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般。
后来路上的行人和骑车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都被他诡异的妆容吓得脸色大变。
还有人觉得他是恶作剧,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神经病吧,本想大早上的起来做锻炼,身体没锻炼到,差点喜提心脏病。”
“是活腻了吗?把自己搞成这样!想投胎自己躲远点,别跑出来吓人!”
“什么玩意儿?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吗?想把所有人都吓死继承大家的车贷房贷吗?”
“这种人警察不管管吗?我要报警了。”
最后江逸文抱头鼠窜才躲过了大家的指指点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走到了昨晚的那家酒吧,找到了自己的车,得以开车回家。
周一的时候他照常去上班,却发现自己的门禁卡刷不了,进不去公司了。
他打电话给人事问怎么回事?
人事却冷冰冰地说:“你没看邮件吗?你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当然进不来公司了。”
人事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突然砸了下来,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这才明白余夏那天晚上说的“从我的视线里滚蛋”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失去了曾经引以为豪的工作,他感觉自己像是从高处跌入了寒潭,摔得头破血流,冰冷刺骨。
孤独地爱了你许久的时光
池慕程和余夏离开了废弃的窑厂后直接回了雍和园。
一路上余夏都没怎么开口,她的内心震撼又感慨。
虽然早就对江逸文这个人失望透顶,将他视作人渣了,但正直的三观还是限制了她对人性的想象。
之前以为江逸文只是不走心、自私自利而已,现在才知道他根本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
那三年的时光本就千疮百孔,现在更是不堪回首。
她被耍得团团转,像个天大的笑话。
她极度怀疑三年前她的眼睛得了重病,才会被江逸文虚伪的外表所迷惑。
“池慕程……”
余夏忽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声音有点轻,但也干脆,像是秋风吹过从树上凋零的落叶,透着一丝微冷,让池慕程心头冷然一跳。
他赶忙将她的手牵了过来,如珠如宝地握在手心里,“嗯,我在呢。怎么了,宝贝?”
池慕程紧张的情绪感染到了余夏,她微微有些诧异,目光带着几分清愁,淡淡地落在池慕程脸上,静静地沉凝了许久。
见她不说话,池慕程深邃的眸子暗淡了些许,心头微微有些刺痛。
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小心翼翼地摩挲给予安慰。
同时脚下轻点着油门不断加速,直到将车稳稳地停在了雍和园的停车位上。
他第一时间解开了安全带将她揽入怀中,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声音温柔到了极致,“宝贝,我们到家了,先回家好不好。”
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有什么话别闷在心里,跟老公讲好不好?”
余夏感受着他无与伦比地温柔,眼底闪过一抹动容的光彩,机械地点了点头。
三分钟后,两人进了家门。
虽然才几天没回来,余夏竟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从进门到玄关再到客厅,在这座房子里真实发生的点点滴滴扑面而来,渐渐冲淡了她心头的不安与惶惑。
“池慕程,你为什么跟我结婚?”
余夏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从外表上说,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身形,英气卓然,自有一股非凡的风骨,像是从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上神,完全符合甚至超越她的审美。
从性格上来说,沉稳平和,深邃豁达,张弛有度,在外清冷孤傲,但对她向来温柔体贴,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但这些真的是他真实的面目吗?
她跟江逸文不说知根知底,也算相互有所了解,结果却满纸荒唐,闹成了这般结局。
而她跟池慕程仅仅是一面之缘,她能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