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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琢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说,她是殷岚的徒弟,甚至可能是殷岚的女儿,你说她厉不厉害。”
裴玉脱口道:“那不是和你我一样?”
“……”
面对陆如琢失语的目光,裴玉面露尴尬。
陆如琢上前一步,逼近她,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你是我的女儿吗?”
裴玉急忙找补道:“咳,你不是说可能。”
陆如琢“哦”一声,又问:“那你可能是我的女儿吗?”
“……不可能。”
“那你乱说什么话,舌头长着做什么的?”
裴玉本来低着头,听到这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欲语还休。
陆如琢也沉默了。
树上的暗卫们更沉默了,正在考虑是不是该暂时闭上眼睛。
“非礼勿视。”玄奇说着,仰头看屋顶的月亮。
院子里,裴玉惊呼一声,陆如琢揽住她的腰施展轻身功夫,耳畔风声呼啸,一眨眼便到了房间门口。
裴玉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陆如琢暂时按捺下衝动,道:“你觉得唐庄主轻功好么?我比他怎么样?”
裴玉:“……”
这种时候为什么要提起唐岳?
她看了一眼身侧紧闭的房门,哪有心思认真比较,胡乱答道:“自然是姑姑更好。”
“那你展开说说,我好在哪里?”想敷衍她,哼,没门。
“……”
“你是不是诓我?”
“不是!”裴玉满脑子都是卿卿我我,隻得沉下心绞尽脑汁,夸道:“你比他快,比他飘逸,比他轻盈,不,唐庄主就不配和你比。”
陆如琢满意了,伸手推开了房门。
裴玉赶紧跟进去,迫不及待似的,回身立马关上了房门。
她站在屋子中央等,又期待又紧张。
“愣着作甚?点灯啊。”陆如琢坐在桌边,屋内只有薄弱的月光。
裴玉隻好吹亮火折子,点燃桌上的蜡烛。
她站在桌旁,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
陆如琢抬起眼帘,昏暗的光线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道:“坐。”
裴玉听命坐下。
“错了。”陆如琢道,“坐到这边来。”
裴玉在她身边的凳子坐下来。
“还是错了。”陆如琢下巴一低,裴玉的视线顺势往下落在了她腿上。
这……
“又不是没坐过,害什么羞?”见她迟迟不动,陆如琢作势收回主意,道,“不坐就算了,过时不候。”
说时迟那时快,裴玉几乎是一个箭步,弹射进她怀里。
陆如琢重重一沉,轻轻吐出一口气,道:“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对我使千斤坠,我吓唬吓唬你,又不会真的不让你坐,我腿差点让你坐折。裴玉,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情趣?”
裴玉腹诽:你懂,你懂的话在门口好端端提什么唐庄主煞风景。
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然而她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你怎么不说话?对我有意见?”陆如琢道。
裴玉没意见,她隻恨不得用嘴堵住陆如琢的嘴,让她接着煞风景。
她坐在陆如琢腿上,凤目水润,直勾勾盯住女人的唇。
陆如琢在这样的目光下立刻忘了原来在做什么,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对着裴玉的唇又吮又咬。
圣女峰观战四天三夜,两人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互相靠着对方睡觉,连牵手都偷偷摸摸的。这种明明在眼前看得到却吃不着的感受简直能把人逼疯,比小别胜新婚也未必不如。
蜡烛的灯花爆了一下,裴玉感觉自己此刻的心就像那颗爆开的灯花。
她抽出女人束发的绸带,青丝滑落在她指根,裴玉抬手往上,穿过发丝,控住了陆如琢的后脑杓。
习武之人内息深厚,二人几乎不需要换气。
居高临下的坐姿方便了裴玉,她的手改为扶住陆如琢的后颈,轻轻揉捏,以免她因为长时间的抬头而脖子疼。
分开之后,陆如琢伏在裴玉肩窝喘气。
裴玉依旧在给陆如琢按摩肩颈,气息反而不如陆如琢这么乱。
她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
按理说陆如琢比她功力更深才是,却反倒不如她?还喘得这么厉害?
为什么自己听着她的声音,也隐隐有种激动的感觉。
好像接下去应该还有别的事。
桌上的蜡烛又“哔波”爆了一下。
陆如琢喘匀了气,沙哑着嗓子道:“从我腿上下去。”
裴玉不太情愿,但还是听话地下去了。
陆如琢低着头,将自己异常红润的脸藏进烛光里,低声道:“去传热水,我要沐浴。”
“是。”裴玉离开房间前,还朝陆如琢的方向好奇地看了一眼。
陆如琢独坐房中,给自己倒了一杯凉了的茶,一饮而尽。
待此间事了,她定要抽空给裴玉好好上一上课。咸驻傅
传道受业解惑,她这个师父的义务尽得还不够。
裴玉本来可以在院子随便叫个人去传话,但她还是自己去了厨房,醒醒自己过热的脑子。
一路心不在焉,脑海里都是女人通红的耳廓,还有空气中不断升温的热意。
裴玉甩了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