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节
沈棣一改从前黏人的性子,看都没看她。
到是扶软关心的问了一句,“就吃这些可以吗?实在不行打电话把陈姨叫回来吧。”
沈棣是出了名的挑食,除了陈姨做的饭,他都不爱吃。
“哼。”沈棣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情不愿,但还是给了回应。
扶软给陈姨打了个电话,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陈姨说最迟后天,快的话明天就能回来。
扶软转达了陈姨的话,沈棣又冷哼了一声。
不过这次的冷哼明显要软了一些。
扶软正要回房,沈棣闷闷不乐地问了一句,“师姐,你打算跟他和好吗?”
可不等扶软回答,沈棣又恹恹的道,“算了,我不想知道,我吃饱了,回书房画画了。”
说罢胡乱的收拾了一下桌面,就起身离开。
夜里,扶软刚洗完准备吃药睡觉,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个点,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自从把号码给了陆砚臣之后,他每晚都会打电话给她。
也没什么重要事,但就是会打给她。
有时是一句晚安,有时只说想听听她的声音。
不会过于纠缠,估计是怕她反感,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软软。”
电话刚接起,陆砚臣的声音就从那头传来,“停电了。”
“找物业。”
“找过了,物业来人排查过,没查清楚是什么原因,说得等明天再安排专业的电工过来排查。”
“那你就等等。”
电话静默了半晌,扶软才听陆砚臣有些紧张的声音响起,“软软,我怕黑。”
扶软,“……”
她抿了抿唇,才道,“我以前没发现你怕黑。”
陆砚臣似乎早知道她会这么问,沉默两秒后才道,“是从你走之后开始的,也看过心理医生,但并没什么用。”
这下扶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她理亏。
陆砚臣也是点到为止,“时间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扶软一句晚安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挂了电话,怔怔了好一会儿。
十分钟后,她还是穿上外套出了门。
明御楼顶层。
临风走之前,又跟陆砚臣确认了一遍,“砚总,这真的能行?”
不等陆砚臣回答,肖易拉着他就走。
临风进了电梯就唠叨肖易,“你拉我走做什么?万一太太不来,我真不放心砚总一个人。”
“跟了砚总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见他做过没把握的事?”肖易悠闲地靠着电梯墙壁反问他。
临风想了想,还真没有。
两人刚离开明御楼,扶软就到了。
她乘坐电梯到了顶层时,还在微微喘气。
扶软开门进去,房间里果然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
她试探地叫了一声,“陆砚臣?”
沙发那边传来了一点动静,随后有光亮起。
“软软?”陆砚臣有些惊喜的叫道。
他正拿着手机,借着屏幕上微弱的光往她走了过来。
下一秒扶软便被男人抱进了怀里。
他拥得很紧,身体紧绷着。
他没骗她,他真的怕黑。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恐惧,扶软没有推开,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无声安抚。
扶软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渐渐放软的身体。
房间里的静默随着黑暗在流淌。
两人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有了黑夜的掩盖,谁也不用刻意去隐藏什么,反而让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软软。”陆砚臣叫她,声音在夜色里显得特别的感性,“谢谢你能来。”
他无法用语言去表达此刻心里的翻涌,只能紧紧地拥着她。
重逢的这段时间里,她对他不冷不热,让陆砚臣摸不准她的心思。
有时候觉得她心里是有自己的。
可她把自己扔在这不闻不问的两天时间里,他又像是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一只流浪的小狗。
但此时此刻,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她的心意。
她可以隐藏住她的心意。
但他也能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到她的心意。
或许是夜色太美,也或许是这个拥抱太过温暖,扶软的防线一点点的溃败,最终崩塌在了他的攻势里。
如果一定要下地狱,或许有人陪着,地狱也没那么难熬。
……
早上,沈棣惯例去找扶软练八段锦。
可敲了半天却没人开门,他直接推门进去,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铺整整齐齐的,清楚的证明昨晚扶软并没在家里睡。
沈棣顿感危机,急忙掏出手机给扶软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
沈棣火急火燎的叫道,“师姐?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什么事?”
“不好意思打错了。”沈棣扔下一句就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扶软的号码。
电话再次被接起,依旧是刚刚的那个男声,“她在睡觉,有事吗?”
沈棣,“……”
他还能用刚刚那个借口吗?
显然不能!
“那等她睡醒我在打。”沈棣咬牙扔下这句,又一次挂断电话。
陆砚臣心情大好,低头看了看身侧睡得安稳的人,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扶软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窗外的阳光正温和的照在床侧,露出被子的右脚正沐在阳光里,无比的暖和。
舒适的感觉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陆砚臣在这时推门进来,“醒了?那起来吃早饭吧。”
扶软盯着他的脸走神。
陆砚臣侧头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声音里都是愉悦,“现在醒了吗?”
思绪像是回笼,扶软骤然清醒,红着脸应了一声,“醒了。”
“是自己去洗漱还是我抱你去洗漱?”陆砚臣故意逗她。
扶软赶紧下床,一溜烟地跑进了盥洗室。
门外传来男人更愉悦的笑声,“软软,洗漱完记得出来吃早餐,别太久,凉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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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煽风点火
早餐完全是按照扶软喜好来做的,扶软浅尝了一口,味道熟悉又陌生。
陆砚臣正小心的看着她,见她没有吃第二口,不免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好吃吗?要不我重新做过吧。”
“不是。”扶软急忙叫住他,“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陆砚臣诚实点头。
可扶软分明记得,他不是个会做饭的人。
陆砚臣猜到了她的疑惑,便主动解释道,“是你走之后,我跟秦姐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