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
被这个阶层的大多数人所排斥。
“希森·托德、拉贝尔·卡洛菲斯、唐娜·卡洛菲斯、波比·卡洛菲斯,这四个人的状况,您清楚吗?”
“希森·托德我不认识。其他三个人的生存状况,和沙克差不了多少。”
“两位有没有得到过,关于卡洛菲斯伯爵遗嘱的消息?”
“我没有与伯爵遗嘱有关的消息,但我有一个很有趣的传闻,可以与诸位分享。”巴托纳笑了笑,“去年的六月,有人下了订单,订制了一条极其昂贵的裙子,裙子以鲜红的丝绸制作,上面缀满了大大小小一共一千两百枚红宝石。和五年前的那条绿翡翠裙子当然是不同的,但让很多人猜测,这条美丽的裙子到底是谁购买的?”
苏恩接着说:“我也有一个消息,不确定是否与伯爵的遗嘱有关。铁路公司想要新建一条铁路,这条铁路的最佳线路,就从卡洛菲斯伯爵的封地上穿过。之前伯爵一直是拒绝的,虽然铁路能带来丰厚的收益,但是没有贵族愿意那么个大家伙切断自己的领地。铁路能带来繁荣,却也会带来强盗、流浪者与肮脏的垃圾。
可如果绕路,那么对铁路公司来说,成本就太大了。所以这件事一直僵持着。但是去年十月后,突然就有传闻说,这条铁路即将开始动工了,铁路公司已经开始向外融资。有意向的人都可以成为新铁路的股东。有人去问了,铁路公司却否认了这件事。另外一些人却又言之凿凿地说,这件事是真的,只是想要投资的人,找错了对象。”
“谢谢二位,稍后会有警官送两位回家。”奥尔站了起来,对两位行礼,转身走了。
这两位先生的情报全部都是不能证实的传闻,但为奥尔的猜测,提供了佐证。
他走得太干脆了,比他的提问还要干脆。两人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钱德勒。
钱德勒对他们笑着耸了耸肩:“我说过,他是个极其坦诚纯粹的人。”
巴托纳歪了歪头,严肃脸的他这么做有种反差萌:“从贵族的角度说,他的举动十分失礼,甚至粗鄙。但我可以理解成,他并不是贵族,他只是一位查案的警察。”
“您总是吸引与众不同的人,殿下。”苏恩笑嘻嘻地对着钱德勒挤了挤眼睛,“哦,我忘了,现在您是钱德勒警官。您的制服和手铐能借给我吗,殿下?他们让我有了些灵感。”
刚刚还笑得很开心的钱德勒,顿时(w;)了:“不行,泰诺特,门都没有。”
“哦,不过蒙代尔警官说过会给我们提供帮助的,过两天我再去找他吧。别担心,我们知道,现在这是又出了什么变故,对吗?我们不会把他推出来的,只是我们自身,单纯的对这位警官感兴趣。
您把费雪派到他那去了,对吧?那个水泥厂也给他了。说实话,我·们·可都有些嫉妒。”
钱德勒一怔,终于松口了:“我知道,你们是有分寸的。”
“哈哈哈哈,您是了解我的,我当然是有分寸的,钱德勒警官。”
“……”听他这么说,突然就不确定了……
“我们确实有分寸的,钱德勒警官。”巴托纳也是这么说的。
“好吧,当然,我知道了。”他能怎么办呢?钱德勒闷闷地叹气,只能说,从过去的相处中,他相信两人的分寸,而且,这件事他也会对奥尔说一声的,奥尔应该能应付的。
嗯,_(:3」∠)_应该吧?
钱德勒和他的两位朋友道别时,奥尔已经见到了那些惶恐的整洁服务公司员工。他们一共坐满了三辆囚车,奥尔直接让他们下车,在街道前边站成四排。
有三十五人是女佣,年纪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不等,都穿着蓝布围裙,用头巾包着头。年纪大的女佣站在前面,更年轻的站在后头,死死低着头,头巾也拉得更靠下。
十四人是男性,有老板、会计、秘书、打字员、两个监工,以及八个穿着蓝色外套的苦力。管理层(包括监工)虽然和苦力是从一辆车上下来的,但下来之后,他们就站得离苦力和女佣们远远的,秘书还用一条手帕捂着脸。
奥尔注意了一下男人们的脚,男人都穿着新旧不一的鞋子,没人穿警靴。很多苦力的鞋子都系着绳子,因为他们的皮鞋开了口。
“警官先生们,我觉得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是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老板看见奥尔,尤其是看见他的警徽,立刻嚷嚷了起来,“您可以稍微靠近一些吗?我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把口袋里的汇票收起来吧,先生。你们都被证实和卡洛菲斯伯爵的死亡有关,沙克·卡洛菲斯和其他几位伯爵的子女作证,昨天晚上有人窜出来杀害了伯爵。虽然他们没看清那三个人的脸,但他们穿着你们公司的蓝色外套。
晚上巡逻的警察也看见了三个男人狼狈逃窜的身影,同样能证明那三人穿着你们的蓝色外套。
我们经过调查,有理由相信,三名凶手是作为清洁工进入伯爵的住宅的,那之后他们偷偷隐藏了起来,入夜之后再窜出来,杀害了伯爵。”
奥尔说两句,工人们就发出一阵惊呼。可当奥尔说完,他们反而不说话了。
“那这些是他们的事,和我们无关,对吧?”说话的是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是公司的会计,“是这些苦力干的,是他们当了强盗!”
“不,所有看见你们公司清洁工的人,都无法确定,那三个男人的长相。所以,他们穿着苦力的衣服,不一定是苦力。”
“那外人也可能穿着那些衣服!”老板指向工人们。
“不,只有同为一家公司的人,才能让其他人默不作声地,为他提供掩护。”奥尔说完不再理会他,“没有把你们直接送进监狱,因为,我们还要给你们最后自辩的机会,假如有人能说出,那天到底是谁混在清洁工的队伍里,不止不会受到惩罚,甚至还能得到奖励。”
“别听他胡扯!”“你在滥用职权!”“我们都是诺顿帝国的公民,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管理层的男人们立刻乱七八糟嚷嚷了起来,有恐吓工人的,也有瞪着眼睛斥责奥尔的。
“您……您是奥尔维茨卡·蒙代尔警官吗?”就在一团乱里边,有个苦力摘下自己的帽子握在手里,站了出来。他应该有四十多,但也可能更年轻,嗓音嘶哑,双眼浑浊,双手十指都因厚茧与伤疤略有些变形,只是背脊还算挺直。
奥尔一个眼神,老板那一帮人都被捂住嘴巴,塞进囚车里去了。
“我是。”
“能证明一下吗?不,请别给我们看您的证件,我们不认字。就只是……请问,小吃摊的汤汁,会被怎么处理?”
“给老人和孩子。”奥尔立刻回答。
苦力们都笑了起来,很多人的嘴巴里都缺少了牙齿。
“是您,蒙代尔警官。那些警官先生们来带我们走时,就说是您的命令。”站出来的苦力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那些站在后排的年轻女佣们也抬起了头,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奥尔,“我们那时候就不怕了,不过还是担心万一是骗子呢?但我其实一眼就认出您了,我有您的照片!”
苦力很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剪报,奥尔是没从那一片模糊里看出是什么,但这位苦力得意又小心地把它展示了一圈,在别人羡慕的注视下,又重新把它塞进了口袋里。
“说吧,蒙代尔警官是自己人,是给我们穷人帮忙的,我们也该给他帮忙。”
“警官,昨天来这时,是监工带着三个陌生人。”一位老女佣站了出来。
一个苦力:“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