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燕珩:“夫妻打架,你凑什么热闹。”
霁明柔:“”
她最终还是没有跟过去,因为燕珩喊她去下棋。
燕璃让开凳子给她,站在后方静静看着。
霁明柔无奈,但又不得不下,只是她棋艺不精,心里又想着兮云的事,是以输得很惨,连下几场都被燕珩杀得片甲不留。
“臣女棋艺不精才疏学浅,陛下您还是换个人吧。”霁明柔诚心建议道,跟她玩有什么意思,每局不费心思就能轻松赢棋,哪有什么对弈的乐趣。
燕珩落下一子,再次用黑子将白字子堵到了绝境,浅浅笑着,“不伤脑筋,甚好!”
霁明柔:“?”她觉得燕珩在侮辱她,但她却无力反击。
狡辩
◎你怎知是他没时间,说不准是他不行呢◎
第二日的清晨时分,朝阳长公主的依仗就晃晃悠悠的出了宫向朝阳长公主府出发。
兮云已然出嫁,不应在宫里长住,所以就带着一行人回了长公主府,霁明柔自然也在其中,她本应该回镇远侯府的,但是耐不住兮云的央求撒娇和她自己心里惦记着阿珵,于是便也跟着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和魏王府比邻而建,阿珵如今就在魏王府里,有机会还能见到,与阿珏说事情也方便。
朝阳长公主府虽然不是近几年新建的府邸,但在燕兮云回京之前就再度翻新过,本来就是用重金建成,用料均上呈,所以现在和新建时候差不多模样。
马车在公主府门口停下,婢女们迎上前来,掀帘摆凳,神情恭谨的迎燕兮云和霁明柔入内。
私人府邸不如皇宫那样庄严华贵,但却有别样一番天地,出了正经肃穆的前堂,后院颜色鲜活了不少,假山怪石与碧湖,檀香雅逸的回廊,鲜花锦簇的琼楼,处处都是美景。
燕兮云是第一次来公主府,饶是见惯了辉煌宫阙的她也不由得感叹庭院别致,听说父皇当年花了大价钱请来了南方的造景师来,信誓旦旦要给她一座能让她开开心心住一辈子的公主府,现在看来父皇没有骗她。
可惜她出嫁后跟着楚行书在南疆一待就是五年,没来得及看上一眼这里。
霁明柔和燕兮云一进到园子里脚步就慢下来,边走边欣赏园内的景色,越看越发觉先帝对长女的喜爱和用心。
兮云是先帝与母亲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先帝的长女,奉若掌上明珠,当年若是先帝还在,想必定不会让兮云用出嫁这种方式去南疆护着阿珵。
正午热烈的日头渐渐消散,燕兮云和霁明柔才终于领着一众婢女收拾好燕兮云从南疆带回来的几车物件。
这些原本早就应该收拾好的东西,因为燕兮云回京的后一直在宫里禁足,所以就干脆放在公主府里原封不动的摆着,一直没有妥善整理,直到今天才统统造册进了库房。
燕兮云坐在炕上,手里抱着一杯热茶,细细的吹着,眼里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霁明柔坐在一旁,翻看了长公主府里里外外的好几年的内账和名册,终于理清一个大概。
她看着悠闲喝茶的燕兮云,想着交代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算了吧,就让兮云安安心心的当个富贵闲人好了,这些杂事说给她听也是白说,她不喜欢管这些,明天还是找个时间去和玉茉说说吧。
霁明柔合上账册,想起昨日都没来得及和阿珵说上一句话,心里有些遗憾。
不过阿珵已然进京,后面见面的时候多了去了,想到这她遗憾的心情就淡了些。
“阿珵是怎么回事,昨晚怎么顶替了阿珏身份去宫里?”四下无人,霁明柔终于敢跟兮云问起这个。
燕兮云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怒容。
“我交代了身边的女使看着他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的,谁知他这么不老实!”燕兮云指了指隔壁魏王府的方向,继续说:“他前日夜里翻墙过去的,第二日早上还吓坏了看着他的女使和小厮。”
只不过当时她在宫里,所以长公主府的消息无法递进去。
流放之人私自回京是杀头重罪,燕兮云知道阿姊是担心阿珵出事,便安慰道:“没事的阿姊,阿珵进宫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皇祖母宫里,皇祖母还能不认得他么,他后来还跟着皇祖母去了晚宴上,那般正大光明,指定是有皇祖母护着他的。”
“我知道,但是阿珵毕竟是私下回京,凡是要再小心些,别教苏家人发现阿珵回京的事,若是拿住了证据,即便是太皇太后也没办法在朝堂上护着他。”霁明柔现在承受不起阿珵再出一丝一毫的意外了,这五年本就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对不住阿珵。
虽然回京有燕珩和太皇太后的默许在里面,但毕竟是上不了明面的事情,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她不愿阿珵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燕兮云点点头,“既然她已经去了阿珏那,那就让阿珵在阿珏身边待着吧,还能相互遮掩,双生子长得像,外人一般分辨不出”
轻轻的敲门声想起。
燕兮云停住话,看向外面,“何事?”
“殿下、郡主,外面有镇远侯府的女使求见。”玉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姐妹俩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向外面走去,霁明柔出宫前已经让去给镇远侯府送了信,道明她会在长公主府暂住的事情,不知道这时候派人来是为何事?
两人一同见了来传话的女使,才知是封了谢夫人的命令来送信的。
是与崔远舟相看的事,五月里有场百花宴在景华大长公主府里举办,本就是牵姻缘的宴会,反正两家也少不了去赴宴,索性谢夫人和崔夫人就约在那天宴席散后相看了。
上次灵山回来后谢夫人就说过这个事,要不是临时进了宫,应该是早就安排了。
霁明柔自然是答应下来,笑着送走了谢夫人派来的女使,然后回来就对上了燕兮云揶揄的目光。
燕兮云此时正坐在正堂的梨乡木桌前,桌上摆满了珍馐菜肴,“崔远舟?我好像记得他,就是前几年在围猎园林救你出来的那个,他不小了吧,还没娶妻?”
“正合适,你姐年龄也不小了,不也是没嫁出去吗。”霁明柔边吃边回。
她今年二十三,崔远舟二十五,正正好。
“那怎么能一样!”燕兮云对阿姊自嘲的话有些不乐意,在她眼里阿姊就是最好的,什么人娶阿姊都是高攀了!
不过女子过了而是还未婚配的确实是少数了,这个年纪好郎君大多都成了家,很难找到年龄合适的了。
燕兮云只要一想到京都贵女们笑阿姊年纪大了婚配困难的事就生气,气的吃不下饭,若不是燕珩将阿姊发落到渝州五年之久,也不会耽误了婚嫁大事。
燕兮云用力嚼着嘴里的肉,嘟嘟囔囔的诅咒着,“都怪燕珩,后宫就这样一直空置下去才好,留燕珩孤寡一人与国事相伴,都是报应”
霁明柔用力敲了下桌子,看了眼门外的婢女们,笑着教育妹妹,“说什么呢,小心隔墙有耳,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后宫无人,那是你没见着,也许人多着呢。”
燕兮云:“怎么会,有人早就传出来了,你看他那冷情冷性的样子,怎么会有姑娘喜欢呢,就算喜欢也肯定是更喜欢权势荣华,而且大军今年才班师回朝,政务海了去了,哪来时间风花雪月。”
霁明柔抬眼,悠然一句,“你怎知是他没时间,说不准是他不行呢。”
燕兮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惊讶的看着口出惊人的霁明柔,“哈哈哈,隔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