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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虞滢这两日除却在房中佯装照顾“生病”的伏危外,还去了一回摊子。

粮食虽越多越好,但是银钱有限,也只能备这么些了。

而那沈太守派人送来了一些礼,另有三百两银钱,说是擒获贼人的奖赏,愣是没提起猎场的事情。

虞滢了解到抓到擒获贼人的赏金也是各有不同的,像抓到一个人贩子,大概也就是二十两银子,虽然有好几个人贩子,但绝不可能有三百两之多。

大概,其中就有猎场伏震受伤的缘故。

不管是擒拿人贩子还是猎场伏震受伤,就这二者而言,都是旁人多出力,且还需要取回去禀知周知县,虞滢定是不能擅作主张动这些银钱。

洗漱过后,虞滢推开窗户往外头的天色望去。

斜阳西下,院子里洒了一滴的金黄。

虞滢的眼中难掩忧色。

他自己一人离开去合浦,她怎可能不担心?

现在这个时辰,伏危应该已经回城了吧?

当看到霍衙差牵着马回来的时候,虞滢眼中的忧色才散去,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从霍衙差那处得知伏危回来的时辰后,虞滢便守着没睡,等差不多时辰了,她才让小二煮了一碗面送上来。

夜色渐深,小二送了面后,也回去睡觉了。

四下寂静,虞滢一直注意着后院的动静,窗户也没有关,差不多时辰的时候,霍衙差观察了四周后,与她相视了一眼,相继无言地点了点头。

霍衙差去开了后门,伏危入了院子,霍衙差背上他,继续扮作瘸子。

旁人见了,也只会认为他是下来上茅房了。

伏危随即抬头望向二楼唯一亮着的窗户,四目相对,哪怕看不清楚对方的眼神,便是表情都是模糊的,但都知道对方在笑。

一二八章

虞滢见他们入了楼, 她忙转身走到房门外,算着时间把房门打开,正好霍衙差也把伏危背到了屋外。

虞滢让了位置:“快些进来。”

二人进来后, 廊外无人,霍衙差便把伏危放了下来,说了几句话后便退出了屋外。

霍衙差一走,伏危边脱身上沾满灰尘的外衫,边问:“大兄现在如何了?”

虞滢关上房门后,转身朝他走去:“需得好好养伤,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

接过他脱下的外衫, 扔到了一旁的盆中。说:“大兄没什么事, 倒是你, 一路上可还太平?”

伏危看到她脸上的担忧, 赶路两日的疲惫似乎顿时都消了,温和一笑:“一路都很顺利。”

想到她在猎场的时候与他说的话, 又补充道:“这回是真的没有骗你。”

反正一会还是要给他检查身上的旧淤青, 届时一探便知他话中的真假,虞滢也没有继续追问, 而是拉着他走到了桌前。

“你一日奔波, 肯定没吃什么, 先吃面。”

这面做好一会了,虞滢摸了摸碗壁,还有些微温, 便催促:“还温着, 赶紧吃, 我先给你去弄些热水上来,一会擦擦身子。”

说着, 也不等伏危说什么,虞滢就转身提了桶出屋外。

伏危看着她出了屋子,旋即转头看向桌面上的面,心头温暖,拿起竹箸便吃了起来。

面有些坨了,约莫是厨子下工了,是小二煮的面,味道寡淡,不怎么好吃。

虽味道不好,但伏危却吃得满足。

等虞滢提了半桶热水上来,伏危也刚好吃好了。

简单擦洗后,只着里衣正系着系带从屏风后走出来,刚系好抬头,便见虞滢坐在床沿灼灼地盯着他,看了眼他刚系好的衣带,再拍了拍一旁的床榻。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伏危无奈,走向她之时,把刚系好的系带又解开了,胸膛若隐若现。

看到伏危边走边解衣的姿态,发尾微湿,因擦洗过身子,微敞的胸膛都略微湿濡。

虞滢喉间不自觉地咽了咽。

明明只是想给他检查一下身上的淤青,再也正经不过了,可怎的感觉这氛围非常的不正经,隐隐约约有些不可描述?

“我身上可没有新伤。”

虞滢失神间,伏危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把单薄的里衣脱下,坐在了床上,里衣放在了腿上,噙着笑意望着她。

虞滢对上他那含笑的眼睛,默了默。

她怀疑方才伏危在向她施计,美人计。

不过,他若是早早就施了这美人计,估摸在他腿脚还没恢复的时候,她就扛不住了。

睨了他一眼,然后目光下移,望向他胸膛的乌青,倾身过去,伸手在他的胸膛戳了戳。

伏危腰背瞬间挺直,虞滢感觉出来了,轻笑道:“只会在这个时候不正经,在猎场的时候不知红了脸的是谁?”

伏危:……

还以为能让她羞涩,却不想她倒是调侃起了自己,而且说的是事实,他还反驳不了。

抬眸笑看他:“你怎这么紧张?”

成亲后,两人的房事还没几回,伏危也算是刚开荤不久,怎可能经得住她的撩拨?

伏危的眼神暗了暗,在虞滢感觉逗他逗得差不多要收回手的时候,却蓦地被他抓住了。

虞滢看他,他也在看着她。

两息宛如两刻一般,伏危把虞滢推倒在榻,在她惊愣下一息,倏然起身而下。

虞滢愣了几息后,忽然一笑,微微抬起上身在他的唇上极快地一啄,退离之时,伏危的手掌却悄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个蜻蜓点水地亲吻。

伏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知纸上谈兵的愣头青了,且房事虽然还没几回,但亲吻早已经驾轻就熟。

半晌后,伏危移开了位置,舔舐着绯红的耳垂,低哑道:“多几回就不紧张了,阿滢可愿配合我?”

虞滢:……

瞧瞧,瞧瞧,这就开始不正经起来了!

果然,再正人君子,在床上床下,都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虞滢哪里扛得住,满脸通红的看向了别处。

方正她是不会回他的。

伏危笑了笑,唇濡再缓缓下移,似要把整块白润滑腻的美人玉都在唇舌间过一遍。

虞滢面红二次得直接闭上了双眼。

半个时辰后,二人都出了些许薄汗,伏危用帕子擦拭湿润的指尖后,半餍足的拥着虞滢,缓和了半刻后,才道:“我向莫朗提出在揭竿之时保住玉县的条件,他没有太多的保证,只道牧云寨不会滥杀无辜,依你所知,可信得过?”

虞滢也缓和过来了,她思索了片刻,如实道:“这些我不大清楚。”她趴在他的胸膛,抬起头看向他,问道:“按照你的判断来看,能信得过吗?”

伏危摇了摇头:“他不是做主之人,若是全然应下,我反倒是半点都不信的,他所言不会滥杀无辜,我是信的,只是当真正开战的时候,没有无不无辜之说。”

“况且,牧云山扶持的势力,谁能知道是怎么样的人。”

虞滢应道:“豫章郡,周家。”

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可说不可说的了,她知道的也仅此而已。

伏危一愣,惊诧的望向她:“周知县姓周,也是豫章郡的人,而周家掌管着豫章郡的兵权,你说的周家……”

虞滢点了头。

伏危面色顿时凝重,他下了床,拿过衣服穿了起来,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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