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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以,我也可以!”
“你啊,还小,不要出此狂言。以往我太注重你的内在修养,看来以后得给你找点情感谘询的书籍让你借鉴一下。”祁牧野失笑道。她从锅炉中拿出铁锅,开出一条缝观察一番,感觉不错,这才放置一边。
难得休息,江姨便趁这个空挡,将家中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番。此时她正端着一盘零嘴走过来。
“你们俩姐妹别光顾着聊天,吃点东西垫肚子。”
祁牧野起身又搬来一张竹椅,将江姨迎了过来:“江姨也来唠嗑唠嗑,我们一家许久未像此刻这般聚在一起谈心了。”
买来的食材都已被祁牧野切好,分门别类地放置一处,另一口锅炉还蒸着江姨的馒头,一缕缕水汽绕过三人,飘向远处。三人聚在一起,喝着茶水,吃着零嘴,不时笑得人仰马翻。几隻远道而来的麻雀停在桌子上,趁几人聊得尽兴,偷摸着啄几口麵粉。起初瞥见,祁牧野还会挥袖驱赶,后来干脆由着它们去了。
今日许朝歌生辰,多几个祝福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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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日薄西山,江姨已经起身准备今晚的饭菜。时候差不多,祁牧野便将棉被中的奶酥取出,置于盘中。再将蛋糕从侧面切开,填入豆沙,用奶酥通体包裹起来。待表面涂抹均匀,贴上几片当季的水果,插上路边摘的野花,竟也跟现代蛋糕店的产品没什么区别。
祁牧野叉着腰,绕着桌子仔细欣赏着自己今日最大的成果。没想到在千年前的铭朝,自己竟能做出在现代社会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许朝歌跟在祁牧野身后,弯着腰打量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
“新奇!”许朝歌讚叹道,“我从未见过有谁能在生辰那天吃到这般精致的糕点。”
“你不要太夸张。”祁牧野也是研究过铭朝的吃食,论起精致,它与皇帝老儿、达官贵族的吃食相比,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她将那一碟蛋糕转移到饭桌,与江姨烧製的饭菜摆在一起。天色渐晚,祁牧野催促着江姨早些坐下,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抑製不住的喜悦。
祁牧野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红蜡烛,摆在许朝歌面前,用火折子点上,变出一个草环戴在她的头顶。
“按照西域的风俗,蜡烛本应插在蛋糕的顶端,但我找遍了,都没有找到足够细的,隻好用这红蜡烛替代。这草环呢,在西域象征着皇冠,寓意在生辰当日,你是全家最珍贵的宝贝。”
“朝歌。”祁牧野紧握双手置于胸前,“像我一样,对着蜡烛许三个愿望,只要足够虔诚,愿望都会实现的。”
许朝歌盯着祁牧野,笨拙地照做。
“要闭眼。”
“哦!”
“愿望不要说出来,不然就不灵验了。”祁牧野笑道。
“哦!”
“愿望说好了,就可以睁眼吹蜡烛了。”
“直接吹吗?”
“当然是直接吹。”
许朝歌鼓着腮帮子,使了全身的力气吹灭眼前这一根孤零零的蜡烛。一缕青烟冉冉升起,带着许朝歌的心愿飘向远方。
“朝歌,江姨。”祁牧野从袖口掏出两个手镯,“玉能宁神,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都能像现在这般宁静,祥和,一直安乐下去。”
“眼下我工作不久,买不起上好的璞玉。等我工作稳定,积攒了钱财,再给你们换对新的。”
江姨看着手腕上的玉镯,既对侄女的孝顺感到欣慰,又对侄女因此破费而感到惭愧。
“你为了今天,费了不少钱吧?这么多年,我们不过是给你添一双筷子,你却如此对待我们,许家,受之有愧。”
“江姨,我虽不姓许,但百年前也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江姨喟然长叹,两指摩挲着玉镯,不再反驳。
许朝歌对着霞光凝视着玉镯,爱不释手。
“姐姐,你袖口里还有什么宝贝呢?”
祁牧野两袖一挥,带出一阵清风:“没有了,我现在真的就是两袖清风。”
“好了,不再闲聊了,再聊下去,饭菜都冷了。”祁牧野夹了一筷子,“江姨,你尝尝。”
祁牧野用剩下的麵粉做了份小酥肉。
江姨:“你做的,肯定好吃。”
“光猜不行,你得吃过才能评价。”
“好吃。”江姨在二人炯炯的目光下浅尝一口,“我活了那么多年,从未吃过这般特别的东西。”
祁牧野听了,自然是喜上眉梢,她举起筷子,喊道:“朝歌,开吃!”
许朝歌早已跃跃欲试,一听祁牧野发令,她转着筷子,迅速夹起一条小酥肉:“得令!”
二人吃饭的间隙,祁牧野举起刀,就像个现代人一样弯腰为众人分蛋糕:“朝歌是寿星,先给寿星一块~江姨是长辈,给江姨一块~剩下的,就都是我的啦!”
祁牧野喜好甜食,还未动筷,她便捧着碟子咬了一口。
“好吃!”她眯着眼,十分享受,“没想到在铭朝还能吃到这一口,满足啦!”
她手指沾了点奶酥,碰到许朝歌的鼻尖。后者正对着满桌子珍馐大快朵颐,嘴巴鼓鼓的,鼻子突然被人一点,整个人一愣,对着祁牧野眨巴着眼睛。
祁牧野被许朝歌的模样萌到,她又沾了点奶酥,涂到许朝歌的人中上,解释道:“往寿星脸上涂奶油,也是我们这边的习惯,是······对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