地占据他全部的视野,让他再也移不开眼。
“乔乔呢?”发现乔书亚不见的莫黎皱眉,她的视线在人群中寻找着,双臂却突然被一个人给抓住了。
“小姐,我、我、我叫欧瑞纳!”男人双眸满是痴迷狂热,“我想——”
“啊——!”未等欧瑞纳说完,就被人一巴掌扇飞,男人在半空中360°转体,然后脸朝下嘭地掉下来,地板都仿佛震了震。
看着就疼……
众人又看向将扇飞欧瑞纳的加默,倒吸一口气,不约而同退后了一步。
躺地的欧瑞纳吐了一口血,却完全不在意,迅速爬到莫黎旁边,抱住她的腿,“小姐……”
莫黎皱眉,用力扯着欧瑞纳的领带,欧瑞纳就被迫仰起了头。
“这么迫不及待往我身上蹭,想干什么?”
未等欧瑞纳回答,莫黎指尖在他脸上蹭了一下,结果蹭了一指腹的粉底,她嫌恶推开欧瑞纳,“太脏了,滚!”
欧瑞纳撩起衬衫在脸上抹了抹,却擦不干净他化的妆,他连忙爬起,“小姐,你等等我!等我洗干净!”
加默将拳头捏得咔咔响,刚才他就该再用些力,直接把这个o里o气的alpha弄得半身不遂,看他还怎么找莫黎。
空气一片沉凝,却突然被一个傲慢的声音打破,“难得看见游戏区有oga,唔,长的还不错。”
“七、七殿下!”莫黎旁边的酒侍叫喊出了声。
她是舔狗(7)
◎容忍她的放肆◎
kn的客人非富即贵,但哪怕是他们,遇到七殿下景誉也没有一个不害怕的。
这种害怕和对加默的害怕不一样,加默虽然对他们有绝对的力量压制,但加默是个正常人,可以讲道理,就算要揍他们,也能掌握分寸,不闹出人命。
但景誉却完全是个神经病,暴躁易怒,盛气凌人,做事不顾后果,伤人毁物那是家常便饭,和他简直毫无道理可言,偏生他又是景家皇室最宠爱的小皇子,被他霸凌后,连找谁求助都不知道。
穿着黑色长款披风大衣,上绣大片金色云纹的年轻皇子头发后捊,眉眼阴鸷,脸庞瘦削,他看向莫黎,“你叫什么名字?”
“七殿下——”知道景誉有多危险,先前为莫黎领路的酒侍立马上前挡住景誉看向莫黎的视线,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景誉一脚给踹到了地上。
“我是让你回答吗?”景誉用皮鞋碾着酒侍的后脑,酒侍动弹不得,整张脸几乎要砸进地里,鼻骨已然裂开了。
“殿、殿下饶命!”酒侍双手胡乱往前伸,想要去抱住景誉的腿,他的声音囫囵,因为他嘴巴几乎是在了地面上压实了,口水也长流不止。
景誉没有管他,继续问莫黎,“你叫什么?”
“红狐狸。”莫黎回答,她瞥了一眼已经有血从紧贴地面的脸流溢出来的酒侍,“你先放开他。”她还没有拿到转换剂,不想弄出人命。
莫黎的态度实在是过于随意,客人们心惊胆战,这人还真是个胆大的,先前对安塞和加默一通嘲讽就算了,对上景誉这活阎王,也一点没有怯意。
景誉倒是没有客人们想象中的生气,反而因为平时他身边都是些说句话都磕磕绊绊的废物,对莫黎高看了几眼。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