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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抱住她,等她慢慢平复。
陆如琢转过脸,忽然道:“不够。”
“什么?”
“再来一次。”
裴玉自禁足以来第一次这么高的兴致,陆如琢说什么她都答应。
“好。”她笑道。
一次次过后,陆如琢被抱去净房沐浴,享受了一番从内到外的伺候,差点儿睡着。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她眼眸半阖地问裴玉。
裴玉想了想,道:“祝姨?”
陆如琢:“!!!”
陆如琢的瞌睡全醒了。
完了完了。
当时祝无婳来京师找她,她让祝无婳去见上官少棠,听她的吩咐,等事情结束以后再去上官少棠的府邸接她。
现在都结束两天了,以祝无婳的暴脾气,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陆如琢从裴玉怀里跳下来。
“快快,更衣,备马!”
陆如琢深夜登门,将祝无婳接走,上官少棠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屋睡了。
祝无婳冷笑一路。
陆如琢理亏低头。
……
薛府重建,大概需要两个月,裴玉暂时还是住在侯府。
新的官服送到侯府,圆领绯袍、素金束带,乌纱帽放在最上头。
陆如琢替裴玉更衣,她本就玉质风流,年轻貌美,身量挺拔。这样一身行头换上,连当年的上官少棠也逊色一分。
陆如琢抓着裴玉的腰带。
“姑姑?”裴玉双臂自然张开,微低下头,看向她半垂的眼。
陆如琢嗯声,慢慢给她束上腰带。
纤腰一握,女子看了都动心。
上次游御街的事历历在目,陆如琢已经不想让她走出这扇门了。
她狠狠摸了两把裴玉的细腰,才道:“走罢。”
裴玉:“???”
五更时分,奉天殿。
文武百官依次进殿,身前绣着云雁补子的裴玉在自己的位置站定,抬起眼帘,将视线投向左前方。
武官在另一列,但陆如琢站在首位,蟒袍玉带,十分瞩目。
她从未离陆如琢这么近过。
以前要么在殿外,要么在殿尾当值,连她的脸都看不清。
炽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侧脸,陆如琢忍住了回头的衝动。
君臣就位。
裴玉收回视线,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撩袍和众臣一起跪下叩拜,齐声山呼。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散朝后,裴玉到御史台上直,中庭数名青袍官员向她行礼。
“见过薛御史。”
裴玉长身玉立,略显生疏但不失沉稳道:“起来罢。”
上官少棠点了两名监察御史,一男一女,道:“你们俩日后跟着薛大人。”
“下官遵命。”
御史台比裴玉预想的忙碌,上官少棠丝毫没把她当新人,立刻交给她一桩大案,一上午她都在看卷宗,连茶都来不及喝一口。
分拨给她的两名御史一姓周,一姓吴,踏实勤快,有问必答。
傍晚时分,裴玉终于合上了卷宗,端起案上的冷茶一饮而尽,问:“证人现关押在何处?”
“禀大人,在大理寺。”
“走,去大理寺提审。”
“立刻?”周御史一怔。
“对。”
裴玉率先迈了出去。
裴玉在御史台上直的第一天,陆如琢就没等到她回府一起用晚膳。
裴玉回来时,管家何姑姑提醒她陆如琢心情不好,让她注意些。裴玉闻言一笑,说好。
桌上的菜一筷未动,陆如琢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
裴玉走过来将陆如琢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她很少做这类举动,陆如琢强势,她怕惹她不快,也迈不过心里那道槛,如今做来倒是自然许多。
“生气了?”
陆如琢冷笑,讽刺道:“哪敢生薛大人的气?您日理万机,比我一个都督都忙。”
裴玉被她逗笑,凑过去吻女人的唇。
陆如琢一天没见她,心里生气又舍不得拒绝,半推半就,张口迎合。
裴玉取下她束发的簪子,青丝散落在指根,她让兰竹带上门,扶着陆如琢的后颈更深地吻了下去。
衣带松垮垮地搭在腰间,裴玉想继续,陆如琢按住她的手,喘着气。
这会子还在前厅。
也不知裴玉转了什么性,忽然变得这么大胆。
裴玉顺势收手,薄唇挨了挨她的耳后,道:“我去让厨房把菜热热?”
陆如琢已记不得生气,低头整理衣衫,气息不稳道:“嗯。”
裴玉出门,背对她吩咐下人,眼神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
夜里缠绵过后,陆如琢终于想起来,把玩着裴玉修长的手,蹙眉道:“御史台没人了?紧着你一个人使唤?”
“不是。”裴玉解释道,“我新官上任,总要积极一些。”
她顿了顿,低声道:“我不想丢你的脸。”
“和我有什么关系?”
裴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一个罪臣之女,哪怕先帝已赦免了她,若不是看在陆如琢的份上,新帝也不会直接将她擢升四品,十九岁的四品京官,满朝文武一隻手数得过来。
再者,她若不努力一些,自己搏出名堂,将来怎么正大光明地和陆如琢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