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赫然呈现的,竟然是赖司砚!
内容如下:
根据知情人士爆料,顾遂名义上的“好兄弟”,实际关系耐人寻味,曾有人在商场,亲耳听到赖氏继承人赖司砚,温声细语称呼其——“阿遂”!
钟意看到这里,怔了怔,赖司砚和顾遂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
她下意识咬手指。
绞尽脑汁想了想,在那段无疾而终的婚姻里,钟意基本没有接触过他圈子里的人。
因为本来就对外隐婚。
垂下眼眸,不经意点了评论区。
——“和赖氏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人长得很帅,就是比较低调,和顾遂,不会吧?”
——“据说前列腺kg体会过一次,就想体会一辈子。”
——“现代版温柔攻和妖孽受吗?顾遂可不是啥好鸟。”
钟意看到这里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眼眸。
想当初,钟意确实是个疯癫又无常的女孩子,她人生第一次看钙片,是安阳分享给她的,两个身材样貌堪称极品的男空乘。
钟意认为,任何东西存在即合理,她只需要去探索,而不是去评判。
是以第一次去探索未知,还是拉了赖司砚陪她一起看的。
一开始他眼神深邃,扫到那两个男空乘,看她的眼神更深邃。
提了她的下巴问:“钟意,你是变态吗?”
钟意问:“如果我是男人,你就不会爱我了吗?”
赖司砚默然片刻,“怎么那个?”
她指着屏幕,“所以才要研究。”
回忆到这里,钟意默默关闭页面,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难道,当年的钙片,她白看了,赖司砚没白看?
大抵办公室太安静,这声叹息,就显得尤其惆怅悠深。
就在这个时候,钟意的桌面被敲了敲。
“小钟,新人设计师大赛,你要不要报名?”
说着,报名单递过来。
丁楚拉了一把椅子,凑到钟意身边。
“要不然你陪我?比赛之前还有一个集训,咱们俩都是新来的,除了你,我跟别人也不熟。”
她见钟意犹豫不决,扬起来眉眼,笑吟吟试探:“我帮你把名字写上?”
钟意看着她,“那我考虑一下?”
丁楚:“今天下班之前,你给我一个答复行吗?”
钟意点头,“行。”
谁知才刚下午三点多,人事部就在群里下了通知。
“新人设计师大赛,接顾总指示,入职不满三个月的设计师,没有特殊情况必须参加。”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议论纷纷。
丁楚悄声在钟意耳边嘀咕:“我总觉得,这个针对新人的设计师大赛,明面上是比赛,其实公司别有目的,用来淘汰新人的……”
这么猜测很有道理,不过钟意倏然想起早晨上班,在电梯遇到秦总监,他说的话。
就瞥了丁楚一眼,语气轻飘,“也有可能,是有人想泡妞啊。”
丁楚很惊讶,“泡妞?那我们就是陪跑的?”
钟意低下头,悄声说:“我也是胡乱猜测。”
谁知丁楚却抚了抚胸脯,“那就好那就好,好不容易进了大公司,我爸妈都高兴死了,万一这么快被淘汰,他们得多伤心啊……”
钟意看她,“是你被淘汰,还是他们被淘汰,他们伤心,你就不伤心?”
丁楚扬起来笑脸,“我可以回家啃老,当然高兴还来不及。”
钟意怔了怔,那怪不得,你爸妈会伤心。
玩养成
在要不要追钟意这件事上,陈俊宁纠结了一段日子,这段日子陈俊宁刻意疏远了赖司砚。
因为他知道,一旦决定走这步棋,很可能多年友谊反目。
且他一直在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
“你对钟意现在的感觉,到底是真喜欢,还是曾经的意难平?”
最后陈俊宁得出的答案是:真喜欢。
陈俊宁当初如果勇敢一点,那便没赖司砚什么事了,毕竟那时,钟意和他的关系明明更好。
那个时候陈俊宁也特傻特正直,但凡用点手段,也不至于蹉跎这么些年。
这些事就连安阳提起来,都忍不住唏嘘。
两个人坐在天台上,安阳举着啤酒瓶,碰了碰他手里啤酒,晃悠着腿惊讶,“你想追钟意?你确定?她可是个挺会折磨人的小妖精,你不要看她现在正常,一般人可驾驭不了。”
陈俊宁喝了一口酒,低下头轻笑了一阵儿,然后抬头看过来,“钟意会折磨人我早就知道,你以为我很傻,那个时候看不出来你俩每次来找我玩,其实都是为了赖司砚?每次我们四个人出去,你都会拉着我陪你去买这买那,把我支开……我只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提起往事,安阳老脸一红,轻咳两声,“你也别怪我,其实我也很惨的,不仅要帮她追赖司砚,她一个眼色,我就得把你拉走……话说,你那个时候就喜欢钟意?你是怎么忍住的?”
陈俊宁手臂往后一撑,眯了眼皮子看她半晌,“心很痛,嘴很硬,自己喜欢的姑娘缠着自己兄弟一呆一个晚上,你觉得我是怎么忍住的?”
“这么虐心,”安阳吸了一口气,夸他,“你可真是忍者神龟啊。”
陈俊宁看着她轻笑一声,拎着啤酒一口气喝去大半。
“我只是没想到赖司砚会同意在一起,我以为再怎么折腾,都折腾不出来结果。”
他记得那个时候试探赖司砚,赖司砚明确对他表示,他和钟意是两个世界的人,从理智出发,最好敬而远之。
谁成想有一天,陈俊宁从教学楼回寝室路上,就在男生寝室附近,葱郁茂密的冬青树遮掩着,两个人在阴暗拐角一隅,赖司砚把陈俊宁奉为女神的小姑娘按在墙壁上,两个人吻的难解难分。
陈俊宁觉得自己心口就像被刀子拧了一样,痛得他脸色惨白。
晚上十点半赖司砚没回,陈俊宁在寝室里洗漱完毕,就握紧拳头,一颗心开始七上八下,实在有些坐不住。
年少轻狂血气方刚,想起赖司砚吻她的那个疯狂劲儿,就特担心赖司砚会直接拉着钟意去开房。
陈俊宁记得很清楚,那晚赖司砚是卡着宿舍门禁的最后十分钟回来的,他皮肤一向偏白,浅色衬衫的领口深处,脖子上比下午出门多了两抹红痕。
陈俊宁心里百转千回,早就拧成了一团麻花,还故作云淡风轻地问:“我刚才往楼下看,好像看见钟意了,怎么兄弟,不是说你俩不合适,现在是什么情况?”
坐在寝室书桌的电脑前,手背一直抵着薄唇的赖司砚反应了几秒,才略略抬眼,沉声告知他:“嗯,没克制住。”
陈俊宁心里咯噔一下,无边无际往下沉,:“没克制住,是什么意思?”
赖司砚不知想到什么画面,眼神略带闪躲,语气却温柔无奈,“俊宁,你说钟教授知道我和钟意在恋爱,会不会很气愤?我是不是应该找机会主动去坦白,请求谅解?”
陈俊宁回忆到这里,抬头望向夜空中,闪烁璀璨的繁星,淡淡眨眼。
安阳还在旁边,略显聒噪地说话:“他俩离婚以后,别说当事人,就我都大半年才缓过来……那个时候钟意可是信心百倍,说自己嫁给了她的爱情,不过一直以来,赖司砚在人前确实对她还蛮温柔……”
陈俊宁捏着酒瓶顿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