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对,小猫咪。跟我过来的意思是,跟着我爬过来。
高潮结束后的陆情真意外沉默,安怡华也不计较她平复呼吸后忽然变了个样的表情,只是将她推到一边,自顾自站起来理了理衣摆。
“你出去吧。”安怡华说着就打量了她一眼,或许是意识到她的衣服就算重新穿好也已经皱得不像样子,便意外好心地从一旁拿下一条长裙丢给她,“换这件吧,你那套就别穿出去了。”
陆情真看着她丢在自己身上的那条裙子,发现是安怡华昨天上午穿过的。当时安怡华穿着这条裙子在公司大楼一层给了某位高管一记响亮耳光,那场面可以说到现在也没人能忘记。
如果陆情真穿着这条裙子离开办公室,那估计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知道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儿,陆情真就默默披上风衣,扣起了所有纽扣:“不用了,谢谢您。我先走了。”
安怡华看着她鞠了个躬就打算离开的样子,也不去拦,只是重新戴上了几枚戒指,在她身后嘱咐道:“不要以为这就结束了,今晚八点之前到我家来。记住,是八点之前,不要迟到哪怕一秒。”
陆情真准备推门的动作顿了顿,可她也没办法拒绝,只好答道:“好。”
“记得洗好了再来,我很喜欢你的香水味。”推门而出时,她身后还传来了安怡华的笑声。
陆情真麻木地合上了门,随后动作机械地走到电梯口,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四点。
陆情真走进电梯,忽然在巨大的镜面上看见了自己嘴角花了一片的口红。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拿出口袋里的纸巾,用力把口红印记全都擦了个干净,直到嘴角和脸颊都被摩擦得发红,才停了下来。
电梯在负一层停下。陆情真刚打算摸出车钥匙,就恍然想起为了还债她已经把车给卖了出去,说来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上班都是靠地铁,眼下她精神恍惚,倒还以为自己可以开车回家。
正打算回到一层从大门离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一震,是安怡华发来了新的消息。
“晚上穿少一点来,最好穿吊带裙。你有的吧?”
陆情真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心里忽然一阵灰败。可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屏幕上很快又来了第二第三条消息。
“别穿内裤,内衣也别穿了。记得把妆化好看一点。”
“回答我,不要已读不回。”
面对这些文字,陆情真的头脑一片空白。她深呼吸一次,很简单地回复道:“好。”
信息发出去后她就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随后扶着扶着电梯壁,感到胃里有些难受。
走到这一步的速度确实快了一些,她明明记得和前女友分手只是在昨天,而现在她的生活轨迹就已经天翻地覆,可更好笑的是,这确实是她自找的。
就这样吧。陆情真放弃了思考,垂着眼睫走出了公司大门。
眼下距离安怡华要求的八点还有不到四个小时,这意味着时间也只够她回去换一套衣服。陆情真跟着地铁回到家里,打开衣柜后,翻出了她那仅有的几件吊带裙。
两件是前女友买的,她不可能穿着这个去安怡华家,另外一件是睡裙,没有办法穿出门。这样看来,她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于是陆情真拿起眼前那条雾蓝色的吊带裙,脱下外套进了浴室。
……
晚间七点四十,陆情真提前二十分钟来到了安怡华家所在的s市中心富人区。这个时间点路上车来人往,陆情真下出租车时特意紧了紧外套领口,随后才关上了车门。
安怡华的私宅位于住宅区深处,陆情真下车后沿着小区内部街道又步行了将近十分钟,才终于来到了安怡华家门口。
她熟练地拉开了巨大铁门侧边的副门,登上几级阶梯后按响了门铃。
一下、两下,总是没有人回应。直到她又在原地等了一分钟,门才很突然地打开。
陆情真刚打算进门,就看见一台小巧的便携录像机探了出来,镜头正对准了她的脸,而安怡华本人则在录像机的屏幕后笑眯眯地说道:“你来了?非常准时,很听话。”
陆情真有些不自在地看着镜头,侧了侧身子想躲开,却发现她刚动一下,安怡华就抬手紧跟了过来,始终将镜头对准着她的脸。
安怡华扶着录像机,语气有些热情地要求道:“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陆情真不知道她是要来哪一出,只好尽量去配合。于是她双手垂着交握在身前,很正式地鞠了一躬,用着敬语说道:“您好,我是陆情真。突然到访,真是打扰了。”
“哈哈哈。”安怡华被她认真的态度逗笑,随后举着摄像机绕着她拍了一圈,又伸手拉下了她身上的外套,露出内里雾蓝色的吊带长裙。
这条裙子从正面看非常正常,是普通的低胸吊带长裙。可如果要换个角度从侧面或背后看,就会发现它有着非常大胆的全露背、高开叉设计。
安怡华绕到她身后之后一下子又笑了,她合上大门,给陆情真的后背来了一段长长的特写,镜头从她白皙的后颈一路来到纤巧的蝴蝶骨,又沿着漂亮的背脊线渐渐向下。
陆情真有些不好意思地躲了躲,却立刻被安怡华用力钳住了肩膀,制止了动作。
“进来吧。”她拍完这段特写后,就心满意足地抓住了陆情真手腕,几乎是拽着她往里走,登上楼梯来到了二楼的主卧。
“今天的妆确实很漂亮。”安怡华将陆情真按着坐在床沿,仍旧用镜头对着她的脸,随后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嘴角,拇指摩挲着她下唇,“听了我的话,里面什么都没穿吧?”
陆情真眼神有些空洞地被迫看着镜头,摇了摇头:“没穿。”
安怡华摸了摸她的脸颊,一边称赞,一边将手里的镜头下移,围着陆情真的身体尽情录了一整圈。陆情真在她的视线下越发感到不安,没忍住伸出手握住安怡华手腕,询问道:“能不拍了吗?”
“嗯?”安怡华不太在意地瞟了她一眼,甩开了她的手,将镜头对回到她的脸,“为什么?”
为什么?陆情真此刻感到自己就像明亮聚光灯下的拍卖品,正在被主人仔细端详每一个细节。这种类似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正在渐渐沦为某种物品。
安怡华看着她的表情,嗤笑了一声,“啪”一下合上摄像机屏幕。
“你以为你是来干吗的?”她看都不看就伸手抓住了陆情真后脑的长发,迫使她仰起脸和她对视,“你以为现在是在工作吗,还和我有商量的余地?”
陆情真吃痛地微微眯起眼,即刻非常识相地选择了示弱:“……不是。抱歉……非常抱歉。”
安怡华这才甩开了手,用手背用力拍了拍她脸颊,语气不善道:“搞清楚,你和我现在已经不是上下属的关系,在我面前停止你个人的思考。明白吗?”
陆情真看着她盛气凌人的样子,默不作声地咬着牙点了点头。
“回答。”安怡华明显察觉到了她心里的情绪,挑起眉继续逼迫。
“明白了。”陆情真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声音格外轻柔。
安怡华这才重新打开录像机,可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开门时的那种热情笑意。她有些皮笑肉不笑地冷眼看着陆情真,随后再次摸了摸她的唇角,命令道:“张嘴。”
陆情真立刻很听话地张开了双唇,任由安怡华将手指塞进了她嘴里,拉开了她一侧唇角。镜头就跟着安怡华的视线凑了过来,记录下她整齐细白的牙齿和泛着水光的柔软舌尖。她的呼吸轻轻拂洒在录像机上,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