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
如果是真的生死相搏,奥尔在不使用毒液的情况下,达利安绝对能把奥尔杀了,因为奥尔的一些部位还是很脆弱的,比如眼睛、鼻子和耳朵,拿根长铁条捅进去,直达大脑,奥尔不凉也要变成痴呆。
经过一个冬天的训练,奥尔……还是打不过达利安,不过,坚持的时间比最初长得多了。
今天是奥尔的轮休日,本来也该是达利安的轮休日,但是昨天总局突然下达的命令,召集全索德曼的局长前往参加一场关于开春后地铁建设的治安会议。
去年秋天说要建设的地铁,今年春天真的就要开始建设了,这可真的有些意外。因为有一阵,报纸上都是议员们在报纸上打的嘴仗。主要问题围绕在土地所属权上。即地上的土地所有者,是否拥有地下的土地权。
此外,还有人担心建立地铁,会使得地基松动,进而影响地上建筑的安全之类的。
后来索德曼的各种治安问题,代替了议员们的嘴仗,地铁的事情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了。结果再次听到地铁,就是它已经要开始建设了?
不过这应该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吧?工人在地铁建设时会有更多,也方便了各方的出行。
一个人在家的奥尔,决定像过去那样,做一顿大餐。
看着面粉,奥尔叹了一口气,他好想吃米啊。虽然他是一个北方人,其实过去吃面食比较多,但现在没有了米才发现,很多种花家的美食,都是和米有关的。当米磨成了米粉,更是有无数美食的花样。
他现在甚至不奢求糯米的,只是渴望普通大米,但是没有。
所以,今天吃拉面,配麻辣烫吧。
奥尔正在准备材料,有人来敲门了。
奥丁没叫,说明来的是熟人,奥尔以为是安卡他们趁着达利安不在跑来“勾引”他了——那种勾引更像是开玩笑,大家闲得没事找乐子。
结果,安卡还带着一位陌生的老绅士。
他的左胸口佩戴着一个小小的颜色略有些发旧的紫色绸缎荣誉绶带,这说明他是一位有爵位的贵族,但爵位不会太高,那些大人物不会整天配着绶带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当安卡进门,奥尔才发现,他还带着一位蓝衣的警长。
“这两位先生有件案子,要寻求您的帮助。”
“哦……”
冬天是真的过去了,大地回春,害虫也都开始探头了。奥尔愉快的心情被打破了,毕竟能让蓝帽子来找他们这些红衣服,绝对不是什么小案子。奥尔看了一眼蓝衣警长怀里的文件袋,从厚度上看,很有份量。
奥尔穿着衬衣套着围裙,袖子撸到了手肘以上,穿着睡裤和拖鞋。
老绅士看着奥尔,露出了不信任的目光,不过他没提出反对。
“这位是米特·菲利男爵。这位是杰森·柴斯洛特局长,黑峡镇警察局的局长。他们有件案子要寻求您的帮助。”
黑峡镇是索德曼外围的一个镇子,要到索德曼,要在路上坐至少两天的马车。
安卡又向两人明确介绍了奥尔的姓名,还例数了他过去的案子,奥尔看着安卡——你很希望我接这个案子?
安卡在介绍后与奥尔对视,看来他确实希望奥尔接下这个案子。
那就接吧,不过目前看来,对方显然不是很满意奥尔。
“请到客厅来吧。”奥尔站在了客厅门口,安卡主动说:“我去倒茶。”
好像安卡倒茶的行为说服了菲利男爵,他摘下帽子,顺着奥尔的指引,走向了客厅。柴斯洛特局长紧跟在身后,他身材微胖,有些秃顶,看向奥尔时的目光倒是真挚又诚恳,没有蓝帽子面对红衣时的敌视。
三人坐下,稍后安卡端来了奶茶,也落座了。男爵先生才终于开口:“我希望您能够抓到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奥尔:“……”
“咳!”他放下了茶杯,“男爵先生,作为皇家警察,维护索德曼的治安与秩序是我的职责,我还从来没有到外地去破案过。另外,我想您应该知道,没有一个案子,是能够百分百告破的。鱼尾区警局的档案室里,一样放着无数的未破悬案。”
没有dna,没有摄像头,没有系统的法医学、弹道学、心理学等等相关学科,指纹取证都十分粗糙的年代。奥尔回头看去年自己破获的案子,能想到的就是“我运气真好”。
男爵抿了抿嘴唇:“我不相信那些拿钱办事的侦探,他们只会在拿了我的钱之后,给我找一个替罪羊。我从我的朋友那听说过您,我知道,您是一位具有骑士精神的年轻人,正义、诚实又勇敢,我只愿意把案子交给您。”
这位贵族的言谈虽然还算客气,但他说的话翻译过来,就是“我让你查我的案子,该是你的荣耀”。
“让我说吧,男爵先生。”柴斯洛特局长插嘴了,男爵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端着茶碗向后靠坐进了沙发里。
柴斯洛特局长把档案袋打开,原来是大袋子套着小袋子。
“蒙代尔警官,我在黑峡镇做了八年的局长,已经为十七位可怜的女性收尸了。她们的资料已经堆了满满一屋子,我带来的只是最精简的部分。”
“女性?”奥尔愣了,男爵说的是“杀害我儿子”吧?这是凶手把男爵的儿子当成女性杀害了?
“第十七位受害者是小菲利先生的妻子,波尔特娜·菲利夫人。她在一次外出打猎后失踪,小菲利先生出去寻找,回家后一病不起……在三天前去世。”
“他们……”一直表现得就是个老派死硬贵族的菲利男爵,这时红着眼睛插嘴,“他们说波尔特娜与人私奔了,我的儿子并不相信,直到有人找到了波尔特娜的尸体。但依然有人说,波尔特娜是被她的情夫杀掉的!
菲利是被那些长舌妇的舌头勒死的!也是被那个杀死波尔特娜的凶手杀死的!
蒙代尔警官,即使您没有破案也没关系,我只请求您能够用您帮我做一个保证,证明波尔特娜并非与人私奔。她应该和我的儿子在坟墓里获得平静,不是背着一个荡妇的恶名,不得安眠。”
奥尔拿起了柴斯洛特局长的档案袋。
“这些都是我在出发前誊抄的,原始文件还在局里,但我保证,一切都是真实的。”
“是按照时间排序的吗?”
“是的。从最早的开始。”
菲利男爵动了动嘴唇,最终没要求奥尔从最后看。
最早的案卷,在黑峡镇西南方的松鼠溪附近,开春进山的猎人们发现了一具被遗弃的女性遗体。她不是本地人,全身都是被虐待后的痕迹。
她被认为是逃避丈夫虐待跑进森林里冻死,或者是被拐卖后没能成功逃跑的外地女性。被草草地埋葬进了黑峡镇当地的墓地里。
可只是半个月后,人们就在距离发现第一具尸体四五百米远地方,发现了第二具女性尸体。
同样是外地女性,同样是满身伤害,还有一个同样——她们都只穿着一只粉色的毛线袜子。因为袜子的颜色太鲜艳了,所以警察记忆很深刻。
也就是说两位女死者脚上的袜子,正好凑够了一双。
可袜子只是让人们以为这两位女性可能是姐妹,于是将她们埋葬在了一起,仅此而已。如果事情到这里为止,那没有人会记得他们。
可是从那之后,每年冬天,当积雪开始融化,黑峡镇刚刚进山的猎人或者伐木工们,都会从不同的地方,发现女性的尸体。每年都是两人,每次她们都会各穿着一只粉色的毛线袜子。不过,过去这些女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