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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她跟姐姐在一起一整天了怎么都没发现姐姐脖子这里有一处痕迹呀,是她粗心没发现还是她睡着后发生了什么吗?
等等、等等。
符鸳呼吸一紧,猛然反应过来。
完蛋。
原来刚刚不是梦吗!!!
困到极致原来是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吗!
原来她真的对姐姐做了那种事!
她在梦里还偷偷在怪小魏跟她讲了那么多不该听的东西,让她做了个这么奇怪的梦。
她再次确认完姐姐脖子上的痕迹,应该是她折腾的没错了。
符鸳两手拽着被子,唇瓣抿着被子边缘,眼睛变成了荷包蛋。
下次该怎么面对姐姐啊。
呜呜呜。
好想跑!
被窝里像有隻不听话的小猫在乱窜,许覆睡得正安稳,被这一动静惊扰,眉心微微蹙起,手揽住她的腰。
“听话,睡觉。”
嗓子带着哑音,直接敲击进符鸳的耳膜。
符鸳见她要醒,顿时不动了,暗戳戳察觉着她的动静。
直到房间重新恢復安静,符鸳才松下一口气,然后不声不响地缓慢移动,像玩一二三木头人似的。
就当她成功将一隻脚稍稍伸出被子外时,突然被人直接一个臂揽给揽了过去。
声音的主人语气间有明显的不悦,“还跑?”
“我没——唔。”
还不等她来得及狡辩一下,一张柔软带着薄凉的唇便吻住了她,含尽了她未尽的话语,将其吞没在这个铺天盖地般袭来的吻之中。
茶叶混杂木质的气息在此时达到顶峰。
符鸳直接是愣了。
好软,好香甜。
这是她脑袋一片空白后的第一想法。
神力的涌聚阻断了她的第二想法。
好多神力,感觉浑身有股力量顺着血液翻滚。
她当即紧闭起眼,直接进入了姐姐的记忆场景之中!
她是为了任务的,才不是为了躲姐姐!
画面一转。
黄昏渐被夜幕吞噬的傍晚,一座很大的别墅宅子,四周树植绿叶繁茂。
屋子内传来唱生日歌的声音。
符鸳深呼吸好几下才缓过劲来,将刚才的事暂且抛之一边,打算先专注眼下,便往屋内飘去。
生日歌,是有人在过生日吗?
进入宅子中,符鸳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长条宽阔饭桌最上乘的位子,坐着一个面目俊朗,五官深邃浓色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板正的身姿顶着深色西装。
优越的面孔却始终笼罩着黑影,两眼中如同雄鹰般尖锐犀利,轻轻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女人,一身法式暗色酒红裙,仪态端庄。
海藻似的长发被挽起在脑后,柔情的眉眼之间含着谦和内敛。
她是姐姐的母亲?
如果她不是听见姐姐亲口说,她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优美温和的女人会做出那样的事。
屋内实在是太大,不知道是不是过生日的缘故,大部分的灯光都被关掉了,剩下窗户外斜着进来的余晖苦苦支撑,房间显得有些昏暗瘆人。
佣人们齐和唱完了空有声音毫无感情的生日歌,便停了下来,识趣离去。
“小濯,今天是你生日,许个愿吧。”女人温和道。
戴着生日帽的小男孩转眼看了父亲的脸色,“那愿望,父亲母亲,可以为我实现吗?”
他说话之间还带着的不是孩童的天真和此时生日的期待和欢乐,而是唯唯诺诺。
男人始终冷着眼,没回他。
女人淡淡一笑,“小濯先许吧,不知道八岁的生日,小濯要许什么愿望呢。”
许濯收回目光,点点头。
然后双手交叉迭放在一起,放在下巴处,闭眼许愿。
并将愿望念了出来。
“我希望,姐姐能够轻松一点,快乐一点。”
此话一出,女人面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了,含着笑的眸子也逐渐染上暗色。
“你,你说什么?”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许濯吓得手指抽动。
“你怎么可以许这样的愿望?你姐姐是我们指的日后许家继承人!你凭什么为她许这样的愿望,你这是要害了她!”
“哪位站在顶端的人没经历过这些?这些躲不掉的!”女人的表情狰狞,双手砸在桌面,与刚才温和端庄的她判若两人,“有这样的想法,我看你是想毁了她,想毁了许家!”
八岁孩童的脸上满是慌张,“母亲,我,我没有!”
卑微的辩解在情绪失控的人面前格外无力。
他害怕地后退,女人的面孔凑上来,好似能活生生吞了他。
“母亲。”
一声冷淡的叫唤声打断。
转头看去,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门口,浑身埋藏在阴影下,“我写完了。”
短袖伸出瘦细的手臂,乌黑的长发留到肩边,疲惫的眼袋呈现灰淡鸦青色。瞳眸中是这个年纪所不该有的淡漠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