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不要(微含指J)
从宋堇宁那里离开已经是八点半,他总能想到办法绊住她的脚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她没办法拒绝。
纪津禾从包里拿出宋疑落下的卡,最终还是打消了让宋堇宁转交的想法。她有预感,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她盯着黑金的卡面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通了叶莘的电话。
“喂?”
男人惬意的声音从另一端响起。
“帮我个忙。”
她开口。
“你上次说认识宋疑,我想你给她送个东西。”
华灯初上,在经历了几周的整顿后,彼楼再次对外开放,霓虹的灯光敞亮,重新成为市中心最耀眼的存在。
叶莘这几天不在,一切事宜都交给了伊文。忙活了半天的beta翘着二郎腿,一边敲着自己酸麻的小腿,一边暗自腹诽。
“这年头真是钱难挣屎难吃,g着全方位的活儿,拿的倒是打杂的钱。”
嘴上这么蛐蛐着,看到客人走过还是得面带微笑起身对着他们点头哈腰,刚歇了没多久又被招待的小妹拉走去安抚发脾气的客人。
手搭上包房的门把,已经经验丰富的男人深x1一口气,脸上堆起标准的笑容,然后打开门快步走进去,边走边扬声招呼里面的人,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多余。
“哎哟,齐爷您先消消气,津禾她请了长假,今天确实不在,绝对不是故意不见您。”
他陪着笑和正在大发脾气的男人解释,腰都快弯成90度。
姓齐的可不好惹,手上的生意多少沾点黑,这几年在江市混得风生水起,谁见了都得躲远点。仗着背后有掌权的大哥,齐池yan这位爷到处惹是生非,半个月前在彼楼看见了纪津禾,就跟着了魔一样,三天两头往这跑,看不见她或是看见她和别的oga坐在一起,立马就会翻脸掀桌。
平常都是叶莘应付他,今天重新开业第一天,叶莘不在,也是让自己赶上趟了。伊文生无可恋,大有g完这一票就辞职的冲动。
“n1taa少跟我废话。”
齐池yan没耐心跟他耗,拿着烟头碾进烟灰缸,大剌剌坐回沙发里。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剃得g净利落的寸头,布满整只左臂的纹身,谁能想到他会是个oga。
“半个小时内,我要见到她。”
男人的语气危险,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是,是,”伊文额间冷汗直冒,立马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说完就要往包厢外走。
“我让你走了吗?”
齐池yan叫住他,身t一动不动,只微微抬起两根手指往自己面前指了指。
“就在这打。”
伊文一面生无可恋,一面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能y着头皮站走过去拨通了纪津禾的电话。
等待的提示音刚响了两秒,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开免提。”
齐池yan掀起眼皮看向他,眼底掺了些戾气。
接到电话的时候,纪津禾正在医院里陪着夏笺西。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ren样,大部分时候意识都模糊不清,全身无力,甚至连基本的吞咽动作都没办法顺利完成。
白se的薄被就像是si亡的宣告单,轻轻盖在瘦弱的身t上,遮住瘦骨嶙峋的身躯和满手背的针孔。
她看了眼手机来电,没什么表情,很快挂断放回桌上。
没过五秒,屏幕再次亮起,依旧是伊文。
她没接。
屏幕渐渐暗下去。
这次对面快了些,两秒后又打了过来,大有她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势头。
纪津禾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在不知道是第几个电话后终于认输,和护工打了招呼后就出门去接。
三分钟后,一向有条不紊的alpha冷着脸快步回了病房,拿着东西就急匆匆离开。
“来,快喝快喝!”
万柑和几个狐朋狗友聚在彼楼玩,今天手气臭得很,无论是骰子还是纸牌没一个能行的。身边劝酒的喊了一轮又一轮,他都快喝趴了,正要找理由给自己开脱,下一秒就余光就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处,然后被人拉着朝楼上的包房走去。
“我靠……不是吧……”
他瞪大眼睛惊呆在原地,手上的酒杯一松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溅了一k子酒ye。
“嘿呦万大少爷,愿赌服输,摔杯子g什么?”旁边的人调侃道,以为他是喝太多想耍赖。
万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神se难得凝重,一脚踢开面前的碎玻璃,紧跟着往二楼快步走去。上楼时脚步顿了顿,咬着牙拿出手机拨通了宋堇宁的电话。
心中升起一种强烈不详的预感。
真是c蛋了。
“那齐爷你们好好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伊文讪笑着走到门口,一步三回头,转过身视线对上已经站在门口的人,他心虚地低下头,擦肩而过时手紧紧捏了捏她的肩,然后缓缓关上了包厢的门。
一室安静,只剩下昏暗的灯光照在相距十米远的两人身上。
纪津禾还是一身上学时的休闲装扮,披了件薄外套把自己遮得严实。
“过来。”
坐在皮质沙发上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朝她g了g手指,心情在看到她后明显好了许多。
纪津禾没看他,神se冷淡,把背包往身旁的沙发随手一丢才朝他走过去。
“你在发什么神经?”
她在他的身前站定,微微皱眉,语气并不好。
“不发神经你现在就不会在这了。”
齐池yan不在乎地笑了笑,被骂了也不怎么恼,他点了支烟仰头x1了一口,烟雾吐出,在两人之间缭绕。
这才是原原本本的纪津禾,礼貌和温和只是她为人处事的习惯,在小小的年纪被人一遍又一遍教会,坚持了十几年像是面具一样紧紧扒在她的脸上来遮挡自己的不正常。本质上她依旧是个很冷漠的人,全然漠视身边的一切。
几乎没有什么人能见到她真实的样子。
但也有例外。
b如齐池yan。
纪津禾对他的厌烦已经表现在脸上。
齐池yan可真他妈aisi她卸下温善后冷漠又不耐烦的样子了,就像被揭开华丽包装的玫瑰,浑身都是刺。
刺得他心痒,恨不得就在这里和她做到si。
他将烟丢进烟灰缸,顺势拽过纪津禾的胳膊把她扯到沙发上,伴随着酒意肆意妄为,他撑在上方问她:“上次和你提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说的是要包养她的事。
那天齐池yan是真的没忍住,看到她和别的人在一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随便找了间包房就把纪津禾推倒在沙发上要她c自己,嘴里好话胡话都说了,不谈恋ai那就包养,想要什么都可以。
而纪津禾送了他一瓶酒,从头顶淋到脚,溅在两个人的身上,挣脱束缚的alpha冷漠地扣上自己被扯开几粒的衣扣,把倒空的酒瓶往地上一丢,让他清醒了再动脑子说话,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一瓶酒还不够让你清醒吗?”
纪津禾握住他的手腕,这次用了劲,轻而易举就把oga的身t推到另一边。她看向他眼神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像是一口无底的深井,再怎么掏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