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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节

 

“法证科这里有份关于断指的报告,断指界面采集到一些海洋中才有的藻类元素。”家怡忽然捏着一份文件念道:

“大光明哥对于断指切口的一些痕迹,给的参考意见是……藤虎边缘快速刮擦的痕迹……”

“会有藤壶?还有藻类?总不可能是快艇载着人,快速撞击在附着有藤虎的海中石壁,把手指切割掉了吧?”九叔不敢置信地问。

“如果是撞击切割,手指头长在人身上,不可能这样切断,多半会骨折,可能还会撞擦掉皮肉,不可能这样完整地切下来……既然是切,我觉得还是有一个类似刀的东西的……”gary抬头一边说,一边举起右手做了个切的动作。

家怡抬起头,转目思索。

方镇岳也抱胸站定,皱眉转动脑筋。

几秒钟后,两人几乎同时抬起头,一起急切地举起右手食指。

家怡嘴巴更快地抢答:

“螺旋桨!”

“宾果!”方镇岳扯唇而笑,手指一点表示认同。

“那么尸体的第一弃尸场所应该在某处海底,能行驶有螺旋桨的船,海底要有一定深度。同时会被带上岸,那么距离岸边大概也不会太远。”三福立即接话,虽然抢答比不了十一姐,但也要积极展现自己的智慧。

“因为某种原因,断指在被螺旋桨打断后,脱离了海底抛尸处,并被带上岸……”九叔抬头也望向在白板边写字的方镇岳,手指点着桌面道。

“又被什么人发现,之后丢弃在垃圾桶里。”gary笑着道。

“法证科的同事们,对于断指上发现的微量元素做了海洋比对,给出了几处有相同海草、藤壶的区域,都在九龙西海岸、蓝巴勒海峡下方。”刘嘉明道。

也因为推测尸体的第一抛尸地在九龙西的海岸边,才最终将这案子送到了西九龙重案组。

“发现断指的垃圾袋里的藻类和海鲜内脏,如果不是在某家海鲜店阴暗潮湿的厨房,那么就是丢弃海鲜内脏等垃圾的下水道……”三福道。

“那么从发现断指附近的所有海鲜店开始查吧,尤其是采买海鲜、处理海鲜、备菜的人,还有向那片区域售卖海鲜的渔民、商贩。”家怡站起身便开始点将,安排妥所有人后,捏上几份文件,她表明自己要去法医部看一下断指,再跟许sir聊一下,稍后再跟大家汇合。

“我申请海警配合,再调些ptu队员,做一下大光明哥圈出的海洋区域的海底打捞、排查工作吧。”方镇岳一合掌,笑着为家怡的工作做补充。

“ok!开工。”家怡站起身,大家于是接了任务,呼啦啦起身穿衣出门。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发现,徐少威从听到断指指纹被磨去、看过九叔手中断指的照片后,就再没有讲过一句话。

他动作迟滞,神思不属,穿上风衣后,完全忘记了戴上围巾。

一边系扣子,他一边走在队伍最后。

目光掠过大家后脑……那是人类最脆弱、最不设防的地方,一颗子弹就能轻松了解其性命……

即将被发现的尸体,就是这样被了结的。

徐少威手脚冰冷,嘴唇微颤,望着那些一边穿过走廊,一边讨论工作的队友们。

他明明就跟在他们身后,恍惚间却觉自己像是正被某种力量吸走。

眼前人距离他好像越来越远,远到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之外,远到他听不清他们讲的话,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所有人都面目模糊,成了一团团向前晃动的暗影。

一切顺利

在法医部,家怡呲着牙皱着脸,强忍着看完了许sir炫给她看的论文报告图解——

《尸体腐烂时间和虫卵发育情况的关系》。

还要忍着后背发麻、汗毛倒竖的惊悚感,笑着夸许sir真厉害。

夸完了,家怡觉得自己也挺厉害的,以前的自己怎么也想象不到,会有一天可以对着那样恶心又可怕的照片集和讲解文案,谈笑风生。

简直要脑内给自己建个‘家怡器官夸夸群’,大脑得夸夸心脏是颗大心脏,心脏也得夸夸大脑是个乐观坚强的大脑。

跟许sir学习到非常可怕但是有用的知识后,家怡简单记录了几项信息的笔记,然后便跟许sir来到解剖室。

断指被用超小号的透明密封袋装着,家怡装作仔细打量的样子,一眼沉进心流影像中。

有心流影像,也就是说这截断指的主人果然已经死了。

家怡抿唇集中注意力打量眼前景象,尽量先不去分神做分析。

因为尸体残肢太少,心流影像非常模糊,时长也很短。

黑暗中砰一声响,面目模糊的受害者头忽地向前一冲,下一瞬便自由落体地栽倒下去。现场环境很朦胧,但家怡还是看到受害者身边坐有另一人,在他中枪时霍然抬头。

家怡虽然看不清另一人的脸,但可以想象那人抬头时惊愕的表情。

受害者不止一人。

受害者的影像已经够朦胧了,背景的一切和站在几步外远处举枪的凶手,更加糊得想要分辨身形都难。

还不待家怡去打量凶手,心流影像已然结束,家怡不得不继续盯视断指,再次投入心流影像中。

这一次,她将注意力放在受害者身后,当一声似乎有回音般的古怪‘砰’响之后,凶手移动枪口,同时小小地向前走了半步。

心流影像再次结束,家怡抹了把额头,微微皱起眉,眯眼再次盯视断指——

就这样反反复复不断重读心流影像,家怡不断尝试勾勒两名受害者和凶手的轮廓。虽然想要从这么短这么模糊的内容中提取有效信息很难,但她还是竭尽了全力。

十几分钟后,家怡才放下断指。感谢过许sir,家怡皱着眉沉思着离开。

步出法医部,她在转角处驻足,歪头回想心流影像中模糊的举枪凶徒,虽然看不清,但她心口莫名发紧,只觉得那身影……熟悉。

……

……

b组全员出动,两人一组在铜锣湾维园道上走访每一家海鲜档、食肆。

每个探员手里都一张断指的照片复印件,道出时间和垃圾桶位置,然后问询有没有哪位曾经看到过这截不知怎么从海里来到这条街的断指。

走进一间食肆,问过里面的所有工作人员,无功而出,悻悻然抖抖手里的照片,再伸个懒腰,叹口气,抱怨两句,又还是要拐进下一家。

如此往复,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知情人,或者到底能不能找到知情人,但工作必须做,且哪怕再枯燥,也绝不能轻慢,不可遗漏。

时间一分一秒被消耗,人生在寻觅中悄悄缩短。

徐少威冷眼看着同事们细心又负责地寻找线索,明明心中发寒,却还要在同组的谭三福望过来时,装作专注工作的样子。

即便已经努力遮掩,但在走出第4家食肆时,三福还是将手拍在他肩膀,询问: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总是在走神。”

徐少威手插在裤兜里,左手腕和腰带之间卡着那个价值不菲的手表,右手腕微微向后靠,便会顶到枪套。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可能有点受凉。”

三福抬头看看天气,太阳虽然在头顶照着,但寒气的确不小,尤其这条街在海边,风不小。

两人穿过一段路,走进下一家食肆前,三福在一间茶饮小店前驻足,拉着徐少威的手腕便将他拐进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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