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
之后她又申报了舞蹈社,去学习跳舞。
这是她过去从未尝试也很陌生的领域,一切都是从头开始。
这比加入京城大学武术协会还要有意思的存在,她也逐渐忘了自己还申请了武术协会的事,分了很大一部分精力到戏剧社、未名太极社、舞蹈社的社团活动中。
最先发现江柠变化的,不是江柠的新室友们,而是江柠经常去蹭课的上课老师们。
过去那个非他们专业,还一节课不落下的认真听课的学生,突然间开始最后一个进课堂,最先一个跑出教室的人,作业也没有过去做的那么认真了,授课的教授见她每次风风火火跑的比兔子还快,上课时忍不住提问她问题,问题问完了后,问她:“最近看你作业做的没过去认真了,每次下课跑的那么快?是有了新的课程吸引了你吗?”
课堂上哄地一笑,然后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们,都看着这个非他们专业,却比他们上课上的还认真,从不逃课的学妹。
一年级新生中,江柠还没什么名气,但在大二大三的学姐学长中,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到处蹭课旁听的学妹。
面对教授的提问,江柠脸上是她过去一年里,从未有过的张扬肆意的笑容,她起身很坦然地笑着回答老师道:“新学期报了几个社团,急着参加社团活动。”
实在是去年一年的课程安排的太满了,社团活动都要从这些课程中,挤出时间来参加。
周三周五是太极社,周一周四是舞蹈社,周二周六是戏剧社,留下周日一天给自己休息,各社团的活动时间还不一样,但基本都在上午放学和下午放学的休息时间,一般是五点到六点,或者十二点到一点左右,她还要抽空去吃饭,不抓紧时间根本来不及。
教授就笑着原谅她说:“还好,没有因为社团活动就不上我的课。”
江柠也笑着回授课老师说:“那还是要有始有终的。”上了一半,不去了,那她去年一整年不是白学了吗?
等宋培风军训了一个月回来,见到的就是一个在新学期、新社团玩的乐不思蜀容光焕发的江柠。
身高已经突破一米七的江柠,脸上的婴儿肥已经逐渐褪去,已经坚持了三年锻炼的她,背脊挺直,身材修长有力,外貌上已经逐渐有了前世‘江处长’影子,却多了前世所没有的肆意洒脱,气质和前世相比,也仿佛大变了样,不像之前那样严肃,像是回归了她活泼的本真。
她身在京大这个环境中,逐渐的真的成了十七八岁的少女的模样,前世仿佛没有经历过青春的青春期,今生终于重新回到了青春期的她身上,她站在秋日的阳光下,张开双臂向他走来的模样,像是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让他迫不及待的就跑过来,用力将她抱在怀里,紧贴着他炙热的胸膛。
原本斯斯文文的清俊白皙少年郎,晒成了一个寸头麦色小狼狗,每一寸呼吸都在诉说着他对她的思念和想念。
江柠很享受被人抱着的感觉,好像除了小时候被爷爷扛在肩头,她整个人生中,都没有被人这样抱过。
她整个人都放松的靠在他滚烫炙热的怀抱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伸手在他后背上下摩挲了两下,声音慵懒的笑着问他:“想我啦?”
情绪向来内敛的他,耳朵有些止不住的发烫,“嗯。”
江柠感受到掌心下的手感有些好摸,忍不住又上下摸了摸,感受他t恤下肌肉的纹理,待发现他的胳膊越收越紧,耳边的呼吸都跟着滚烫时,才在他腰上戳了戳,声音宠溺又纵容:“有人在看,我们回家再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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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回家再抱’, 就像是在宋培风身上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烧的他整个大脑都眩晕成了空白,仿佛是一瞬间, 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从这种眩晕中回过神来,用尽了浑身的自制力, 才将她放开,紧紧拉着她的手,一路小跑着,回到他在校外租的房子处,刚把门打开, 就被她关上门,强势地推到门上, 一手撑着门,一手抬起他的下巴, 拇指在他唇上摩挲了两下。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渴望,被她撩拨的宛如一头被勒住了缰绳的困兽,却被她推着靠在门上,不疾不徐地说:“别动。”
她拉低他的头,轻轻在他唇上, 触碰了一下, 一触即分, 又好奇的垫脚尝了尝, 还不等她深入, 就被他用手抵住了后脑勺, 少年的气息极具侵略性的将她整个人席卷淹没。
江柠头一次知道,亲吻居然是这样一件美妙的事, 她突然觉得,自己前世真的是错过了一个亿。
虽然婚姻没有必要,但恋爱还是可以谈的,何必把自己打造在一座坚实的铠甲内,让自己看上去刀枪不入?会躲在铠甲中,不过还是因为自己的内心深处害怕被伤害罢了,所以干脆连让别人伤害你的任何可能都不能有,可实际上,你的内心若真的强大起来,其实是无所畏惧的。
这世上的诸多感情也好,情绪也罢,好的、不好的,都应该去亲自体验一番。
前世她经历过爷爷给的最好的亲情,有同道之路上的友情,有来自领导们的看中,有他人眼中仕途的顺遂,有过许许多多,唯独没有品尝过爱情的甜蜜。
如今品尝过后,姑且不提爱情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只亲他这事,确实有些令人欲罢不能。
两人从狂风暴雨式的激烈,到后面浅浅辗转,就像是将这一个月的思念尽数吐尽,最后他依然在抱着她,她懒懒的靠在他怀里,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笑眯眯的评价:“超出预期。”
一句话,再度将他点燃。
事后,两人躺在沙发里,她享受着他的贴贴,她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脖子枕着他的胳膊,手欣赏的在他身上捏捏,被他一把抓住,嗓音略有些沙哑:“别动。”让她动也不能动。
江柠知道不能再继续撩拨下去了,笑着乖乖躺好,安心休息。
前世婚后初期,她当时还不知道对方是gay的时候,对方尝试过于她有亲密接触,但不知为何,她有些恶心,对方也有些恶心,他一靠近,她就想避开,对方察觉到她的回避,他也乐得轻松,两人都不自觉的避开了这些亲密行为,后来对方就干脆不装了,开始以工作为由,常年的不在家中,只偶尔逢年过节回来,她在卧室,对方就在书房或客厅,她在客厅,他就在书房。
或许是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几个正常的家庭,在她的周围,充斥着大量的,丈夫在外面打工,妻子留守在家中照顾老小,丈夫一年到头,只有过年回来一趟,这样畸形的婚姻关系,可这样的畸形的婚姻关系,却是她眼中的正常家庭模式,所以当对方以工作为借口,常年不在家时,她当时居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这在她从小到大看到的婚姻模式中,是‘正常’的。
她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日子过的和单身时没有区别,甚至没有了各种在你身边催婚的人和声音。
对方偶尔晚上回来时,都在书房与男同志聊天三四点,她那时候连那个群体,也只在书中看到过的分桃断袖,但从未往现实中联想过,更没有往自己身上联想过,还觉得,他只和男的聊天,不是和女的聊天,不是出轨就好,反正她也不在乎他,只要他不来烦自己就行了。
甚至和那些结婚之后,整天吵架,日子过的一地鸡毛的家庭相比,她居然觉得这样的平静无波互不打扰也不错,直到多年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的有多么离谱。
一个人,如果不想结婚,只想单身,那单着就行,为什么用一纸证书,将自己的人生、将自己在病床上的签字的权利,将自己一半财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