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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许诗晚回:“是校友。没有联系是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事情,她出国而我转学了。”
[我玩提莫会长高高]:“太太,以后可以分享恋爱随笔吗?想看想看!我好喜欢《念》!”
这个问题许诗晚还没想好怎么回,她脸皮比较薄,可能不会分享恋爱。但弹幕一直吵着说不行。
许诗晚被闹得没办法,隻好回:“我尽量。”
前面几个都很和谐,而连到了最后一个,那边起初并没有出声,先是短促地笑了下,念出了另一个随笔:
“[难逃仲夏的心动,停电教室里,她是唯一光源,是炙热的火]。”
那边的笑声明显是不怀好意,带着些嘲讽和无畏,语气佻薄:
“你们怎么知道一定会被接纳?”
“你怎么确定,你不是飞蛾?”
弹幕一时都在骂这个人,许诗晚还眼熟地看见了宋锦芊的id在帮她。
但那边毫无顾忌,“自取灭亡。”
主动献吻
好一个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连麦那头的语气轻佻无畏,似乎笃定这是一个必死的结局,两败俱伤。
暗恋就像酸酸甜甜的气泡水,苦涩和微甜都在阳光下酝酿,你永远不知道打开的那刻,品味的到底是什么滋味。
这个世界有太多悄无声息的错过,爱而不得才是常态。
她们欣喜祝福于‘音韵’的得偿所愿,也把这当做一份希望,期待希冀的翅膀降临。
弹幕里都在骂这个提问的人,还有不少在狂刷让她滚出去。
主持人也明显感觉到这人是故意找茬,刚准备出声製止,切断连麦,许诗晚却忽地笑了下。
“飞蛾扑火吗?可我觉得,终其一生将自己困于一隅,跳不出自己编织的笼子,才更可笑。”
“我很喜欢一句话,[我身体里的火车从来不会错轨,所以允许大雪,风暴,泥石流和荒谬。]我有多大的内核,我就经受得住多大的风浪变故。”
许诗晚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说话慢条斯理,却一下下犹如利刃,插进那人心底:
“而你,说好听点儿是无知无畏,可实际上却懦弱至极。你畏惧恐慌,没有勇气承担后果,便妄图用这可笑的言论,来麻痹自己,以求心安理得。”
“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我宁愿死于火焰,也不愿死于虚无。”
“别用你这套言论来恶心我。”
弹幕持续滚动,许诗晚说完这句话,没等主持人出声,就把那人踢了出去。
主持人很好地接过话头控场,先念了几段粉丝写的书评过度,而后才开始cue接下来的环节。
后续进展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偶尔间隙,许诗晚会有点走神。
她还是被影响到了。
忽地,感觉头髮被人轻柔地抚了抚,熟悉的声音播散到她耳廓,带起酥麻痒意,
“怎么不开心?”
许诗晚偏过头,宋韵成把拿着的果盘放在桌上,看着她开口道。
许诗晚语音连麦直播在卧室里,戴着耳机,又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卧室的门被推开。
听到声音,许诗晚转过头,看清来人,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眸眨了眨,好似有些震惊,内里还夹杂着几分心虚。
她是特地估算了时间的,结果没想到宋韵成竟然结束得更早。
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身影又凑近了几分,宋韵成环住她,又低声问了遍:
“怎么了?”
也许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太过心慌,也许是宋韵成的语气太温柔、怀抱太让人心安,她心里涌动着情绪,抬手环住宋韵成的腰,声音闷闷地,也带着几丝撒娇意味:
“没怎么。”
“就想抱抱你。”
太过喜欢,所以宋韵成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许诗晚的情绪不对。
现下,她站在桌前,而怀里一个小身影正搂着她的腰。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许诗晚整张素净的小脸,纤浓的睫毛纤颤两下,她的眼眸很澄澈,但又好似覆盖上了一层不真切的灰,涌动着些许情绪,乖巧又让人心疼。
宋韵成忽地轻抬右手,修长纤细的指节落在许诗晚的颊面,还顺带着扫过她的耳垂,她开口道:
“有个办法。”
宋韵成直勾勾地看着许诗晚,金丝边眼镜下,那双眼眸极具有攻击性,好似裹着一团炙热的火向许诗晚袭来。她的嗓音也是,疏倦偏低,却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让你不去想那些事情的办法。”
许诗晚现在思绪很乱,又被宋韵成的目光烫的不知所措,压下跳动的心绪,只能顺着她的话开口,
“什么?”
只见宋韵成慢慢倾身向前,吻上了许诗晚的唇。
宋韵成只是很浅地吻了她的唇瓣,而后又出了卧室。毕竟,她事情还没处理结束。刚刚进来,只是给许诗晚送水果而已。
房间门被关上,心里那股烦闷的情绪好似真的缓解了几分,许诗晚却有点不好意思打开手机。
刚刚宋韵成来的悄无声息,她反应过来很快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却没有挂断。
所以那些对话肯定都被听了去,她脸皮太薄,根本不敢想现在的弹幕会是怎么样子。
果不其然,她回到直播间,假意咳嗽了一声,眼神扫过弹幕,全都在开她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