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司云礼又道,“但也不是什么坏人,就介于人和不是人之间吧。”
陆砚臣,“……”
你小子是懂阴阳怪气的。
“听说你前段时间一直至于利于发展某县的竹笋产业链,看样子发展得挺顺利的嘛。”陆砚臣不愠不火的开口。
司云礼扬眉好奇的看向他,没觉得他这是在夸自己。
陆砚臣不疾不徐的补充道,“夺笋啊,人老乡家里的笋都被你夺完了呢。”
司云礼,“……”
谢斐然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两人的交情了,可比跟他的深。
突然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难得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三人喝过茶之后又一起吃了饭。
中途司云礼去露台接了个电话,正聊着事儿呢,临近露台的包间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大概因为对话内容有点意思,他偏头往里看了一眼。
隔着窗户,他看到一张娃娃脸。
女孩的脸肉肉的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
他第一次觉发现原来可爱真的可以用来做形容词。
包间里,女孩的左右两边都坐着两个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看她的眼神,是丝毫不掩饰的猥琐。
同样作为男人,司云礼太清楚男人的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了。
他下意识的蹙起眉头,连电话里的人在汇报什么,他都没注意听。
女孩右边的那个男人问她,“周小姐,你哪里最敏感啊?”
周处霜刚刚被灌了一点酒,这会儿脸颊红红的,圆圆的眼睛在灯光下也显得亮亮的。
听见男人这话后,还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后说,“政治立场。”
问话的男人,“……”
另外一边的中年男人也不甘示弱的问道,“听说你是你们公司学历最高的秘书,那我来考考你吧。”
周处霜摇了摇头,“我只接受党和人民的考验。”
先前调戏周处霜的男人噗嗤笑出声,说了一句,“周小姐挺有趣的。”
他们这些人都是酒桌文化里的老流氓了,没少在谈商务合作的时候吃小姑娘豆腐占便宜。
周处霜的上司就是因为看出了这两个老流氓的心思,才故意让周处霜参加了这场酒局。
摆明把她往这些合作方床上送。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老流氓们很显然的把她这种行为当做是装傻。
所以右边的男人干脆不装了,直接了当的道,“周小姐,都是成年人了,咱们聊点成年人的话题吧,你想要吗?”
周处霜困惑的看了看他,“想要啊。”
老流氓一看上当,立即露出淫笑,“小妖精,要什么?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周处霜突然站起身来,非常斗志昂扬的说道,“想要国家强盛,人民幸福!”
第二百八十五章 :西装暴徒
听墙角的司云礼没忍住笑了两声。
电话那头的秘书都懵了,“有,有哪里不对吗?”
“没,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回头再说。”司云礼匆匆结束通话,再次看向包间里。
周处霜此话一出,包间里的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
左右两个老流氓唇角狠狠地抽搐着。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点太刚正不阿了,周处霜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啊秦总苏总,我最近在背青年大学习,有点走火入魔了,你们别介意。”
秦总尴尬得用喝酒来掩饰自己。
至于苏总,手机没响呢,也不忘拿起手机假装接电话,“喂,老婆啊,我在饭局呢,马上就回家。”
“两位总,咱们这次的合作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周处霜又提起了合作的事。
秦总打太极,“这个合作啊,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苏总一边接电话一边摆摆手,“我先回家了,回头再聊。”
“那你们一定要好好考虑啊,这可是我们公司准备了很久的合作。”周处霜还给两人来了个九十度鞠躬,以此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结果两人跑得更快了。
包间里瞬间就只剩下周处霜一人了。
她困惑的挠挠头,反应过来后又懊恼的道,“完了,我没能谈成这个合作,回头肯定要被周扒皮骂的,呜呜呜呜,这个班是一天都不想上了啊!”
司云礼折返回包间的时候,正好和从包间出来的周处霜撞上。
她低着头就往前冲,直直的撞进了司云礼的怀里。
“对不起!”周处霜直接给他来了个九十度鞠躬,态度及其的诚恳。
司云礼想到她刚刚的样子,语气里都带了一丝笑意,“没撞疼吧?”
周处霜脑子顿了顿。
好好听的声音!!
作为一个严重声控,这声音简直是声控者的福利啊!
她一抬头,便瞧见了司云礼那张很清贵优雅的脸。
怎么有人能长得这么贵气啊?
关键他声音还很好听!
更关键的是,他还穿着西服诶。
西装暴徒……
呜呜呜。
周处霜意识到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有点不对劲,赶紧再次鞠躬,“对不起!没撞疼。”
司云礼语气里的笑意就更浓了,“那就好。”
呜呜呜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有的男人就是老流氓,天天开黄腔也不怕棺材反光。
而有的男人,天生的绅士。
男人说完这句后,便迈步离开。
周处霜还处在神游之中。
男人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回头问她,“青年大学习背得怎么样了?”
周处霜猛然站直身子,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报告,背爹很熟了!”
“不错。”司云礼夸赞了一句,这才离开。
周处霜,“……”
等等,他问自己这个干嘛?
难道他知道她在偷偷考公?
不行不行,可不能让她那周扒皮老板知道,否则会扣她奖金的。
等周处霜打算找男人帮自己保密时,却发现身后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踪影。
司云礼回到包间时,脸上的笑意都还没有隐去。
陆砚臣多看了他两眼。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陆砚臣嘴毒的道,“嗯,很脏的东西。”
“什么?”司云礼下意识的去擦拭。
陆砚臣,“满脸的春心荡漾,可不就是脏东西吗。”
司云礼,“……”
好在谢斐然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方式,见怪不怪了,侧头问陆砚臣,“你真打算退出陆氏?”
“嗯。”陆砚臣承认得坦荡,“我这人没什么太高的追求,只想以后和我们家软软平平安安过日子。”
司云礼嘴角扯了扯。
这恋爱的酸臭味。
谢斐然没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但看到陆砚臣心无旁骛的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所露出的温柔神色,他居然有些艳羡。
……
夜里,司黎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总浮现陆厉臣在葬礼上的落魄身影。
她总觉得他经历了很痛苦的事。
是因为陆爷爷的离世吗?
“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