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39妈妈
“救救我!!!”
俞安之用尽全力呐喊:“凌警官!!!我在某国离岛,被蓝言…”
蓝言气定神闲地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脸打断她,笑了:“你果然还是不够乖。”
“是我太心急,”
她将手机举到俞安之面前,晃了晃,上面显示电话还未被接起,只是被静了音。
“还是你太心急?”
俞安之疯了似的撞上去想要夺过手机,下一个瞬间嘴里就被塞进一团毛巾,蓝言踩在她的头上两手操作简洁利索的在她面部缠上胶带。这才起身走出门去,轻轻锁上。
“唔!!!”
“唔!!!”俞安之含糊的嘶喊被抑制,绝望地倒在地上。
门外通话开始模糊的进行,她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恶魔披上人皮,一次又一次自如地骗过所有人。
“喂?”
…
“老师,接通了!”雷雪比着嘴型开启免提。
“这里是宁海公安。请问是蓝言,蓝小姐吗?”凌与冷淡的声线从听筒里传过去。
“嗯。”
“近日你所居住的单元楼502室,也就是你的对门邻居家发生了一起火灾,请问您对此有所了解吗?”
“火灾?”蓝言顿了顿,听上去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什,什么情况?那俞小姐家和我家…”
“火灾并没有直接对501室造成太多破坏,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们打电话来主要是想了解以下相关情况。”
“啊这样。您请问。”
“请问蓝小姐最近人在哪里?我们此前有过几次通话尝试但都没有成功,蓝小姐在忙什么?”
“抱歉,那可能是因为国际漫游信号不好,最近我在欧洲参加学术会议和探亲。”
“请问你是在几号出国的?去了哪个城市?”
“我是11月21日凌晨飞的林顿堡。”
凌与顿了顿,翻动纸张,食指在上面点了点,目光示意雷雪。雷雪在日期和地点上划了两个红圈。
“请问你和俞安之小姐之间有联系吗?”
“最近没有了俞小姐和她的家人还好吗?”
凌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发问:“蓝小姐上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我忘了。”电话那头的字句忽然有些磕绊。
“蓝小姐,请你诚实地配合警方调查。谎报或隐瞒案情,妨害警方依法办案的后果十分严重,这点我想你应该清楚。”凌与加重语气。
“…”
电话里寂静了片刻。
“抱歉”
“上一次见她是在白石城。”
雷雪猛然抬头与凌与对视。
“请蓝小姐详细说明。”
“她说要离婚,和我在一起。并且这段时间以来都太疲惫了,想放个长假休息休息。所以我们约定在白石城见面。可见面后的第二天,她就消失了。”蓝言的话稍微带了些哭腔。
“你们为什么乘坐不同的航班。”
“为了避嫌。她和丈夫的离婚手续还没走完。”
“你说她消失,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我找了很久,打电话,发消息,她都没有回复。我想过要报警,可看她最近的表现,又想她或许是因为在感情的事上仍举棋不定,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这几天以来电话也都打得通,她可能只是不想接。于是就留了言,让她想明白了随时回来找我。”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儿了,凌警官这边有什么消息吗?”
几个人忽然冲进警局办公室,大声喧哗哭喊。一群警局的同事拥上去劝阻,通话声音也变得嘈杂不清,雷雪站起来一边帮忙拦住那几人一边请示凌与:“凌老师,这些都是受害者的家属!”
“能否请蓝小姐之后也继续配合调查我们的调查。一有俞安之的消息消息请立刻联系警方。”
“嗯,没问题。”
“好,那就先这样。”凌与果断挂掉电话,拍了拍雷雪,拎起文件和外套,找到最佳路径趁乱绕过人群出门,来到车里。
雷雪气喘吁吁地坐定,警车即刻发动上路。
“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就只好先交给局里的同事了,我们先出发去调查。”
“是。凌老师,按照蓝言的说法,也就是这两人一前一后分别在11月20日与11月21日出发去了同一个国家,相邻的两座城市,见面之后次日俞安之就消失了。起因有可能是感情纠纷。”雷雪攥着方才一起带出来的笔记本分析道:“这太可疑了。”
“对。目前还无法判断蓝言是否在说谎,不过从上次两人报警的事来看,她们之间的确有情感问题。逻辑上是成立的。”
“可还是太奇怪了。俞安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手机也保持通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极有可能是出事了。”凌与下了论断。
“老师怎么这么肯定?”
…
俞安之被一人留在房间里,四肢都被铐住,脖子也被锁链限制,嗓子疼得像是被生生扯裂,这样的她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板上鱼肉。看来已经无计可施,只有铁铐解开时才可能有一丝机会。等到所有挣脱的无用尝试终于平息下来,大脑慢慢拾起思考。
从头开始回想,首先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临川吗?或者还要在那之前?
其次,蓝言处心积虑接近她这么久的动机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这么多起杀人案件都是她做的吗?又是以什么手法做到不被发现的呢?火灾发生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正在自己的身边才对!听她的语气,小吉可能还活着。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吗?这一切真的会是她做的吗?
那样美好,那样悲伤的她…
脚步声走近,“咔哒”门再次被打开。
“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蓝言走进来,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食物,语气轻巧:“刚才凌与在电话里很关心我们呢。”
连眼下最后一点求救的希望也被剥夺殆尽,俞安之回过神来,脖颈胀出青色的血管愤怒地发声:“唔!!!”
“都凉了。还是吃点别的吧。”蓝言跪在地上用纸巾擦净地面,长发垂落到眼前,竟像在日常打扫卫生。
“唔!!!”
蓝言一把扯掉俞安之口中的束缚。
“你都和她说了些什么?!”方才吃的那几口食物似乎给了她一些力气,接着灼烧的酒劲俞安之冲撞着大骂。“你这个骗子!”
“乖,闭嘴。”蓝言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头发,解开脖子上的锁链。
俞安之还要挣扎。
“啪!”
冷不防便挨了重重的一耳光。
俞安之被扇得别过脸去,愣了两秒,感到嘴角的伤口再次裂开,在疼痛中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蓝言也愣了愣,忽然抱歉地笑了,扶着她的脸用唇凑近,轻轻舔去血迹。又出奇用力地搂紧她,在耳边絮絮道:“打疼你了,疼了,对不对?让你不听话我们还是再吃一点,好吗?吃完就让你看看孩子…”
俞安之僵硬地被她搂在怀里,被这个人喜怒无常,阴晴难料的反应吓出一身冷汗。只好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布。
蓝言解开一只手铐,调整了位置,将她抱到床上,又用另一条稍长一些的锁链将四肢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