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阿序,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莫琛为她的精神状态堪忧, “我在美国结识过一个医学院的高材生,现在他大概毕业了,能力水准还不错,而且大学专修心理学,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温听序: “……”无力争辩,爱信不信。
“先生,这里是专属顶层,一次只接待一桌客人,无论您是否有资格都得预约排号的先生,麻烦您配合一下我们。”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混着模糊不清的交谈话,不细听是微不可查的。
但温听序听见了。
那女声持续了一会儿,像在恳求什么,随之响起是的一阵男声: “你最好先联系一下你们经理再来这里跟我说话。”
话音停下那一瞬,玻璃门猝然被推开,一双黑皮鞋踏进了露天顶层,男人毫不客气地把西装外套甩给旁边一直想拦着他的服务生,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盛气凌人的气场连带着整个场子都僵住。
服务生很委屈,两边都不敢得罪,但不明情况的同时,还是更不敢得罪莫琛,于是开口致歉: “非常抱歉莫先生,这里有位先生执意上来,我没能懒猪,破坏了您的雅兴实在抱歉。”
后面追上来的还有柳青跟杜若,一看这场景也纷纷不敢多言。
莫琛仍然保持着给温听序递完话后那个下蹲的姿势,两人看似亲密无间。
像被这样的画面刺痛,傅延承的神态间透出一股浓浓的怒意。
“……傅延承?”温听序因为他突然的出现整的一脸懵逼。
经理终于被叫了上来,还道是哪个胆大的敢这么硬闯,保安都叫来了,一见是傅延承,立刻怂了,马屁拍的窜天响: “哎哟,我说是谁呢,傅总大驾光临啊这是,实在不好意思,新来的不懂事。”
说着还面不改色拍了一下服务生示意她赶紧道歉。
看这样子,服务生也明白了,她不关注商业内的大亨,但光凭经理这样唯唯诺诺也能知道这人来头不小,赶紧道歉补救: “对,对不起傅总。”
傅延承抬了抬眼皮, “听说你们这,一次只接待一桌客人?”
“谁说的?!”经理一拍胸脯,朝服务生一声命令, “快,马上的再给傅总摆一桌!”
“不用了。”久久保持动作的莫琛终于站起身,手插进口袋,看着傅延承的眼神的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既然傅总想要,面子我当然是要给的,刚好我这儿还有点事,不多陪。”
言语里的修罗气息也丝毫不减。
临走前转过身,当着傅延承的面,再次明晃晃地,毫无芥蒂地凑近温听序,用一种小到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 “如果你要我相信你的话,那我们回见吧。”
这顿饭并没有吃下去,温听序从头到尾一脸懵,被傅延承一路拉出餐馆上了车,开始到现在,傅延承都没有对她说半句话。
导致她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话头。
为什么知道她在这里?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要二话不说把她拉走?
心里堆积的疑问纷然踏至,出口却成了: “你晚上没工作吗?”
傅延承不理她。
一旁的车窗玻璃被人敲了几下,傅延承将车窗摇下,柳青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一并看见的还有她手里碰的那束花,那是莫琛送她的。
“傅总我是不是下——”柳青一见到傅延承就条件反射,脑子一转想起自己的目的,笑容马上凝住,看向副驾驶的温听序,改口说, “啊不是,听序姐姐,我是说,那我现在下班了?”
温听序点头,觉得这孩子挺逗, “到点下班不会吗?还要问,傻不傻?”
“好嘞!”柳青开心地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儿,刚转身,冷不丁又被叫住——
“等等。”
“啊?”柳青不做思考转头,对傅延承的声音都产生了某种条件反射。
傅延承微抬下巴,冷眸瞥了眼她手中抱着的那束玫瑰: “你拿这花做什么?”
“哦,这个啊。”柳青顺着他的目光指了指花, “是莫先生送给听序姐姐的,但她没收,我看这花品种蛮贵的,不要白不要,收了插家里呗。”
傅延承收回视线,冷冷飘出一句: “扔了。”
“好。”下意识应声后柳青才愣愣回过味儿来, “啊?扔,扔了?”
“用我再说一遍?”傅延承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仔细一品,还有点躁。
“……好吧。”柳青觉得无奈又委屈,跑这一趟顺束花都不行。
“哎——”温听序想阻止一下,毕竟都是钱,扔了多可惜,又糟践人心意的,手刚伸过去,就被傅延承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不敢动。
最后那束花还是孤零零地躺进了垃圾箱里。
温听序不懂他在气什么, “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奇怪,就算我现在问你为什么,你也不会回答我吧。”
明知故问。
她也没有多问下去的意思。
车窗外是朦胧的市井繁华,霓虹相衬,看一眼就不愿收回神来,握在手里的手机开了静音,但信息过来的时候还是有振动。
温听序划开锁屏,入眼就是和杜若的聊天框。
上面消息是告知她公司临时有事先走,让她一个人好好应付。
新发来的是一则语音。
点开前还用余光扫了眼傅延承,一时忘了某个语音转文字的功能,找了找包,没有蓝牙,索性就这么点了。
杜若询问的声音在车内清晰响起: “莫先生那边你对付得怎么样了?有出什么事儿吗?”
温听序打字回复:进展顺利,该走的流程都走了,放心。
还没出去又是一则语音过来,连着上条语音,这条是自动播放出来的: “要我说人莫琛是真不错,你也别端着个身段,这关系人脉处好了少不了前途,做艺人的,走不了什么体面道。”
头皮发麻。
温听序牙关咬紧,愕然的瞳孔放大,如果不是车内有空调,她冷汗都能冒一层。
完全,不敢去看傅延承。
“你想抱大腿?”傅延承猝不及防开口,恰好到了红绿灯前停下,他斜眼朝她看过来,眉梢轻挑, “我这条不比他的大?”
“你,你说什么?”温听序又觉得自己幻听,最近也不知道是傅延承有点神经质还是她不正常了。
绿灯亮起,傅延承只留给她一个探不明情绪的眼神,驾车驶离。
他们的关系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质了,温听序试着在记忆力翻找转折点,不排除是她愚钝的原因,的确找不到最主要的地方在哪里。
反正从这以后,傅延承对她的态度莫名软了许多,她再没有听到类似警告的话,他也没有任何嫌恶或是阻止她接近傅璟。
温听序就是想问也不知道从何开口,这种纠结的心情没有持续很久就被另一个消息覆盖,杜若发短息告知了她试戏的时间。
在两周后。
头疼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
剧本她熟悉地差不多,但一直独角戏得不到发挥,而且也没法知道自己水平如何。
思量几番,跟杜若说明自己想先报个短时间内培训的表演班,理由就说自己想打稳底子。
杜若办事效率不错,当晚发了好几个高价一对一培训的培训机构过来,温听序坐在电脑前翻看了一上午,每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