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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野迅速加了一句:“所以我得提醒你,日后你带着大家做工程,一定要仔细记录收支,没有任何纰漏,让别人无话可说。”
“知道了。”许朝歌点点头,眉头却依旧紧锁,“我为何会有那么多陪葬品?”
“这也是我想问的,或许这个谜团就留给考古专家来解吧,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总有一天大家会明白,许朝歌一直坚守着初心。”祁牧野轻咳一声,换了个轻快的话题,“等我们的主墓室打开了,关于你的一起谣言都会随风飘散。许朝歌没有贪污受贿,许朝歌有个很爱她的夫君,她们生生世世相守在一起。”
“你说我们死后该以什么姿势葬在一起呢?”祁牧野侧身搂着许朝歌的腰,寻找着舒服的姿势,“这样你满意吗?”
许朝歌伸手拉开两人的距离,转头观察四周的情况,戳着祁牧野的肩膀怪道:“还在外面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祁牧野挑着眉头轻声询问:“那我们回家再试试?”
许朝歌低头不语。
祁牧野愈加凑近:“回家?”
许朝歌往外挪了一寸。
祁牧野逼近两寸:“回家?夫人?”
许朝歌捏着自己的耳朵跑开了。
祁牧野坐在原处双手反向撑着自己的身子看着落荒而逃的许朝歌。
察觉到祁牧野没有跟上来,许朝歌无奈地往后看去,以手背贴着脸颊降温,快步走回去拎着祁牧野的衣领就往家的方向走。
祁牧野走得踉踉跄跄:“夫人,我们这是去哪?”
“回家。”许朝歌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怒与几分窘迫,走了几步,她猛地停下脚步,揪着祁牧野的衣领威胁,“不可——现在不可这样唤我。”
祁牧野立马点头答应:“好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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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白姨这么一刺激,陈诉倒真采取了行动。眼下国无战事,剿匪一事也由手下的士兵出手,无需陈诉亲到现场,待在尹江无事可干,他便每日到陆琦的医铺那晃悠,看陆琦收治病患,看陆琦填写药方,看陆琦瞪着自己
久而久之,尹江百姓都清楚他们的将军心悦他们的大夫,每日跟在陆大夫后面献殷勤。陆琦对此还没有明确的表示,他们俩的事情继许朝歌的婚事成了尹江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觉得,一方将军与一城的大夫乃是绝配,况且陆大夫出门在外这么多年,一直自力更生,往后陈诉外出打仗,她也能在家中照顾好老小,无需陈诉挂念。也有人认为,陆琦比陈诉大了八岁,三十五岁已经是当奶奶的年纪,陈诉是家中独子,传宗接代的任务一直在陈诉的肩上,若他选择了陆琦,这陈家的香火不就要断了吗?
相比旁人的担忧,一直念叨着孙子的白姨反倒不太在意。她便是在三十岁的时候有了陈诉,三十五岁……也差不了多少,她更在意的,是能有个姑娘让陈诉安定下来,常回家看看,免得两个老人整日捏着几张书信思念孩儿。
白姨有事没事就往陆琦的医铺跑,不是这儿酸痛,就是那儿麻了,或是寻个借口给陈诉开补药,强行给二人拉共同话题。
自然,白姨都是挑陈诉不在的时候偷偷跑来,上次没有注意,回家被陈诉训了好久。
“事情好像变得有些糟糕。”祁牧野龇着牙看着不断忙活的陈诉,担忧道,“若有一丝机会回到现代,你会选择离开吗?”
陆琦沉默片刻,反问:“若有一丝机会一直留在许姑娘的身边,你会选择留下来吗?”
“那是自然,我的毕生所求。”祁牧野紧紧握着许朝歌的手,毫不犹豫地回答。
许朝歌眼底含笑,听祁牧野一遍又一遍坚定地选择自己。
“我的答案也是一样。”陆琦看了眼陈诉,无情地转过头,“自来到这里起,我就一直在寻找回去的方法,从未变过。”
祁牧野不解:“那你为什么不跟陈诉明说?若你拒绝他了,说不定······”
“许姑娘。”陆琦转向许朝歌,“若当初祁牧野狠心拒绝了你,你会再与她纠缠下去还是与她分道扬镳,此生不再联系?”
“自然是——与她继续纠缠下去。”许朝歌看着祁牧野,回想起当初的心境,低头羞赧笑道,“我认定她了。”
“陈诉与许姑娘一同长大,性格也是相近,祁牧野,你觉得我轻描淡写的一句拒绝会让他死心吗?”
“但你这样……对他有些不公平。”虽然祁牧野知晓她没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但仍忍不住为陈诉感到心疼,毕竟那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
“他人的感受与我何关?我为了百姓已然付出了我的青春,现在我隻想为自己好好活着,我隻想回家见我母亲一面。”陆琦站起身,将竹匾放在桌子上,拍去身上的碎屑,“况且他这样对我来说本就是不礼貌。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将我放在进退两难的境地,将感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换位思考,你觉得许姑娘会这样对你吗?”
“不会。”祁牧野低着头,接受陆琦的反驳。许朝歌确实不会这样对她,当初两人坦诚相待说出心底话也是回到家后互相拉扯,这般张扬的求爱祁牧野自己也很反感。
屋外的陈诉在喊许朝歌的名字,许朝歌拍拍祁牧野的手背,向两人知会一声,朝屋外走去。
“其实有时候,我真想和你交换人生,你代我回到现在,我代你留在这,留在朝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