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他似乎也刚发现这个情况,顿了顿,还是把夹的那块刚上来的清蒸鱼放了进去,撤走筷子时,夹走了她盘子里占据半壁江山的梭子蟹。
——他也没自己吃,拿了个小碟子,一点点剔好,重新推给冬宁。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酒足饭饱,冬宁没喝,按理说可以开车,但她的驾照虽然是在国内拿的,可并没有右舵驾驶经验,宁城的晚高峰还没结束,为了不找麻烦,她就没上手。
盛誉也没叫司机过来,两个人搭了周衍恪的顺车。
今天的饭局中,周衍恪很随大流,跟着喝了不少,回程路上,他的话好像比冬宁印象中多了一点,坐在副驾,也没停下闲聊。
先问盛誉是不是在巴黎注册的,又问他婚房准备在了哪里,以后常住哪边。
盛誉说:“巴黎那套装修好也就一两年,暂时住着还可以,过段时间,她要去瑞典待半年,回国估计还早,再说吧。”
周衍恪道:“好楼盘都紧俏,你不着急,叔叔和婶婶早就替你在留心,前几天还问过我一句,京市妇幼保健医院附近那大盘。”
盛誉道:“他们就是闲的,瞎操心。”
说完,盛誉礼尚往来,问他最近相亲相得怎么样,周衍恪有一会儿没说话。
下车后,周衍恪叫了声冬宁的名字。
冬宁扶着车门回头:“大哥?”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入了夜,车里的光线也不太好,周衍恪的眼神发沉,定定地看着冬宁:“跟小誉两个人好好的。”
冬宁默了默,说:“好的,大哥。”
周衍恪的车没进他家小区地库,冬宁和盛誉是在小区门口下的车。
两个人一路往里走,路程不算近。
走了一小段,盛誉停住脚步,等冬宁跟上,牵住了她的手。
过了片刻,冬宁回握住他,盛誉转过脸来。
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冬宁大概能感觉得到,他的心情算好。
冬宁吃得超过平时的量很多,走了几步,才感觉到撑得厉害,不自觉地往盛誉身上靠。
盛誉就搂住了她的腰。
夜色刚刚遮盖住整个城市,宁城市中心的天空并不能看到星星,只有不间断经过的夜间航班的航行灯闪烁。
但晚风是舒适的,小区的绿化做得很不错,空气中混有草坪刚被割草机推过以后的甜香。
冬宁靠在盛誉的肩窝,脚步也慢了很多。
盛誉叫了她一声:“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