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个前任后我死遁失败了 第98节
下属挠了挠头,犹豫不决:“小将?军,这不太好吧,那可是宋丞相。”
等下属要去回禀的时候,周予知又?蓦然叫住他,下属回头见自?家将?军一身?煞气走出?来,手中甚至提了剑:“带我去见他。”
宋成?玉独坐在亭中,凝着不远处早已凋零的梅树,神情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抬眸见到周予知满脸防备走来,神情里蓦然多?了些许轻松,淡声道:“这便是周将?军的待客之道么,宋某可在此地吹了许久冷风。”
周予知对情敌可没这么多?好脸,完全不愿意与宋成?玉多?言,只是停在亭子外?,满眼嫌恶道:“本将?军是个?粗人自?然不懂待客之道,宋丞相来这里所?为?何事,我与宋丞相似乎没有什么交情。”
宋成?玉闻言双眸微动,清浅的目光落在周予知年轻漂亮的外?貌,笑意微敛:“宋某的妻子走丢了,不知小将?军可曾见过。”
周予知瞬间神情变了变,他来前猜过牧晏那混球可能?招惹了宋成?玉,但?他依仗着自?己孩子爹的身?份,完全不慌。
可没料到宋成?玉如此直接,他当即脸色也跟着沉下来,死死地望盯这传言中光风霁月的宋丞相,上下打量了几番,心中危机感更甚。
要知道的是,周予知可还没和牧晏拜堂成?亲过,说起来反倒是他名不正言不顺,从?来也没敢自?称过牧晏是他的妻子。
宋成?玉缓缓站了起来,走至周予知身?前停下:“不知周将?军又?可否能?将?宋某的女儿还给宋某。”
淬毒
牧晏再睡醒已经是晚上, 她想要下床找点吃的,但身侧的人的手臂却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好像生怕她离开。
她拧了拧谢瑜的手臂:“谢瑜, 快松开我。”
谢瑜头埋在她脖颈, 轻轻蹭她, 闻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半晌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松开。
牧晏刚点燃烛火,外头正好?有人敲门,她随手披上衣服,将门推开,却见柔樱就站在门外。
“不是说今日来拿行李的吗?我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来, 也是,你如?今成了少爷的女人,身份不一样, 自然是不愿意?再踏入……”
柔樱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牧晏轻飘飘一句“妹妹”打断。
牧晏受了柔樱一记眼刀, 也没放在心上, 反而?冲她讨好?一笑:“我今日头疼得?厉害,实?在没想起来这茬事?,妹妹你可千万别生气,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好?端端的,叫我妹妹作甚。”柔樱将一个包袱递给了她,脸色比方才好?了许多。
牧晏笑了笑,没说话?。
自然是因为牧晏不知道她叫什么, 外加柔樱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她唤她妹妹也挺正常的。
可柔樱的好?脸色并未持续多久, 再借着?月光她看到牧晏脖颈上的吻痕后,少女刚刚柔和下来的表情瞬间又结了一层寒霜。
“阿晏,你竟……”
柔樱难以置信往后退了一步。
牧晏硬生生从她眼神中看出了点哀怨的意?味,她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是小丫头春心萌动?喜欢谢幸川,这才从刚见面开始就一直说话?刺她。
她老神在在拍了拍柔樱的肩膀,苦口婆心劝道:“妹妹,你还年轻,别整天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男人如?衣服,做女人就要天天穿新衣才对,为个男的伤心难过真不值得?。”
柔樱面色古怪却不接她的话?,转而?问道:“听说你绑了神医,若是被夫人知道,你也不怕她追究。”
牧晏这才想起祁韫的事?情,她吩咐人将祁韫绑了之后,顺便搜罗了他的药,之后便让人将他扔进?了柴房,没有再管。
“你放心,我这就去?将他放了。”牧晏睡了大半天,头脑浑浑噩噩的,披着?一身单衣就出来,如?今站在门口被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柔樱已经解了披风,利落地披到了牧晏身上,轻声抱怨:“多大个人了,怎么还不懂怎么照顾自己。”
牧晏被比她小好?多的妹妹又嗔又怨的,心中不免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怎么感觉这姑娘不像是喜欢谢幸川,而?像是喜欢她……
牧晏被这想法骇住了,连忙尴尬地咳了咳,笑道:“妹妹,那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柔樱冷淡地点了点头。
等到牧晏匆忙将门关上,少女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神情寂寥。
牧晏抱着?包袱回到里屋,本来半醒不醒的谢瑜瞬间睁开了眼,盯着?她身上多出来的披风:“不过是一会的功夫,你便背着?我沾花惹草。”
“胡说八道什么呢,正好?你醒了去?帮我办件事?。”
牧晏本来绑着?祁韫就是为了抢药,顺便给他点教训,倒也没去?想过要祁韫的命。
她随口说道:“早晨遇到个卖假药的,就让人把那道士给绑了,如?今饿了他一天想必他也得?了教训,你去?将他给放了吧。”
“道士?”谢瑜心头一动?,瞬间想到他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杀死的祁韫。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去?。”牧晏不耐烦地催促道。
谢瑜连忙找衣服穿上,不过没穿女装而?是穿了男装,看起来倒像是个温柔俊朗的小公子。
说起来也奇怪,谢瑜和谢幸川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谢瑜不敢耽误,出了门直奔柴房,守门的人为他开了门。
祁韫身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挣脱,此时此刻正在柴房里打坐,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见到谢瑜神情倒也平静。
谢瑜却忽然笑了起来,思及过往祁韫与牧晏的种种。
他吐出的话?中几乎淬着?毒:“祁韫,你可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玩物
祁韫眉毛微微上扬, 不解地看着站在门前的谢瑜,轻笑道:“谢公子?,我记得我可?没得罪你啊,为何次次针对于我。”
谢瑜没有立刻答他?的话, 可?眼底却泛起了刻骨的妒恨和嗜血的森寒, 这份妒意扭曲了他?本身的柔和, 他?站在烛火幽微处, 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你嫉妒我?”
祁韫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不惧谢瑜流露出的杀意,反而打?量了谢瑜片刻,表情认真:“也是,我生的可?比你好看, 你会老去我可?不会,迟早你容颜不在,以那个女人的性格, 只怕早将你抛在脑后。”
谢瑜被他?戳中了心事,抬眼望去, 柴房昏暗的光映着祁韫紫色的眼眸, 远远的看,眼瞳里像是四散着奇异的暗芒,竟是比烟火还灿烂。
他?便是用这双妖瞳勾引牧晏的么。
谢瑜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令人不寒而栗:“无妨,你死了便好。”
他?话音落下?,停顿了一瞬。
“你叫祁韫,前朝也有个皇帝叫此名, 莫非你身上有前朝皇族的血脉?”
祁韫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他?虽然还在笑, 但笑容里也多了一些察觉不出的冷厉。
“听说祁氏的血肉食之可?以百病全消,容颜永驻。”
谢瑜不免又想起被牧晏抛弃的那个雨夜,她抱着周予知在雨中亲吻,而他?只能远远地哭着看他?们?亲昵相拥。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抛下?她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