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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无声无息,很快便被遮掩。

秋日的夜是微凉的,很显然不适合对饮言欢,二人在一起多久便各自回了府。

那日话本子的小插曲好似阿虞错觉,彼此默契的不提及。

……

朝廷事态平息,意味着江山易主。

正值丰收时节的京城敲锣打鼓,新皇病逝消息也随之传出,与此同时江埕暴毙牢中。

江氏一族再无血脉,边境小国联手,本想借江山易主动荡的时机,胆大妄为地起兵妄想抢夺城池。

秦衍是有几分本事的将边境小国打的接连败退,使得外敌不敢入侵,陈家兄长登基为皇也已成定局。

新皇登基那日,天空呈紫蓝色,乌云好似条九爪神龙金光粼粼的盘旋于天上。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百姓们爱戴新皇多加歌颂,张灯结彩办着庙会。

阿虞喜欢热闹,自是要来瞧瞧,与之随行的还有江晏行。

他带着江鸿,江鸿衣衫破旧人宛如畜牲般匍匐于地下被拖着攀爬着,神智不清,好似已经疯了。

他不知在呜咽些什么,不过也不怪江鸿。

毕竟舌头没了,说话自是含糊不清,但说到底也是自己作死。

江鸿当着江晏行的面前,咒骂着他生母德妃娘娘,言语极为恶毒,毫无帝王模样。

人说了糊涂话,自是要受些惩罚。

阿虞笑得眼角弯弯,将手里的果仁洒与地下,恶毒地逗着江鸿。

江鸿满脸喜色地去匍匐在地,汪汪叫着舔着粗泥沙石地上的果仁,引得身边人纷纷侧目。

阿虞倒不甚在意,他们两人均已面纱遮面,没人识得他们。

江晏行白皙修长的手握紧绳子,安静地跟与阿虞身后,羞耻的只有江鸿,哪怕失心疯了,人的本能还是有的。

他不知所措躲在江晏行身后,眼眶湿润泪水啪嗒啪嗒落着,脸色泛着青白。

直至进了酒楼,江鸿才得以解脱,被拴在后院同几条狼狗一起玩闹,汪汪声不断。

酒楼老板生的极美,身着素雅衣衫却是婀娜多姿,媚态万千。

这些于阿虞无关,只是静谧的雅间统共就他们三人。

坐立她的身边的江晏行眉头微拧,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他眼眸黑沉,将手缓缓移至心口,死寂已久的心猛烈跳着。

江晏行眼神微怔,缓了良久,还是难以置信。

他脸色泛白,闷声咳了几声,“好像是染了风寒。”

阿虞静默半晌,留了锭银子在桌上,搀扶起了江晏行。

那酒楼诡异,男人手臂搭与她肩上,如玉的脸苍白如雪,耳夹泛着淡淡的红,虚弱至极。

阿虞费力拉扯地江晏行回府,累的筋疲力尽,却忘记带上了被拴在酒楼后院的江鸿。

这就很糟糕了。

江晏行长长的睫毛覆上黑眸,脸色泛着不自在的红,一路上犹如树懒般死死抱住阿虞,不撒手。

起初阿虞以为江晏行为酒楼老板所动心。

时至如今,阿虞也清楚他是被下药了。

她脸色难堪,细想着方才屋里江晏行喝了茶水,而她顾着吃商贩上买的食物,未用茶水才躲过一劫。

府内奴仆四目相对,满面笑容道着,“快去送水。”

阿虞自是指望不上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仆去将江鸿牵回府来,本想求助着巫师同僚,未料江晏行已开始呓语。

呓语之言思绪清醒,皆是实话。

阿虞脸色凝重,眼神冰冷。

这想必便是乐极生悲了。

屋内点上了红烛,烛光朦胧,江晏行死死拉扯着她,环着她的腰肢。

阿虞深吸着气,温柔笑着扣着男人的手。

尝试良久累的阿虞额上有着细微汗珠,还是未能挣脱出江晏行束缚。

男人眼睫轻颤,唇上泛着淡淡的红,黑眸如水,闷声哼唧着“难受。”

显然失去了神智。

阿虞没了法子,只得撕了衣裳布料紧紧缠住了江晏行的唇瓣,让他叫声稍小些。

然后,她搀扶起江晏行。

男人将头自然地埋进她的脖颈,使阿虞不寒而栗。

她拿着剪刀扎向了江晏行环着她腰肢手,疼痛让他呜咽着隔着块布轻咬了下阿虞脖颈。

那双苍白修长的手已有溢出鲜血,他却仍未撒手。

阿虞用尽浑身力气推搡着他,自是清楚将江鸿从酒楼接回才是要紧事。

可江晏行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怎么也挣脱不出男人的束缚。

她恨不得江晏行同她有深仇大恨,这样她好砍了他的双手。

理智终究占据了上风,她不停告诫着自己,江晏行只是中了药,才会如此失态发情,她应谅解他。

推搡半天,江晏行缠的阿虞愈发用力,声音闷闷地道着,“想要。”

江晏行缠唇薄布已被挣脱滑落,男人的力量是压制性的,他环着阿虞腰肢,乖顺讨好般地将唇轻轻覆在女人脖颈。

相比立场不明的奴仆,阿虞更愿相信假意乖顺的陆衡之。

她手上握着剪子,陆衡之若存有异心想与她同归于尽,她直接扎死他,简单明了。

就如江晏行那双白皙如玉的手已是血肉模糊,裸露了筋骨。

……

东院狗笼。

男人面容俊美如画,双手抱膝,茶色眸子脆弱不堪,支离破碎地靠与笼子边上。

陆衡之眼睫打颤,耳边犬吠声不止,他微弯着腰,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

他已经放弃他被关在这几日,更忘了自己为何惹怒了阿虞。

他整日谨小慎微,卑躬屈膝,活得小心翼翼。

好似那日,她同他说要将叶玉许配给他,让他们两人喜结良缘,恩爱百年。

他不愿意,然后,就被关在这里了。

阿虞很是失望道着,“狗是不会违背主人意愿的。”

“看来你不够忠心,还需调教。”

然后,他就被关到了这里。

陆衡之活得如同条真正狗没什么区别了,阿虞心情好些时,能过来牵他出去溜达几圈。

心情不好时,便过来羞辱责骂着他。

今日,那几个阿虞院中的奴仆又要来了。

陆衡之眼眸如团黑雾将绳索系与脖颈,他脸色苍白如纸,没半分血色,当奴仆打开笼子时,他下意识地半跪着。

几人愣了半晌,笑着将他搀扶起,很是客气道,“陆郎君,你这是作何?”

“其实我们姑娘对你很是欢喜,只是她羞于表达,从前以欺辱你引起你的注意。”

陆衡之双眸深沉,浑身打着冷颤,不停重复着,“我不喜欢她。”

“她也不喜欢我。”

“所以别妄想以这等方式来折辱我。”

几人愣了愣,四目相对笑着,他们方才守在主院里听着里面动静,倒也非故意为之。

只是太过激烈,声响极大,紧接着阿虞主子声音疲惫,费力喊着,“唤陆衡之过来。”

在他们主子未同巫师大人相识前,他们是私下多番觉得阿虞主子欢喜陆郎君的,只是从前陆郎君高不可攀时欺辱了阿虞主子。

所以阿虞主子心底怨恨,但对陆郎君爱意仍是深沉,次次重伤陆郎君却又耗费了重金将他救活了。

还有粒极为珍贵的回春丹,打算吊着陆郎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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