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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白念生,“……”

原来她刚刚在洗手间惊叫一声是因为这个。

白念生也扭过脸,和她刚刚一样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我。”

连萤,“……”

现在好了,两人都消停了。

……

沈棣每天都会来医院找扶软,避免她被那个诡计多端的老男人给骗得裤衩子都不剩。

反正他是看出来了,爱情使人盲目。

他那冰雪聪明的师姐,那么那么聪明的师姐,愣是被那个诡计多端的老男人骗得晕头转向。

“师姐,你看他面色红润,哪里像生病的样子,你别被他骗了。”沈棣忍了三天,实在忍不了了,直接当陆砚臣的面拆穿他的诡计。

被拆穿的男人丝毫不慌,甚至捂着胸口说,“软软,他说得对,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要是忙的话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沈棣一副看吧我就说他在装病的表情。

扶软却问护士,“今天天气不错,我一会儿带他出去透透气,点滴留到下午在打可以吗?”

护士说,“可以的。”

扶软便拿了外套披在陆砚臣身上说,“走吧,下楼走走。”

“好。”陆砚臣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就是在跟着扶软出病房的时候,回头给了沈棣一个挑衅的眼神。

沈棣气到想跳脚,老男人今天玩的是以退为进的把戏!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今天天气确实不错,连吹拂在脸上的风都是温柔的。

陆砚臣都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这样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散步在阳光下了。

如果不是这半年时间里,他熬了一宿又一宿没有她的夜,一个人在不见腥风血雨却又胜似腥风血雨的商场里厮杀了那么久,他都要以为这半年时间只是一场噩梦。

噩梦醒来,他的软软还在,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陆砚臣不由得握紧了扶软的手,片刻都不想松开。

就因为他抓得太紧,两人的温度在手心交缠。

没多会儿,扶软就觉得手心里都是汗,便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

结果换来的,却是男人更用力的回握,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似得。

“陆砚臣。”扶软不得不出声叫他。

“嗯。”陆砚臣应声,深眸正灼灼的看着她。

“你把我手捏痛了。”扶软提醒道。

陆砚臣这才松了松,但依旧没有彻底松开,“那我轻一点。”

她无奈,气势是想抽回自己的手的,但一想到付子期的话,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凉亭问他,“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好。”

只要是跟她在一起,陆砚臣觉得去哪里都行,刀山火海他都行。

凉亭里还算清净,二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好能看见凉亭下方的一大片绿油油的人工草坪。

草坪是用来拱医院里病人散步的地方,大概是因为天气好,草坪上有不少的人,还有很多小孩子正在嬉笑打闹。

一看到小孩子,扶软的眼神就黯了下去。

陆砚臣突然伸手将捧住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软软,你只能看我。”

“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看着你。”扶软提醒他。

陆砚臣不以为意,“不够,还要更多。”

最好是一辈子都只看他!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只看他!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分开,陆砚臣对扶软的占有欲在重逢后达到了巅峰。

他恨不得她的世界就只剩他陆砚臣一人!

付子期其实也没完全撒谎,他真的有病。

扶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问他,“你在这边呆这么久,公司都不管了?”

“不管了。”他回答得毫无顾虑。

“那可是你的心血。”

陆砚臣握紧了她的手,“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那些所谓的心血,就算失去,他也能夺回来。

可如果失去了扶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陆砚臣这里,扶软永远都排在第一位,凌驾于任何之上,包括他自己。

医院这边,沈棣刚生完闷气,正打算重振旗鼓,继续去劝说师姐的,就听见病房里传来了阵阵对话声。

说话的人他认识,好像姓付,是陆砚臣的人。

“我说,你们就不知道劝劝那家伙,天天在医院里住着算怎么回事啊?”付子期在跟临风他们说话。

临风无奈道,“付医生都不敢劝,我们哪里敢?”

他说了句大实话,竟让付子期一时之间无法反驳,“那也不能天天给自己挂三瓶葡萄糖啊!”

临风的沉默震耳欲聋。

听到墙角的沈棣一拍脑瓜子,“你小子被我逮住了吧!看我不撕烂你虚伪的嘴脸!”

说罢就兴匆匆地去找扶软。

两人还在凉亭里,气氛分外的和谐,谁也没有开口去打破这份沉寂。

沈棣顶着一头小卷毛气势汹汹地找到了两人,“师姐师姐!我就跟你说他是个骗子吧!他在装病欺骗你!还每天让医院给自己挂三瓶葡萄糖,为的就是骗你留下来照顾他!太可恶了!”

突然被揭穿阴谋,陆砚臣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用挺无辜的眼神看向沈棣,“软软,你师弟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别装了!骗子!我都知道了!”沈棣得理不饶人地开口,“师姐,他就是个大尾巴狼,你被骗了!”

陆砚臣想把无辜装到底,但见扶软面露愠色,就知道她生气了。

他有些慌的伸手想去拉她,“软软……”

扶软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让陆砚臣的手僵在了半空。

第三百五十二章 :卖惨卖上瘾

扶软清楚地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受伤的神色。

但她还是很生气,气他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

“我送你回去。”她冷着脸开口。

陆砚臣知道她在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便不为自己解释,只是默默地跟着她往回走。

只是回去的时候,她不让他拉自己的手。

沈棣到是跟她并排走着,一边说他坏话,一边回头还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陆砚臣抿了抿唇角,没为自己争辩。

扶软将陆砚臣交给临风,“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临风有点懵地看向陆砚臣,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看我做什么?去办。”陆砚臣神色淡漠。

临风不敢怠慢,马不停蹄地去给陆砚臣办理出院手续。

扶软把陆砚臣的东西简单的收了收,然后扔到了他面前。

陆砚臣默不作声地拧起,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住酒店?”扶软语气有点冷的问他。

“嗯。”陆砚臣闷闷回答。

默了默,又补充道,“我在南城没有住的地方,只能住酒店。”

沈棣阴阳怪气,“呦呦呦,有酒店住还委屈呢?那人家住天桥下的人是不是不用活了?”

陆砚臣默了默,说,“那我去住天桥。”

沈棣,“……”

丫的,真会顺坡下驴!

这老男人卖惨卖上瘾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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