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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不然来看看。”
只听许覆哦了一声,“换个时间也一样。”
你猜为什么我刚说的是“又”。
“真好意思。”虞林舒两眼上翻,悠悠靠在身后的床头,“哎呀~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带着个小宝贝在身边,这甜头怕是比我尝的多了。”
“嗯,还真没有,这方面我确实太不如你。”
“装。”虞林舒冷笑。
“还记得上回恩桥那个宝石会么,我跟清一宝贝看中的一款宝石,结束后我本来是想派人去买下来。”
“你说好巧不巧,刚好被人买走了呢~”
许覆接着云淡风轻,“关我什么事。”
虞林舒见她不讲实话,还想继续刺她来着,结果被许覆一句话转移了。
许覆讲完后,虞林舒一愣,“是,怎么了?”
床上的女孩转头来看虞林舒时,发现她的面色极度不好。
也不能说是不好,就是卸去了笑容,与平日里纨绔事事不上心的她判若两人。
带着严肃,有些莫名的阴鸷。
让人很想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与她说了些什么。
“行,我知道了。”
“我的人,我来处理。”
身边带了个小家伙
夜晚,一辆黑车奔驰而过,最后停留在一座高大的商业楼前。
“虞总。”
夜里十二点公司已经没什么人,基本是一片漆黑,只有零零稀稀地几个,还有保安在巡逻。
虞林舒将外套递给秘书,便坐在办公室的旋转椅上,开始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红艳指甲。
不久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了一个四十左右并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一头利落的两边铲的短发,戴着黑框眼镜,身着职场白领标配的衬衫,身姿精瘦板正。
“龚总监。”
“虞总。”龚自得进来后,弯着腰略显无措,知道虞林舒示意他坐才在旁找位置坐下来。
虞林舒朝边一使眼神,秘书也出去了。
现在的房间就剩下她们二人。
“不知道虞总这么晚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是不是项目出了什么问题?”龚自得认真地问道。
“龚总监,我记得当初,是我父亲一手提拔你上来的。”
龚自得伸手一推眼镜,顺着她的话,“是,承蒙虞董事长爱戴,我对他和虞氏一直感激不尽。”
“所以你知道你是我父亲的人啊?”虞林舒意味不明悠悠道,“那这胳膊肘,怎么还朝外了呢。”
龚自得几乎是在她说完的那刻猛然抬眼,一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意识到反应太大后收敛了一些。
虞林舒没等他多问,张口直接说:“今晚我接到了许覆的电话,她提到了龚总监你,并且说,你清楚王家和路家之间的事。”
那直逼的眼神,就好似他今天不将话说清楚,就别想安然无恙的出去。
龚自得沉了沉眸子,稍是沉默。
路闫的那个女儿现在跟着许家,与王家对立,将证据交给她,也是变相完成路闫的嘱托。
“虞总。”龚自得再抬起眼时,眼中镇定,平述道:“我手上有关于王潭延有意危害路家夫妇的证据。”
就在一个月多以前,路闫找过他。
那天龚自得突然接到了路闫的电话,并约在以前经常去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他们已经许久没见了,但在他落魄困难的时候路闫拉过他一把,于他而言如同救命贵人一般。二人一见面那些时间衝淡的感情好似又恢復如初。
路闫语速很快,内容很多。
但龚自得从那些话语中总结出一句——王家要杀他们。
龚自得觉得很不可思议,路闫没时间再跟他多说,只求他帮他一个忙。
路闫说,他会往外面散播他要带着妻儿那一天跑路的消息,并在后花园水管隐蔽处多安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如果那一天他们真的出事了,他想请龚自得去取摄像头里面的录像。
——有人在他的车里动手脚的录像。
他在猜,也在赌,王潭延会在这里下手。
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思的。他知道他逃不掉王潭延的魔爪。
更何况,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如果他们不这么做,下一次或许就是路家宅子失火,整家人死于火灾。这样做,或许还能保住两个孩子。
之后,路闫带着妻子开车离开的那一晚,刹车真的失灵了,并且在桥上,正正好坠了下去。
龚自得做过很多挣扎,最后还是去他讲的地点拿到了监控录像,一直保管。
本想趁着机会给路闫的女儿,但自从他们夫妻车祸,她便投靠了许家,让他无从去给。
将事情讲完的龚自得有些疲惫,他摘下了眼镜,双眼好像沉浸在当时。
“但一个录像究竟能证明什么,动手脚的人一身黑衣,夜晚也拍不清人,罪魁祸首的王家反正干干净净一身白,没用的。”
“我很清楚他为什么会找我。因为n城向来是王许两家相争,虞氏常年做着外资买卖,不参与其中的纷争,处于中立地位。万一王家知道与我有关,凭着我在虞氏一个总监的地位,也不会贸然出手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