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王九
你从小跟信一一起长大,与他不同的是,信一一心想辅佐龙卷风,总是大佬大佬的叫着。
而你,真的是他领养的,跟着他姓,叫着daddy阿爸长大的。
尽管龙卷风非常宠你,你还是乖巧的不像是城寨长大的小孩,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小姐。
你的成绩和daddy的能力,让你顺利的进了那所知名nv校,金钱的攀b太显低级,你优雅的姿态和谈吐征服了很多nv生,当上了首席,也让那些老钱暗称你是贫民窟公主。
……
你第一次见王九是在一个结婚的酒宴,香港黑白两道的大佬出席了不少,其中就有你同校的同学父母。
大老板的出场姗姗来迟,仿佛他才是婚礼的新郎一样。
你随着众人的喧闹看到了让你皱眉的一幕,大老板一身西服,大腹便便,手上的大粗铁链轻松的掂着让你知道他不仅仅只是一个胖子。
可能还是个厉害又变态的胖子。
因为你看到了铁链的尽头拴着一个人,破败的白衣、杂乱的长发,极尽羞辱意味的狗链锁在那人的脖颈。
你所受的所有教育冲击着你瞪向大老板。
可你也低估了狗对人类善意的感知。在那长发下,你看不到的地方,一双眼睛盯上了你。
酒宴以一场闹剧的形式落下帷幕,你跟着龙卷风往外走。
还不够成熟的你看到被拴着的那个人以一种近乎谄媚的姿态在大老板脚边讨好只是为了一口酒时,少年的傲气让你丢下了怜惜。
甚至在路过那人时,刻意避开他嗅闻你脚边的动作,事后还多余的扫了扫那边的裙摆,嫌弃的姿态十足。
在你看来,城寨人都是有尊严的,即使穷,也活的腰板挺直。很久后你才明白,因为龙卷风城寨人才能挺直腰板。
……
你大学前的最后一个夏天,龙卷风早早帮你办好了去美国的手续,你不愿设想他是不是终于可以摆脱你的情景。
只期待这些日子他再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你回城寨住。
年轻的你总有无数事情可以做,你总以为时间还很长,可以分一些给考执照,以后带着他和信一来一场贯穿美国的公路旅行。
也可以分一些给他帮你找的s击老师,你早早就拥有了一把漂亮的手枪,美国买枪更是容易。但你实在想合法合规的带它出国,那一纸证明仿佛可以代表你跟他的联系又加深一分,因此你赶着想在出去前考下来。
课程中途传来秋叔突然邀请的家宴,你来不及赶过去。
回了家,护照等信息摆在桌上,你随意翻来看。
崭新的户口信息让你僵住了。你看向办理日期,两年前。原来,只是对你来说崭新。
无边的怒气带着羞恼撕裂了你的心。你不知道坐了多久,夜深了信一才搀着龙卷风回来,见你在家。
“阿妹看住大佬,我去办事。”见你扶着龙卷风便松手匆匆离开。
你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他的手ch0u的很快。快到你再也忍不住怒吼,“你就这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吗?点解把我迁出去?你知道的,我只有这个和你的证明了。你不要我了吗?”不是那些存不住的家长签名试卷的孤本,而是可以流传许久有备案有记录的有效文件。你已经带上哭腔了。
龙卷风闭了闭眼,试图醒下昏沉的大脑,他看向桌上翻开的两本户口。“你多久没叫我daddy了?”
你以为自己能承受挑明的压力,可现实是他才说了一句话,你就已经摇摇yu坠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可他似乎是有些不忍,点了一支烟,沉默的x1着,面容无b疲惫,你从没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时刻。你的心扯着你的左手都在ch0u痛,原来你竟可以把他b成这样。
“明天叫信一定机票…美国…”他的话被打断。
“你休想,我不会走的。”
你不想再听下去,转身,房间门关得自己都吓到了。你哭了整整一夜。
中午的飞发铺一个人都没有,你的哭肿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消肿,你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你一个人做着开门准备。
你听到一群男人喧闹着走过来,心中还在慌张怎么如何粉饰太平。任你怎么也想不到,仅有几面之缘的大老板能带着他的人马走到飞发铺。
一阵怪笑先声夺人踹开了门,你皱着眉头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大老板就带着那次婚礼上见过的假笑出场了。
“欸,这不是龙卷风的nv儿嘛。好巧噢,来啊,来啊,叫大小姐。”
大佬都发话了,你听着那些小弟吊儿郎当的叫着你。
“你最好弄清楚自己在g什么。”
“问好啊,我们的人都是很有家教的。”来人笑得像是得了嗤笑x癫痫一样。
你看着他伸过来嗅闻你脖颈的头,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手由心的扇过去,发出很清脆的一记耳光声。
几乎是瞬间,那人就扯着你的头发b你抬头。
对所有恶意对你的人,你向来是软y不吃。“原来是你这条狗。大老板好手段啊,那条狗链不用再栓脖子,栓到你心里了吧。”
你感受着那人的手不断收紧,“你讲话客气一点好,现在这里是我们地盘,你闹事,我叼si你都行。”说着,他埋首尽情在你脖颈嗅闻,你感受着那人灼热的鼻息打在你皮肤上,心里一顿恶心,挣扎着避开。
“欸,叼来叼去的做什么,这么粗俗g嘛。赶紧去找陈洛军,不杀了他我就砍si你们这帮扑街。”大老板拿着漫画指手画脚地说。
那人怪笑着松开你的长发把你推到地上,大手一挥带着小弟下楼搜街。
你瞪着大老板,心里暗怪自己没有随身带着枪。
……
你很快看到龙卷风和信一冲进飞发铺,你没管大老板说着什么,只一心跑到他们身边。信一看到你腿上的磕印,马上把你护在身后。
你看着大老板拿出租契,怎么也想不明白秋叔为什么会背叛兄弟?
“你说这里,开什么店好呢?”
怪笑从门口传来,那人经过你的时候不断上下打量,“当然是ga0脱衣舞啦。”说着,撞开龙卷风和信一往里走去。信一按捺不住想要动手,被你拉住了。
你靠着他们的只言片语竭力拼凑着信息,秋叔背叛了,大老板追杀陈洛军,龙卷风要保陈洛军。你的大脑摆出所有信息,有一条线突然串上了,陈占,陈洛军。你住秋叔家上学的那些日子是知道的,秋叔从没放下过去,每日焚香祭拜,谈到陈占就是咬牙切齿。只是你不知道龙卷风为什么会保下陈洛军,但这不重要,你看到了龙卷风的态度。
大老板的小弟突然冲进来说找到了陈洛军的下落。你看着龙卷风对信一使眼se,而后看着你低声说了句,走。
你虽然学的不是内家功夫,但在这方面从不想给龙卷风拖后腿。你绕开那些拿着刀的小弟,跳上屋顶,走着只有城寨人知道的小道。脑子不停数着,你留在身边的子弹还剩多少。你顺利跳到yan台回到家里,翻箱倒柜。
你去找他们的这一路上遇到了太多以找陈洛军为借口实则打砸抢掠的垃圾,本就不多的子弹让你纠结着救下了很多街坊。
等你到老人街附近的时候,让你肝肠寸断的一幕在眼前发生。那个背影曾经无b高大,无论街头巷尾你只用一眼就认出的他,左边腰背顶出一个贯穿好长的刀,那件你给他买的靛蓝的外套,渐渐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