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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露一颔首,往后退去。
那隻雪鸟早在被拔下外面一层伪装白羽之时,暴毙而亡。知情的人怕是除了荥黛自己,就是恶魔界与她连通的恶魔。
“荥黛,你从实招来!”
荥黛断了的手无力倒在身前,凌乱的发丝一缕缕贴在她的面庞上,两眼失神空洞,还处于方才的真相当中。
几个长老来回质问,就是让她吐露不出来一字。
“呵。”覆之烛没由得来一嗤笑。
“真是可悲。”
“你?”听声,荥黛瞪圆着眼睛看向覆之烛,却是看见她垂着眼帘,眸中充满了悲哀。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收起来,收起来!”荥黛几乎是癫狂地趴在地上想要去拽覆之烛的衣摆,“你凭什么这样看我!”
覆之烛蹲下身来,“你,想要毁灭人界。”
冷淡且侵略性的目光射过来,荥黛怔了怔,未回她的话。
覆之烛啊了一声,有些失望,“真可惜,还以为你会这么有胆量,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懦弱小人。”
最后几个字咬重了些音,“手下败将。”
“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荥黛呲着牙,覆之烛却朝她歪了歪头,好似在看她还能吐出什么话语。
“是,我就是想要毁灭人界!”她的目光愈发凶狠起来,“她们能够帮我!”
“自从天使树出现异常,我就察觉到了是你,我猜到了你还活着,你不可能在其他界势必是在人间,我便跟恶魔串通,助她们毁灭人间,这样,就可以彻底毁了你。”
覆之烛起身偏头,“荥神座全都招了。各位长老。”
长老沉着脸听完所有话,族民得知完事情全部又是开始辱骂,荥黛才反应过来是中套了。
“覆之烛,我要杀了你!”
覆之烛没看她,直视着前方淡淡道:“激将法,对你而言,百用不腻。”
她太了解她了。
只需一点火苗,就能完全引燃她。
这么多年,没有变过。
当然,也只有她能用。
毕竟她眼里的敌人隻恨她这么一个。
长老不忍直视,一敲权杖,“交给神壁审判!”
天道轮回,各色神力从长老手中涌向神壁,催动审判。
荥黛终于意识到什么,想要爬离此处,神壁的磁力却让她无法动弹。
鲜红的字符在神壁上浮现,判决已落。
“水牢永锢之刑,这是神壁给你的决判,好自为之!”
陷害杀害族民,私通恶魔更是罪加一等。
水牢永锢,便是将她锁在水牢永不得超生,每日以自身的神力成为天使树的养料。
比起一时的陨落更是一种慢性永无天日的折磨,也是一种垂败落魄的象征。
她会带着全族唾骂的屈辱,苟活完一世。
“看来天火的滋味你是无福享受了。”覆之烛冷眼瞥过她,踏过她身旁离去。
“凭什么,覆之烛,你回来!”
她没再理会身后她发了疯的诅咒,走下天台。
下方却有一众天使拦住她的去路。
覆之烛认识他们的脸,都是在五百年前跟随她的天使。
他们低着首,右手扶着自己左边心臟,向她俯身,予以最真挚虔诚之礼。
“布莱兹,奥尔?”覆之烛念出了她们的名字。
为首的两位天使听言抬起头,眼眶角闪烁着泪花,“我们一直在等您。”
覆之烛目光落在她们不一般的服饰上,唇角轻勾。
“都是境级天使了啊。”
想当时,她们还是处于落级天使阶段的小侍卫兵。
她扶起她们,仅一是对视一眼,便代替了千万种话。
越过此处,穿过天使群的最后是栖露的面庞。
她一笑,“可算回来了。”
“”
约纳宫殿的殿门缓缓推开,里面空旷无人,尘埃四起。
大门前的两道身影被光照射,影子在暗沉的红色地毯上拉得许长。地毯的尽头,通向宝石镶嵌的金色宝座。
“还是老样子。”
“是呢。”栖露看着殿内感慨道,“你走后,没有人敢接替你的位置,那群长老也下令封闭了此处。”而不是拆除或转交给其他天使。
“可想而知,格长老对你是有多偏爱。当年她亲自判决你,也是不得已而于心不忍吧。”
覆之烛拖动着身后的衣摆,顺着地毯向前走去,栖露走在她的前面,语气轻佻,冒出一句。
“你还想等什么取回你的神力?”
覆之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是已经拿回来了么。”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她。”栖露转过身来,眼睛微睁。
“我指的是,在鸳鸳宝贝身上的。”
我好想你
“”
符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好像又回到了在人界的时候, 她变成了一个真真实实的人类,和姐姐一直一直牵手着。走了很久,走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