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神道士大言不惭的断言道:“你家,即将大难临头,恐有血光之灾!”
“个屁,想来骗钱?你最好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不然老子废了你!”
涂电想着才刚的事,难免心虚。
涂雷也蠢蠢欲动,他拳头都快呼到神道士欠扁的脸上。
“回吧!”涂草不想搭理神道士这种江湖术士,倒不是因为他不信鬼神之说,而是他担心家里的秘密会被神道士看穿。
关上了院门之后,神道士站那儿露出诡异的笑容。
那种腐烂的气味,是尸体没错!
这一家人,都很有意思!
“妈,这是咋了?”涂雷心心念念的想着去给母亲松绑,但他一到里屋,便看到母亲死了一般的样子。
胡氏被婧儿剃成了光头,她引以为傲的长指甲也被婧儿修剪到肉。
涂雷也是太担心母亲,才没留意到母亲身上的衣服歪歪扭扭的披着,轻轻一动,便松散落地。
“快,快去找婧儿过来!”涂草既认定此事是婧儿所为,又希望这件事跟婧儿无关。
胡氏惨笑道:“你的心里,还真有那只狐狸精!”
“别再胡说了,你都伤成这样了,不疼么?”
涂草亲自将胡氏抱到床上,还拿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胡氏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他离开。
这种时候,她的身边需要有人陪着。
“别闹,我去去就来!”涂草对胡氏说过的话,仍心存芥蒂。
他纵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也经受不起自己女人的百般羞辱。
“留下!”胡氏抓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放。
涂雷和涂电将家里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婧儿的踪迹。
涂雷气呼呼的说:“那女人太过分了,她敢伤害妈,那天也不容她!”
“哥,你少说两句吧!”
“你懂什么?她别叫我找到,我要看到了她,一脚踹死她!”
“装什么装,爹跟妈又听不见你在表孝顺,与其说大话,你倒是出去找嫂子去啊!”
涂电拱着鼻子,出主意道。
他要的就是大哥涂雷先犯傻,自己再跟着到外面去走走,顺便会个情人。
“呃,我……?”涂雷挠着头,一句响亮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很喜欢婧儿,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要他对婧儿动粗,他还真下不了这个狠心。
山里,婧儿靠着自己的两条腿,漫无目的的找啊找,就是找不到胡氏所说的葵花的蛛丝马迹。
入了夜,她也没下山。
只要一天找不到葵花,她就一天不下山!
“你们知道了么,村长大人死了!”焦娘子在几个长舌妇之间,来回的穿梭。
这几个长舌妇都不信这话,说:“村长大人的身子骨看着还算硬朗,比他那个病秧子儿子强百倍,哪能这么早死?”
“你们不信?不信的话,你们到石大海家门口走一走,他家的人都已经在挂白布了!”
焦娘子说的石大海已翘辫子这事儿,是千真万确的。
但是,所谓挂白布一事,却是她临时胡编乱造的。
她不便说这事儿是好姐妹乔氏跟她说的,只能如此糊弄这些人。
“啥挂白布,影都没有!”
这些长舌妇还真去看了,石府门口并没有挂白布,也跟平常一样,都有人守着大门口。
石府里,神道士得意忘形的坐在上位,还一手握着乔氏的手,来回的揉捏。
不愧是富人家养的女人,这皮肤养的就是光滑细腻。
他笑着说:“我帮你杀了石大海,你不该谢谢我么?”
“我又没让你杀人,是你自作主张做的事,少赖到我的头上!”
乔氏满脸都是对神道士的厌恶之情,她的本意是让瓜叔找一个能帮得上她忙的人,谁知会引狼入室,害石大海丧命也害苦了自己。
石大海两腿一蹬,去了也就去了。
可,活着的人才最受罪呢。
“就算是我自作多情,做了这见不得人的事。你也得想一想,这老东西再不嗝屁,你年纪轻轻的又如何能霸占这家私,也风流快活?”
“别跟我说那些腌臜话,我听不懂!”
乔氏抵死不认那些事,划清自己跟神道士之间的界限。
就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确实并未参与进神道士杀石大海一事里,她跟涂电私下往来的事情,也没跟神道士透过风声。
所以,她敢挺直腰杆跟神道士说话。
突然,神道士擒住乔氏的下巴,逼着她向自己靠近。
他一面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一面狞笑道:“在我的面前,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放肆!”乔氏挣扎未果,恼羞成怒。
这个假道士未免也太明目张胆,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客厅里,也敢对她动手动脚!
神道士故意当着府里下人的面,占尽乔氏的便宜。
他赌的就是,乔氏绝不敢声张出去!
一个再嫁的寡妇,怎能斗得过他?
事毕,神道士还强迫乔氏帮他整理凌乱的衣衫,坏笑着抚摸着她的后背,说:“我给足了你体面,你该知足了!倘若,我真当着那帮下人的面,要了你,你又能拿我怎样?”
乔氏就像是一只宠物,任凭神道士这个主人随意玩弄。
这混蛋说是给她留着体面,可就凭他刚才将她强行扛回房间的鲁莽行为,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是这府里眼睛没瞎耳朵没聋的人,都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事。
如今,她哪儿还有半点体面可言?
“你说你,又要哭了,眼睛都不知道疼的么?”
神道士捏着乔氏的脖子,又把她摁倒在地。
这女人,他留着还有大用处!
时已深夜,瓜叔独自猫在野林子里,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瓜叔很后悔自己听信焦娘子的话,请神道士入府。
现在,他成了过街老鼠,而神道士这个假道士取代了他在石府的位置。
这也就罢了,神道士竟打算斩草除根,连他这把老骨头也不放过。
“什么人?”婧儿坐在一堆篝火前取暖,她已经有三四天不曾下过山,都靠着抓野鸡和采摘野果,活命。
她听不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疑有人来了。
这女娃娃的声音?
瓜叔一确认前面是个女孩子,立马摸索着前进,说:“我是个老人,腿脚不利索的老人!”
他怕自己吓跑了那孩子,连忙表明自己的身份。
“瓜叔?”婧儿记得他,是石大海家里的老仆人。
她十分胆大的邀请瓜叔跟自己一块儿烤火,还将自己采摘的野果,也分了他一大半。
瓜叔脸红道:“惭愧惭愧,怪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想抓只野兔却跑不赢兔子,想果子吃又怕有毒。”
……
来让我亲一口
“哈,你这老头还挺有意思!”
婧儿看瓜叔没有立刻就吃野果果腹,还跟她说了那么多的客气话,想着为人应该坏不到哪儿去。
她让肉团子拿出一只野鸡,假装是自己抓来的,烤熟了给瓜叔吃。
为了保住老命,瓜叔自藏进这深山之中,便再没吃过肉。
“你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