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搬离
天渐渐亮起,灯光随之黯淡,街上又恢复起往日的非凡热闹。
齐觉在与安涵告别后,转头就急匆匆的回到家里,在昨日看到萧琛与那男人的视频后,对于萧琛,她已然心如死灰。
回忆着当初的甜蜜往事,以及两人互相的爱戴和照料,一瞬间,都化为了虚无缥缈的幻影,短暂的存在。却又一遍遍的提醒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齐觉抱着这种心态,在用锁开门时,手仍旧止不住的颤抖。
哗啦——
寂静的开门吱呀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可她却连踏进门的勇气,都被萧琛磨的消失殆尽。在她深思半响后,便径直走向了那道敞开的主卧。
事情的出发点,恰巧在此处。
萧琛睡意朦胧,怀里抱着个与他差不多身高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两人光着身子,被子盖住了他们昨晚的羞耻痕迹,可齐觉还是忘不了,那个刻在脑海深处的录像。
“萧琛。”她几乎冷静的说。
萧琛原本还在闭着的双眼,突然被齐觉的声音吓得睁开眼,他起了身,心惊胆颤的看向女人,那道沉入海底,毫无情绪的双眸。
萧琛沙哑道:“齐觉,我……”
厉昶也随之被两人进退维谷的局势吵醒,见到萧琛挺直脊背,目光从未在齐觉身上离开半分。
捉奸现场,惊骇世俗的名场面,是她从未想过的场景。酒后吐真言,当真是她执迷不悟。
“挺好的,我就是个外来者。”齐觉声音冷的可怕,萧琛甚至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处于濒临爆发的状态,可她并没有如他所料发疯,反倒是镇静的可怕。
萧琛笑了笑,断了她的念头:“齐觉,事情就是如你看到的那样,还爱我嘛?可是啊……我不喜欢你这款的。”
“我知道。”齐觉从包里摊出他的开房记录,甩在了他的脸上,说:“这是你,与你的小情人私会时,我发现的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一位娇弱男子靠在他的怀里。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男人气息,简直让齐觉呕吐不止。
“在一起吧!挺配的,比渣男还脏的狗男人。”齐觉说着说着,眼泪控制不住的,肆意的留下。
在她看向萧琛时,他在逃避齐觉的目光,低头看向厉昶,那眼神,是齐觉可遇而不可求的炽热目光,她与萧琛的回忆,都是在深深的嘲笑她。
“我走!”齐觉淡淡的说:“趁我对你还有最后一丝的眷恋,你好自为之,我也不甘当倒贴,当个同妻。”
说罢,她在周围将自己的衣服取个干净,却没料到萧琛开口:
“要走可以,把你东西收走,这也是我的房间,到时候联系律师,咱们办个离婚手续。”
“好。”
齐觉吸了口气后,闯进了自己的东西,便开始收拾捯饬,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想再计较那么多,陈年旧事本该戳破的事,到现在才揭开,算是她看人看走眼了。
萧琛看往旁边脱掉的凌乱衣服,朝厉昶扬了个头后,两人也不再愣着,穿衣打理。
收了有三分钟,齐觉拖着个行李箱,没在回头的离开了房门,桌上唯一残留的纸片,还是一位长得周正的律师联系方式。
和平离婚。
“不挽留嘛?”厉昶看萧琛目视大门时,问。
萧琛苦笑的说:“她是个好女孩,是我混蛋,而且我对她没感觉。”
从一开始的相遇,都是齐觉的主动攻势,他都未曾做过回应,和她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同学的起哄,原本以为她会安分守己时——
却没想到,她想要的更多,而这些,他无法给她。
曾经的少女陪了他三年,已然变了一副模样,成熟妖娆,少了那份青春中的纯情。
另一边,齐觉拖着行李,在在一处无人的地方,止不住的开始蹲在地上哭泣,崩溃的击垮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她在迫使自己,接受这档琐事。
远处的沉居危,站在楼上俯瞰着孤独的女人,眼泪冷不丁的陪她落下,就像是她的丝毫情绪,都能够牵动他。
要是……早点遇到她该多好。
抽噎了有半响,她站起身来,转手打了中介的电话。
“你们的那套五室一厅房,我要了。”
中介笑着说:“房子这就给你预定好。”
虽说做了家庭主妇有过三年,可她凭着高中三年的画技,顺利画出了副动人心魄的画作。
她主打画游戏同人和小说同人,顺带还约稿代画。赚的钱基本上都存在银行卡内,本是养老防用的钱,却不得不临时掏腰包急用。付个房子的定金,买下至少不是问题。
买个十多万的,先吃穷一阵子,再出去找个工作。齐觉早已计划好了自己将来的路,也是一条笔直敞亮的后路。
在网上约车后,她坐往了新房子处,离萧琛所住的小区甚远,倒也避免了以后遇到的无话可说。
打死都把秘密吞咽的人,不予倾述,她还要最后的脸面。
新房子门面亮堂,虽说不知为何一直没卖出去,但住进来总算是好事,这种事,留在以后问。
谈妥价钱后,她看了几眼合同,谈出了几处合理修改的观点,双方谈得顺利,付钱后,她摆来了些东西进门。
由于众多东西在原处摆放,据房产中介所说,这基本上是原主不要的东西,如果需要就用,不需要就叫人抬走。
由于房子空荡,齐觉并未丢弃这些多余物,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后,捯饬起了这三室一厅。
直到夕阳落山,黄昏时刻快速降临,枫树在窗外的摇曳,天色昏暗,提醒了齐觉一些时间观念。
闭眼歇息,她喘了几口气。
忽然听到楼上的漏水声,哗哗的流水声接连不断的响起,齐觉意识不妙,于是抬头喊了喊:
“没事吧!”
“我……”楼上的人回了她一声:“就是水管爆了,不太好修,请的修理工到现在都还没来……”
秉着乐于助人的心情,齐觉叮嘱他几句后,便出了自己的房门,由于是帮人修水管,齐觉换了身整套的黑色着装,这是她的家庭主妇装扮其一,是专门修东西时所穿。
啪——
门声响起,男人跑的飞快,开了大门,齐觉抬眸,看了眼男人的着装,倒还青春洋溢的卫衣,蓬松的头发,前面的碎发倒有些参差不齐,可还是阻挡不了他的朝气。
脸……好熟悉。
“沉居危。”齐觉朝里面望了又望,说:“水管坏了,你不会修吗?”
窘迫的画面出现的措不及防,沉居危迟疑的点了点头。
“还真不会?”这应该是大多数男人都应该会的基本家常吧。
沉居危看着淹没厨房的水管,说:“我不会,你会的话,就来修。”毕竟,他的生活常识缺失过于严重。
见到蔓出来的水,齐觉不再说过多废话,疾步的走过厨房,从箱里掏出些修理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捣鼓。
沉居危站在水里,裤子打湿了个度,仍旧蹲在她的面前充个存在感。齐觉在用钳子扭转时,转头就看到沉居危的脸,还能闻到他的呼吸。
两人过于亲密。
“学弟,掌住。”齐觉让他按压着,防止爆出,而她则只需扣住新换下来的即可。
沉居危噢了声,顺着她的话照做。
片刻,水没在滴漏,齐觉站了起来,却没想到沉居危也跟着她的步伐,站了起来,两人挨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