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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
周犬被门外李苏的敲门声吵醒,从餍足的睡梦中睁开眼睛。
周犬鼻尖似乎还能闻到昨夜姑娘的异香,指尖还残有姑娘身上滑腻肌肤的触感,但本该在身边睡着的姑娘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周犬简短地答应了一声门外的李苏,抓抓头发,坐起身来,环顾了一下房间。远处花瓶的碎片还散落在地上,昨夜自己拿给姑娘的衣服也不见了踪影。
“还好,不是我自己的想象。”周犬垂下眼睛庆幸地笑了笑,掀开被子,突然看见了昨夜和姑娘放肆的云雨在床榻上留下的痕迹。
霎那间那柔软妩媚的身子在自己身下的扭动,那紧紧包裹吮吸自己的小穴和极致滑腻柔软的肌肤的触感一下子全都出现在了周犬脑海里。
周犬无奈地看着身下高高挺立的欲望,叹了口气,“李苏,二十分钟后再来叫我。”
“是,少爷。”李苏在门外回答道,脚步声渐远。
“柳娘,潇湘楼最近有新买来什么我不认识的姑娘吗?”等周犬终于收拾停当,脸上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坐在桌边一边吃早饭,一边问着刚唤来的柳娘。
“周爷,最近的姑娘就是您买来的绿溪了,再往前的姑娘您都见过了呀。”柳娘回忆着。
“还没接客的,有吗?”周犬问道。
“没接客的?那倒还真没有,怎么,周爷想找个雏儿?”柳娘讨好地问道。
“不用。”周犬微微摇摇头,让柳娘下去。
“少爷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吗?”李苏见柳娘走远了,低声问道。
周犬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不知道。。”
不仅不知道姑娘的名字,那姑娘是哪家的,什么来历,怎么来潇湘楼的又是怎么从潇湘楼消失的,周犬都一概不知。
李苏看着周犬的目光忍不住露出一丝诧异,李苏打小就跟在周犬身边,亲身经历了周犬这么多年在那复杂诡谲的深宅里以养子的身份一步一步爬上周家主事人的位置,知道周犬是怎样一颗心掰成七窍,把一切掌握在手中。这么多年里能让周犬说出不知道这三个字的情况实属罕见。
李苏不由得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睡了七窍玲珑的周家少爷,还让少爷一直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李苏,昨天晚上你们没看见有人从房间里出去吗?”周犬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也对情况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而略显不满。
“呃。。昨天我回来的时候感觉少爷有些不方便的样子就没在门前守着,让小厮们也退到楼下了。。”李苏有些为难地说道。
周犬正在喝茶,听见李苏的话突然一口茶水呛到了喉咙,连连咳嗽起来。
李苏看着少爷的耳朵慢慢变红,突然觉得少爷有些可爱起来,抿了抿嘴假装没看到的样子。
周犬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咳嗽,深吸了一口气,恢复成平常喜怒莫测的样子,绷着一张脸。
“查,蛇花帮和那个姑娘,都去查。”周犬放下茶杯,对李苏说道。
“是,少爷。”李苏低头答应道。
周犬想了想,又吩咐道,“今晚叫那一帮纨绔废物来潇湘楼吃饭,说有绿溪姑娘作陪。”
“明白了,少爷。”李苏回答道。
“陈少,您也来了!”一个男子起身拱着手对刚进门的少年公子哥哈着腰,少年公子哥带着两三个仆人,颇具气派,衣着也甚是华丽,附庸风雅地摇着一把纸扇。
“当然要来了赵老板,绿溪姑娘作陪,这必须来啊!”陈少朝赵老板点点头说道。
“可不是吗,绿溪姑娘身段好,歌喉妙,听闻模样更是一顶一的好。”赵老板看着门外在台上唱着歌的绿溪姑娘说道。
绿溪姑娘人如其名,身着一袭绿衫,衬出了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虽然蒙着面纱,但露出的脖颈和双臂无不白皙动人,一看就是一位美人。
“可惜啊,绿溪姑娘鲜以真面目示人,见过她真容的人屈指可数。”陈少摇着扇子摇头叹息道。
“是啊,要不是周少做东,恐怕我们也请不动绿溪姑娘。”赵老板对着房间里几个公子哥说道。
“可不是吗。”房间里的公子哥都点着头,唯有陈少露出不屑的表情。
“周犬确实厉害啊,本来只是周家的养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坐上了主事人的位置。”陈少说道,特意在养子二字上放缓语调。
房内的其他公子哥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吭声,既不敢得罪周少,也不敢反驳陈少。
陈少见无人反驳,更是来劲,啪地一下收起扇子,巡视着房内的公子哥们,“不过你们有人知道周犬的娘是谁吗?听说周犬的娘特别神秘,至今也没人知道是谁。。”
楼下的绿溪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唱歌,房间里陷入了难熬的寂静。
“陈少想知道这种事,怎么不来直接问我呢?”轻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周犬身后带着蒙着面纱的绿溪姑娘和李苏慢慢走了进来。
房内的公子哥们都大气不敢出地看着周犬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本来得意洋洋的陈少听见周犬的声音,脸色也骤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还是赵老板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站了起来赔着笑脸,“哈哈,周少说笑了,大家都是闲聊,闲聊。”
“自然是闲聊。”周犬笑了起来,让绿溪姑娘先落座,再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李苏站在周犬身后听候吩咐。
“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来开心的,绿溪姑娘也在这里,还闲聊了什么事情,让我们也参与一下吧。”周犬和善地笑着,本已凝结的气氛一下子又活络了起来,公子哥们的眼神都落在了带着面纱的绿溪姑娘身上。
精致的菜肴陆续摆上桌子,一屋子公子哥,本就惯在风月场所里寻欢,也不需要人招呼,自然而然地推杯换盏,喧哗取乐起来。
绿溪姑娘安静地待在周犬身边,时不时凑近周犬耳边小声和周犬说着话,偶有公子哥敬酒,也落落大方地回礼。那薄薄的面纱偶然撩起时,绿溪姑娘精致的下巴和红润的嘴唇若隐若现,撩拨得在场的公子哥们都心里痒痒的。
“周。。周犬!”突然陈少站起身大声喊着周犬的名字。
李苏皱了皱眉头,周犬却神色不变,微微笑着抬头看向陈少,“陈少有何贵干?”
“你把我们这么多人请来,就让绿溪姑娘带着面纱坐在这里有点不地道吧!”陈少醉眼朦胧地大声吵嚷着。
周犬微微扬起的眼角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绿溪姑娘,绿溪姑娘默默坐着,连眼都懒得抬一下。
“陈少想如何呢?”周犬眸色幽深的眼睛看着陈少。
“听说绿溪姑娘的模样比歌声更绝,何不今晚就摘下面纱让我们看一看!”陈少调笑地凑近绿溪姑娘,大声说道。
李苏上前一步,挡住了陈少散发着酒气猥琐地凑近绿溪姑娘的身躯。
周犬突然朗声笑了起来,看向陈少,站起身来,“陈少想看绿溪姑娘的真容,这有何难,周某虽不才,但让绿溪姑娘摘下面纱的要求想必不会被绿溪姑娘拒绝。”
绿溪姑娘整了整裙裾,婉转动听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只要周少爷让我取下面纱,小女一定遵从。”
听见绿溪姑娘的声音,室内的一众公子哥身子都酥了半边,全都痴痴地看着绿溪姑娘。
“谢姑娘。”周犬对着绿溪姑娘一笑,抬头看着室内痴态毕露的公子哥们,“别说是陈少了,就是在座的各位想看绿溪姑娘真容,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