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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四周,又继续说,“我现在还不能回去,什么都别问我,听我说就好了。”
“周寅坤几乎垄断了泰国的毒品市场,还利用戒毒医疗机构来做脱毒剂的研究与临床试验,目的是要以研制脱毒剂的幌子,减轻民众对毒品的恐惧,改变政府对大麻的态度,最终换得大麻合法化提案的支持。”
“他们为戒毒者注射脱毒计之后又重新注射毒品进行临床测试,我倒觉得,他们要做的是反其道而行,在现有毒品中掺杂对抗性化学成分,从中分解脱毒剂的效果,使脱毒药剂失效,让吸毒者无论求助于任何方法,都不可能戒掉。如果这种强效毒品真的问世流入我国,那就是毒瘤,所以——”
阿伟话音未落,黄兆伦接过来,“所以我们现在要赶快找到周寅坤在香港的毒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香港的实验室就在和安会的那所跑马场里,但,我们没有搜查令。”说完最后一句他叹了口气。
“跑马场当初的经营许可证明是段凯帮他弄到手,所以办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先找到周寅坤与段凯勾结的证据,把段凯拉下了马,自然就好说了。”
“阿伟,还记得那个以贩毒被缉拿的顾成发吗,当初说是去家里逮捕的过程中,对方开抢射击警务人员才将其击毙。那晚,听说段凯也去了。”
许嘉伟眸色一变,“你是不是猜测,是段凯故意杀人?可是他为什么?……”
“如果是有人刻意指使呢?”黄兆伦话音略显低沉。
时隔两秒,许嘉伟猛然开口,“周寅坤?可杀了顾成发就为了调虎离山?把咱们支走?”
“目的还有一种,作为之后拿捏段凯的把柄,这个理由也许更合理,就是要让段凯明白,他周寅坤既能把段凯捧上天也能将他拉下海。”黄兆伦熄灭了嘴里的烟,眉头紧锁,即便分析的头头是道也没有半点证据。
“阿伟,你到底在哪,你到底见没见到那个女孩?”
他见了,甚至他怀疑夏夏已经怀了周寅坤的孩子。
那晚他被周寅坤的人逮到医疗戒毒所注射了吗啡,却没有直接杀了他,原因只有一个,周寅坤很可能用他来跟夏夏谈了条件,胁迫她,这个条件大到可以放了他许嘉伟。
思忖着,他说,“见了,我怀疑他现在控制了夏夏”。
才说完许嘉伟感觉心跳加速浑身颤抖,如同万蚁噬心无处可逃,毒瘾的侵蚀使得生理上极度痛苦,让他一时说都不出话,唔咽着。
黄兆伦听出情况不妙,“阿伟,阿伟?你怎么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提问并没得到回复,对方就挂断了电话,再拨过去已是关机的状态。
一场缠绵过后,夏夏早已筋疲力尽,哪还有看书的精神头儿,此刻她只想躺着。
周寅坤下了楼,陷在沙发上,不紧不忙的接了通电话,“稀客——”
“我就是有些好奇,前脚跟我合作,后脚谈个外国佬儿布鲁什跟我抢生意,职业操守是个好东西,不能没有,或者说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庄园里的男人面不改色,说完拿起桌子上的香茶品了口。
确实,之前与陈悬生谈了合作,在欧洲走货,没多久那个布鲁什就找上了门儿跟他拿货,两人异曲同工都是吃的欧洲那片儿,周寅坤怎么会不知道。
男人不以为然,“职业操守?抱歉,这个确实没有,不过,我能保证的是少不了你那口儿,饿不着陈先生。”
“他要的货没我多,你现在给我添了个竞争对手,以后我的出货量要是少了,跟你拿的货就少了,背着包着一边沉,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初周寅坤能跟布鲁什合作,完全是看上那个地理位置,还有他那个急着用钱的小舅子,如果能在那块地搞个工厂,那直销欧洲也不是问题了。
陷在沙发上的男人不屑道,“要不你一直扶不上墙,有时候眼光还是要放长,反正这事儿你用不着管,也管不着,怎么都有你一杯羹。”
陈悬生心里不爽,找了个话题,“对了,还有个事儿,我正要恭喜你呢,听说是周先生的小侄女怀孕了,你这现在应该忙得不可开交了。”
“那可不,马上就办婚礼了,看来你这伤好的差不多了,话都多了,本来想着请你来坐坐,结果听说是被姐姐捅了,我这不就没好意思打搅么”,周寅坤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放,转了转脖子,没想到这个陈悬生还挺门儿清,活像个小脚儿侦缉队。
陈悬生听完面色青黑,语气还带着挑衅,“小伤,好的差不多了,我还要好心提醒周先生,近亲结婚的孩子是很容易有问题的,多做些检查没有坏处、我认识英国一家很好的私人医疗机构,如果需要可以告诉我,我很愿意帮忙。”
呵,这是给他添堵来的,真是一张好嘴,好想给他撕烂,心里怒火焚烧语气却未改变,依旧轻佻,“你还真是操心的命,放心,再近亲也没你跟你姐近。”
话毕周寅坤就挂了电话,都没给陈悬生还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