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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满院的人霎时跪了一地,无人敢答这话。

秦宴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何时朕的后妃到了任人打骂的地步了?!”

跪在地上的人开始发抖,但依旧没人开口。

“说话!”

秦宴再吐出两个字,吓趴了好几个跪着的人。

“皇帝这是在质问哀家?”

薛太后被杜嬷嬷搀扶着走了出来。

看着正在给温尧解绑的李长英,薛太后眼神闪了闪,却没开口制止。

秦宴冲太后拱手一礼,闻言点了点头,“如果太后娘娘这么认为的话。”

薛太后面色微冷,“若是哀家不说呢?”

秦宴展颜笑了,“虎毒不食子,太后娘娘向来仁德,自不会随便打死自家侄女,除非这个薛美人不是薛家女。”

秦宴摇头,“不是薛家女的话,这可就糟糕了,薛相这是欺君……”

“他是!”薛太后打断了秦宴的话。

薛太后并不敢让秦宴说那四个字,不能亲手将把柄送到秦宴手中。

甚至不等秦宴问,自己还主动编了她打人的理由,“她冲撞了哀家,哀家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

秦宴视线落在只剩一口气的温尧身上,“这便是太后娘娘口中的一点教训?”

太后沉着脸再次开口,“是下头的人下手重了,哀家会处置他们,给皇帝一个满意的交待。”

秦宴微微颔首,“那朕敬候太后娘娘佳音。”

随后又吩咐李长英,“既然人没死,那就带走吧。”

语气随意,像在说一个玩意儿。

温尧被红月等人搀了起来,他想活着,仅剩的那口气让他神志十分清醒。

哪怕走一步就要往地上摔,可他还是死死咬着牙,撑着走到了秦宴面前,“皇上,臣妾…还想同母后说两句话。”

秦宴是有些意外的,他不知道该说这人命硬,还是骨头硬。

不过他并没拒绝。

温尧转了个身,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薛太后,他在极力支撑,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眼角流了下来。

他靠近薛太后,在她耳边说:“母后错了,皇上是在乎我的,只要我一日活着,薛家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把柄就一直在皇上手中!”

每一个字他都说的很清楚,是说给太后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他得活着。

薛太后瞪圆了一双凤眼,手指微微蜷起攥成了拳,她凝视温尧,“那就让哀家看看,他有多在乎你!”

温尧扯着嘴角露出了笑容,却在转身时倒了下去。

第五章

温尧做了个梦,梦中是熊熊烈火,仿佛能倒山倾海的烈火,无数凄厉的叫喊皆被淹没其中,最终,偌大的将军府化为灰烬。

唯二的幸存者,是一个独臂将士和他怀中才刚出生的婴儿,婴儿的母亲给他取了名,姓温,名尧。

“咳咳……”

温尧咳嗽着睁了眼,然后发现自己趴着的……

好吧,屁股被打成那样,能躺着才有鬼了。

“美人醒了,美人你终于醒了,快来人,去禀告皇上。”

床边有个激动的声音响起,温尧偏头往上看,对上了红月那双通红的眼,眼中满含关切。

温尧冲她微微一笑,结果红月当场回了他一个落泪,还直接哭出了声,“美人,你总算醒了,奴婢差点以为…以为……”

红月说不下去了,但温尧明白她的意思,以为他会嗝屁。

被打到连叫都叫不成调的时候,温尧也以为自己会死,但没有,他现在还活着。“我睡多久了?”温尧问。

红月道:“美人睡了整整三天了,这几日一直发着高烧,是皇上吩咐御医昼夜守着,到今儿烧才退了些。”

温尧抬手摸了摸额头,确实有点热。

他又问,“太医可有说我这伤多久能好,伤到骨头了吗?”

温尧自个儿试着动了动,发现腰很硬,不仅动弹不了,甚至没什么知觉。

温尧开始有点慌。

红月连忙解释,“御医说是伤到尾骨了,需得好好将养着,美人年轻,身子骨强壮,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温尧不懂医,也只能期待自己可以痊愈,但这些账他都记下了。

温尧问红月讨吃的,红月只叫了人去取,依旧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就算送了粥和药来,也是红月先尝过才敢喂给他吃。

不等温尧问,红月便主动解释给他听,“这些日子皇上杀了很多人,宫女,内监,侍卫都有,甚至还有潜入宫的杀手。”

“冲我来的?”

红月点头。

温尧嘲讽一笑,“这么想我死啊,”可他偏偏不叫他们如愿。

“许是怕美人醒来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不,”温尧并不认同这点,“他们杀我只是在挑衅皇上,让皇上心生忌惮,不敢轻易对薛家下手。”

“不错,命硬,也有点脑子。”

温尧刚说完,便有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声音耳熟,是他在奄奄一息时听到的天籁。

声至人到,红月连忙退到旁边跪下行礼,温尧有心无力,只敷衍地拱了拱手,“臣妾见过皇上。”

“朕倒不知道何时纳了个男人做妃子,”见他自称臣妾称得这么自然,秦宴不由抽了抽嘴角。

受了伤,既要脱衣服又要看御医的,身份自然得暴露,温尧是一点不意外。

温尧指指自己,“现在就有了,高兴吗?”

秦宴没觉得高兴,倒觉得这人心挺大,命都差点没了,刚醒来还能同人说笑。

命人搬了椅子来,秦宴坐下,狭长的双眼凝视温尧,提醒他,“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是该解释,红月,快来扶我一把,”温尧挣扎着要起来。

之前只挺腰没觉得,现在幅度大了点,温尧痛的当即一声惨叫,眼泪都出来了。

看得秦宴眉头直皱,点点床沿说,“你伤的重,朕不介意你不敬,就这么趴着吧。”

温尧摇头,“那不行,会输了气势。”

温尧一边嗷嗷叫着疼,一边被红月扶着调整位置,都没注意到自己把心里话直接给说了出来。

秦宴听到他的话,就随他折腾,总归为了那丁点看不见的气势受疼的又不是自己。

反正看这个薛家庶子那副快疼哭了的表情也挺有意思的。

等好不容易跪坐好了,温尧龇牙咧嘴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跟秦宴提要求,“皇上,你救了臣妾,臣妾想单独感谢感谢你。”

李长英极有眼色,不用皇上吩咐,便立即带人退了出去。

人走后,屋内静了下来,如果温尧刚入宫那晚。

秦宴等着温尧开口。

温尧鼓了鼓脸,让自己表情认真严肃起来,然后冲秦宴拱手,“皇上,请容我重新介绍下自己。”

“我姓温,单名尧,乃前镇北大将军温守裕之子。”

温尧直直盯着秦宴,双眼明亮且坚定。

听到温守裕这个名字,这位以暴君闻名的帝王也微微变了脸。

“如何证明?”秦宴反问。

温守裕,这位曾经大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镇北大将军,于十七年前亡于一场大火,将军府上下百余口人无一存活。

大火是敌军细作潜入放的,先帝在位时派过好几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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