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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像一般男子一样下盘不稳,胯部反而凸出一道充满力量感的弧线,双腿结实有力,每迈出一步都带有强而有力的气势,压製着臣服者的心臟。
大家的惊呼声正是由于这股无形却凝实的气场——太阳王身周仿佛真的笼罩着一种力场,被卷入的人只会腿颤心悸。
他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对方已经吓得松手,轮子随地乱滚。
太阳王却没有介意,反而真的弯腰捡起了那个轮子,随手把玩:“有点意思,怎么想到的?”
男人咽了口口水,两隻手撑在地上爬过来:“是、是我、我想到的!”
他答完后一阵后悔又一阵侥幸:当然不是他想到的,这个叫轮子的东西是他看羽族的人搬运东西,搭话问到的。
呃…不过羽族没人在这里吧?就算有,他也不会承认。这轮子真是他回去自己做的,谁先想到有什么要紧,谁先献给王就是谁的功劳!
太阳王观察着轮子转动的样子,嘴角一直噙着笑:“是么,很聪明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属下了。”
“是!!”男人脸上狂喜的笑容隻维持了几秒。
因为太阳王随后漫不经心地丢掉轮子,眼尾扫了过来:“记得多想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你那么机灵,不会想不到吧?”
“啊、这…”男人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想到新东西呢,他、他只会一点木工活而已,最多把木头挖空做个箱子。
在他眼里,太阳王的笑容似乎改变了,多了一丝嘲笑的意味:“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是、是我从羽族那儿学来的。”男子乖乖低下头趴在地上。做太阳王的臣属虽然好,但他可不想知道一个没用的人会被太阳王如何对待。
“哦~你刚刚欺骗了我。”
“王!王上,您说,您说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绝望地乞求,太阳王也如他所愿地点头:“是啊,我不会食言。”
一左一右上来两位高大的勇士,他们拖起男人的肩膀。
太阳王随意地一挥手:“割掉他的舌头。”
“王!王!”男人焦急地吼叫,他听说过太阳王的暴戾,可他需要他的舌头啊!
太阳王的笑容未改,径直坐回王座,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直到他听到男人最后一句话。
“我、我愿意赌——”
赌?一个普通人,也配?
太阳王被逗乐了,拍了拍手,勇士们顿时停下,将男人丢在地上。
“赌?你想和我赌斗?”
假如这个男人敢说一个是字,他一定当场剁了这隻狗头。即使在他还未称王的年月里,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挑战的。
还好他今天心情很好,这个人还有一次割舌头的机会。
“不、不,我不配和您赌斗!”男人瞬间清醒了,就算再蠢笨也知道,太阳王虽然极爱赌斗,但普通人敢和太阳王叫板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要赌什么?”
割舌头和割头只有一字之差。
男人咽了口口水,知道自己死定了。
忽然,他小小的机灵与运气汇聚成一道灵光直劈脑海,笔直地举起手臂,指向高处的一棵大树:“听说王您天生神力,我想和您赌——您站在这儿用武器裂不开树干!”
“”
太阳王唇角的弧线扩大了,仿佛真心喜悦一般。
他随手抽出一根长矛,在手上轻轻掂量:“我的赌注是你的命,你的赌注是什么?”
男子松了口气:“是、是我的家产,我一直在外面游历交易,收集了好多美丽的宝石。”他知道,太阳王很喜欢宝石。
然而,太阳王停止手上的掂量,轻笑:“无聊。还是老规矩,你的赌注就用——你全族的命运吧。”
他们的命运将属于王,只有王能决定生存还是死亡!
地上的男人扭曲着脸,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隻注意到太阳王高举的矛:为什么要用矛?这么长的距离,用箭矢才射得到吧?
用矛、用矛倒是能裂开树干,但是——
在他绝望的眼神中,太阳王连助跑也不用,握紧长矛,衝着山峰扭身掷出!
一己之力
图腾力附着在矛尖, 形成纯金螺旋。
太阳王的视线汇聚于山峰上的树干,长矛脱手的那一刻,他忽然蹙眉:树冠晃动了,有什么动物在后面?
不过, 不管是什么玩意都会被切开, 无所谓了——
……
姗姗正从承羽肩上站起,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有什么东西在接近?胸口在疼, 收紧的…被收紧的心臟。
时间忽然变得缓慢,仿佛只有她与承羽接触的这个空间在奔流的长河中凝滞,形成一道富有张力的水滴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