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叶篱走近，替闻簌整理好衣襟，道：“去过节不好吗？”
闻簌呆愣愣地道：“什么节？”
5月19号是什么节日？
闻簌在脑子里搜索半天也没想到结果。
“愚人节。”叶篱眼中似有嗔意。
“？？？”
闻簌糊涂了。
一年怎么还有两个愚人节？
倒霉的愚人招谁惹谁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闻呆呆和叶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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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医院出来时, 日头仅在宽阔的河道中央留出半个头，余霞成绮，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踩水振翅, 激起一片金色的水花。
叶篱的步速不快，安静地走在闻簌身边。
闻簌默默算着在河道沿岸休憩的鸟儿的只数, 纠结在叶篱有没有喜欢她的问题上。
单数代表不喜欢，双数就是喜欢。
闻簌数得极认真，根本不曾注意脚下的路, 几次走到盲道上又被叶篱拉了回来。
“在想什么？”叶篱干脆牵住闻簌的手, 道。
又有几只鸟展翅而飞，令闻簌前功尽弃。
“你觉得在河边停留的水鸟是单数还是双数？”闻簌放弃这样幼稚的办法，转头对叶篱道。
叶篱说单数代表不喜欢，双数就是喜欢。闻簌在心中道。
“嗯？”叶篱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你别想太多，随心给我一个答案就好。”闻簌面含期待道。
叶篱想了想，回道：“双数吧。”
“为什么？”闻簌眼神一亮。
“因为你看到的那些水鸟大概是红嘴鸥或者银鸥一类。”叶篱解释道：“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剩下单只的话……会有些孤单。”
“叶篱。”闻簌沉默了一会儿，提起勇气道：“如果我现在和你表白, 你会生气吗？”
叶篱没有答会, 也没有答不会。
“那我数到三,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生气。”闻簌一鼓作气道：“我开始数了……三！”
叶篱哭笑不得：“那一和二呢？”
“规则是数到三, 不是数一二三。”闻老师严格道：“本场规则的解释权归闻簌所有, 叶篱, 你不能反悔了。”
“……”
手中的温度让闻簌觉得格外踏实，她轻轻把叶篱拽近些许。
“叶篱, 我刚才不想问鸟的数目。”闻簌缓缓道：“我真正想问的是, 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叶篱没有说话, 只侧过头眼波似水地望着她。
“那个，你别想太多，是或者不是，随心给我一个答案就好。”闻簌心里有些紧张，面上仍装着云淡风轻道。
“这个问题，我的确有答案。”叶篱眸中闪过一丝促狭：“但我现在不打算告诉你。”
“啊？”大考都未慌张过的闻簌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答案。
这就像是抛硬币抛出站立面，高考公布成绩的时候显示0分一样。
虽然闻簌既不喜欢抛硬币，也没有参加过高考……
“为什么不打算告诉我？”闻簌问道。
“因为本题答案的解释权归叶篱所有。”叶篱面含狡黠地歪歪头道。
“……”
这小心眼的姑娘！
不同于在国内，叶篱的表情藏在全副武装之下，叫人瞧不出端倪。此时，闻簌能清晰地感知到，身旁神采飞扬的姑娘心情很好。
许是被叶篱带动，闻簌的心境也放松了一些，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道：“篱篱。”
“嗯？”叶篱轻声应她。
“我忽然不想表白了。”闻簌释然道：“你的答案我也不会再追问。”
叶篱挑了挑眉，安静地等着下文。
闻簌牵着叶篱站定，目光如炬道：“还记得上次送给你的礼物吗？每当你有喜欢我一点点，便多撕一页。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便把它全部撕开，那里面藏着我的态度。”
“倘若我一页都不想撕怎么办？”
闻簌抽着眼角道：“日历留着不撕能做什么，等着它过期吗？！”
“哦？”叶篱好整以暇道：“原来某人知道那是本日历啊，犹记得某人在某夜告诉我，那是几封信来着。”
闻簌辩解道：“我还记得某人说不能翻旧账来着！”
“……”
合欢未已，离愁相继。
二人休整一日，叶篱与第二日早早地回了剧组，闻簌也赶去搭乘上午的班机。
“好好照顾自己。”临行前，叶篱担心地看着闻簌的手臂，斟酌道：“要不……”
“我没事。”闻簌安慰道：“你看，都消肿了。”
说着，作势要动一动。
“别乱动！”叶篱急忙按住闻簌，道：“好好在家养伤，等我回去。”
低着头帮自己整理衣服的姑娘，一举一动都在撩拨闻簌的心弦。
闻老师顺着心意在叶篱的额头上虔诚地吻了一下。
若有似无的木质香萦绕在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