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了。
江爸不想相信这个说法,可心里也止不住的下沉,只期望儿子哪怕是被抓起来关几年,也好过被枪毙,他们也就越发的不敢离开深市,只是在寻找江松的方向上,从开始的只盯着火车站,发展到时不时的往深市甚至周边的监狱附近,去打听有没有江松这个人。
村长大概也是知道他难受,说:“这只是第一次分地,茶山茶叶长得好,后续如果真有收益,能挣钱,到时候大房、四房那边肯定抢着要分地,那时候你家松子大概也有消息了,到时候再分也是一样的,要是有了孙子孙女,还能一起分个三四份。”
话虽如此说,但朝向好的地,这一次肯定被他们这些第一批的人给瓜分干净了,后面再想加入进来的人,茶山的茶地当然有,就是位置可能在山谷、山脚或是朝西向,光照不好的背阴处了。
这些地方长出来的茶叶,也是‘五公茶’,就跟整个杭市周边的茶叶,都叫龙井茶一样,可位置不同,长出来的茶叶口感不同,那卖出来的价格,也是天差地别。
现在还不显,但这样的差距,在未来会越来越明显。
晚上江爸跟江妈要存折,明天要去给村长汇钱。
江妈很不情愿的将存折拿出来甩到江爸身上,说:“我就没见过哪家是长子没分地,分给下面的弟弟妹妹的!国泰搞什么名堂你都跟着,他就是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还搞那么茶山,我看那么多茶叶,到时候你们卖给谁去!”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江松的消息了,从刚开始的心急如焚的满世界找,到每日在在火车站张头殷切的想要看到儿子,到逐渐失望,习惯了没有他们大儿子的身影,他的消息。
江爸江妈都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估计他们的儿子,在那场严打中,受到了波及。
但夫妻俩都默契的没有往这个最坏的方面去提,只默默的继续找儿子。
江爸解释说:“这不是两年多没有松子消息,怕他在外面结婚有了孩子,地分多了不合适,分少了也不合适,只等他回来,下次一起分,这次大房和四房的人,还有一堆没有分的呢。”
江妈这才没有说话。
其实她内心对于这什么茶山的地并不看重,更别说还要花钱了,会不满意,不过是觉得家里大儿子江松都没有分到地,反而让下面两个小的分了地,更别说江柠还是个女孩子,为江松有些不平罢了。
听到江爸说,后面还可以一起分,就不再说话,心里也在祈祷着,希望江松真的是如他们想的这样,不是被抓了起来,而是在外面娶妻生子。
可他们又想象不到,有什么原因让儿子在外面娶妻生子快三年都不回家,也没个消息给他们,任由他们急白了头发也不回家。
他们心里清楚,江松大概率是被关了起来,不可能在外面娶妻生子的。
还别说,江松虽然在外面没有结婚,却真的有了孩子,不过这个孩子尚未出生,他并不知道罢了。
他为什么过了年还没给老家打电话,甚至完全想不起来老家,实在是被过年带回来的女子缠的焦头烂额。
他女朋友开学回来后,他就让在歌舞厅上班的女孩子离开了,可她就是不走,各种卑微的求他,将自己低到了尘埃你,给他洗衣做饭,日夜痴缠,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到了这样的死缠烂打?
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而且他还怕这女孩去找他女朋友,他每天都在两个女人之间闹的心力交瘁,焦头烂额。
可他和电影、电视剧演的那些儿女情长的江湖人士一模一样,吃软不吃硬,别人只要伏低做小的纠缠着他,哪怕他明知不对,可还是忍不住怜惜这个一心只依靠着他,每日每夜痴缠他的女孩,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如此过了大半年,他女朋友终于发现不对。
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在,和没有这样一个人在,对待女朋友时,是很不同的。
江松并不是傻子,他是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在一次差点被他女朋友发现后,他才狠下心,给她拿了五千块钱,让她离开。
女孩摸了摸小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他给的钱,又去那女生的大学,打听清楚那女生的所有消息,这才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江松为这女孩的离开,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此时完全不知道,他在外面潇洒快活的几年,错失了什么。
江家村的人联系不上江柠,倒是有江柏的联系方式,打电话到江柏的店里去了。
现在的店,已经不是之前在校门口租的店铺了,而是江柏和江柠自己的店铺。
店铺经过装修通风后,现在江爷爷白天在楼下看店,晚上去江柠在后面买的房子里睡觉,地暖是开着的,非常暖和。
电话的江爷爷接的,江爷爷接到老家的电话,非常高兴,哪怕他有老家电话,老家的人也有他的电话,可他们心疼电话费,依然很少打电话,此时接到老村长的电话,脸上笑容止都止不住,大声的喊了声:“喂!”
老村长也是大声的喊:“喂!”
两个人‘喂’了好几声,老村长才确定那边信号没问题,和江爷爷说起老家在江柠和江国泰、江镇长的牵头下,种了一大片茶山的事,还说等明年开春,还会邀请一些专家和农业局的人过来指导他们种植枸杞子和火柿子、板栗等农作物。
他大声喊着:“今年的野生莲藕都淹死啦!照老四和国泰的计划,后面还要种上莲藕、菱角、芡实,靠近沙河河滩的那一大片地,愿意种小龙虾的人家,就养殖小龙虾!”
江爷爷笑呵呵的听着电话里村长说的老家的变化,他还不知道,江柠曾向江爸建议过,趁着老家还没人养殖小龙虾的时候,先把小龙虾养殖起来。
只聊了没两分钟,老村长那大嗓门的声音,就从电话里吼了过来:“打电话要钱!就不和你讲了!等你回来就晓得啦!打电话是跟你讲茶山分地的事,你小孙子小孙女都有地,你也有!”
老家的老人们,根本想不到,江爷爷的户口也被迁走了,都默认江爷爷的户口还在村子里,抽签的时候,让江大伯一起给他们抽了茶地。
江大伯家运气还不错,抽两两亩光照好的地,江叔爷爷家的茶地位置就不太好了,除了一亩是朝阳的,其它都是背阴的地。
但因为今年要多巡逻一亩茶山的地,江爷爷守林员的工资,从之前的一百块钱一个月,直接从村委发工资,给他多增了五十块钱,从这个月开始就是一百五十块一个月了。
江叔爷爷也不介意自己抽到的地差,还笑呵呵的和江叔奶奶说:“还有国良媳妇的地茶地呢,国良也结婚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
老两口除了对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很是惆怅外,其余哪哪儿都满意,尤其是江叔奶奶。
她不愿意两个儿子回村待着,宁愿他们进城当城里人,哪怕不在他们身边,可如今他们身体还健朗,又有守林员的活在做着,他们有吃有喝,有工资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要知道,前世江爷爷直到五年后意外摔倒去世,工资还是一百块钱一个月,到后面就根本没涨过。
江柏对于自己分到一亩的茶地,既惊讶又惊喜。
他和江柠始终是不一样的,两人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不一样的。
他是男孩,每年上山祭祖,江爸对他和大哥说的话都是:“这是我们大脚老祖宗的坟,这是我们小脚老祖宗的坟,这是曾曾祖父的坟,这是曾曾祖母地坟!”
江爸总是教导两个儿子,让他们记住这些祖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