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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未!”周晓晓追了两步,回头见江幼怡朝另一个方向去了,疑惑喊她,“江幼怡,你干嘛去?!”
“你们先回!”江幼怡背着她挥了挥手,隻留下一个小跑远去的背影。
周晓晓一头雾水,隻好先跟颜未回宿舍,追到寝室的时候颜未已经钻进盥洗室,拿冷水浸了毛巾敷额头。
没一会儿,宿舍门被人敲响,周晓晓恰好在门边,拉开门一看,站在外面的人是江幼怡。
周晓晓朝宿舍里偏了偏头:“颜未在里面。”
“我就不进去了,这个给颜未。”江幼怡把一个塑料袋塞给周晓晓,“谢谢啊!”
说完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宿舍。
颜未捂着脑门出来,见周晓晓递了一个塑料袋过来。
看清里面的东西,颜未愣了下。
五毛钱一支的红茶冰,这一口袋,得有十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颜未?你找谁?”女生拉开宿舍门,意外地望着出现在门外的人。
颜未顺着门缝朝里瞅了眼:“江幼怡在吗?”
“她去洗手间了,要不你进来等?”
“谢谢。”
颜未在江幼怡站在床边等了两分钟,江幼怡白着一张脸从洗手间出来,胳膊下边夹了一包纸,拉开玻璃门时看见颜未,愣了一下:“你来干什么?要熄灯了。”
她没往前走,靠在门框上放松发麻的四肢。
“来跟你道谢,顺便把我衣服拿回去。”颜未说着,从江幼怡的床头捡起自己的校服外套,扔了两片巴掌大的暖宝宝在江幼怡的小桌子上,附赠一小盒益母草,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礼尚往来。”
走廊上响起熄灯铃,颜未摆手:“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说完她就拉开门走了。
江幼怡用半杯热水泡开益母草,喝完小腹的坠痛感有所缓解,好像手脚也跟着暖和起来。
她一边说着“这个天儿谁要贴暖宝宝”,一边把暖宝宝袋子撕开,隔着一层睡衣贴在肚子上,然后爬上床卷起被褥缩成一团。
痛经的时候不要百米衝刺,真是血一般的教训。
第二天颜未课间偶遇江幼怡,跟她打招呼,顺便提了一句:“今天晚上你就别去操场了,早些回去睡觉。”反正江幼怡的运动神经很好,就算不练习也可以拿名次,她还在例假期,应该好好休息。
江幼怡没说什么,嗯了声就转身回教室了。
晚自习下课铃一响,颜未就和周晓晓结伴上操场跑步,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一晃眼又到了周末,江幼怡收拾好书包要走,颜未半道上把她截下来:“去哪儿?网吧吗?”
“关你什么事?”江幼怡看起来不太高兴,态度很生硬。
颜未愣了愣,她是不是不小心又得罪了江幼怡?
“你怎么了?”颜未问。
“没什么。”或许是意识到刚才那句话语气太冷了,江幼怡撇开脸,做了个深呼吸,语气和缓一些,“今天不去网吧,直接回家。上周没回,我妈把电话打到徐老师那儿,徐老师待会儿要亲自送我回去。”
颜未知道江幼怡妈妈和徐老师以前就认识,倒是没想到关系这么好。
“你不想回家为什么不找徐老师办理周末住校?”颜未压低了声音,疑惑地问道。
有徐老师去跟江幼怡的妈妈说,住校手续应该很容易办下来。
江幼怡没回答,沉默了两秒转移话题:“人都走光了,你再不去食堂待会儿没菜了。”
抗拒的态度太过鲜明,颜未第二次试探也以失败告终,她没继续劝,再说这个话题恐怕待会儿江幼怡要跟她吵起来,何况她的确有多管闲事的嫌疑。
但她还是不明白江幼怡在生什么气。
“好吧,我们一起下楼。”颜未耸肩,拿起桌上一迭模拟卷。
两人走到楼下即将分道扬镳,江幼怡突然开口:“下周就要期中考了,你复习好了没?”
江幼怡难得关心她的成绩,颜未心虚地打马虎眼:“还行吧。”
“‘还行吧’是什么意思?”江幼怡对颜未最近的学习状态表示怀疑。
以前每天在教室多学二十分钟的好学生最近半个多月每天准点下晚自习,周末又看小说又看漫画,还会出来窜门到处闲逛。
虽然可能她有那么百分之一推波助澜的成分,颜未也义正言辞地告诉她她自己不是好学生,可江幼怡还是觉得反常,并且为颜未的成绩感到忧心。
一直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你操太多闲心了。”颜未尴尬地推了推江幼怡的肩,“快走吧,待会儿徐老师等着急了。”
江幼怡没再说什么,扶了一把背包肩带,转身走了。
江幼怡一走,颜未忽然感觉百无聊赖。
这段时间,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时不时还能说上一两句话,颜未险些忘记了那些没有江幼怡的孤单的日子。
现在江幼怡只是回家,颜未却觉得好像整个校园都变得空旷起来,连四月的风吹在脸上都不再和煦,随着沉寂的心情多了几分清冷的凉意。
有点想她。
劝说江幼怡周末留校,未尝不是因出于她的私心。
到底是不是执念,她有点分不清。
她只是,想随时都见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