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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怎么就扯到结婚上面去了呢!

靳恩亭有理有据地说:“新余,感情是不论时间长短的。合适的人十天半个月就能结婚。不合适的人,哪怕谈个七八年恋爱,他们照样无法走进婚姻。”

他后半句说的不就是她和曲周嘛!谈了七年也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最后只能分手。她和曲周分手的根源不在于她考公失利,而在于他们不合适。两个不合适的人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即使结婚了,后面也还会离婚。

程新余暂时还没往结婚上面想,她和靳恩亭刚在一起,后面肯定需要磨合。而且异地恋这么难,他们能不能熬过还不知道。现在就讨论结婚的话题为时过早。

她一直是得过且过的态度,先谈再说。

“如果能熬过一年异地恋,我们就结婚。”程新余给自己定了个目标。

靳恩亭沉默数秒,再度开口:“异地恋非我本意,我会努力改变这种情况。”

“怎么改变?”

无非就是双方有一方妥协,去往另一方的城市,以此来结束异地状态。除此之外,程新余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这种情况。可现实是他俩都无法为了对方妥协。

靳恩亭放下手中的茶杯,后背虚靠在竹椅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双方家长坐在一起商量一下?”

程新余:“……”

她晕死,都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倒是想的挺多。

——

在茶馆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两人没了继续游玩的兴致,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

用餐结束,打道回府。

把靳恩亭送到民宿,程新余就打算自己回家。老父亲明令禁止她夜不归宿,她今晚得回家住。

资本家眼疾手快,越过她,直接把房门给锁了。

她有些无奈,“我爸说夜不归宿,腿给我打断。”

靳恩亭靠在门边,双手抱臂,直勾勾地看着她,“再陪我待会儿,晚点我送你回去。”

程新余又不傻,分分钟觉察到了危险。这只大尾巴狼分明意有所图。

她弱弱地和他商量:“明天再陪你好不好?”

男人静默无言。

他盯着女人身上的裙子,复古风的高腰a字裙,独特的收腰设计,勾勒出一节纤细腰身,盈盈不足一握。

细腰往上,胸前曲线玲珑。随着她紧凑的呼吸微微浮动。她穿裙子可比裤子勾人多了。

他凑近她,哑声低语:“听说这是你表姐借你的战袍?”

程新余:“……”

靳恩亭细长的手指挑起她衣服上的一枚盘扣,细细打量着。

桃花眼微眯,眼底暗潮汹涌。

“新余,你说我撕了它会怎么样?”

程新余冷不丁哆嗦一下,忙说:“靳先生,请你冷静!”

他打横抱起她,“我说过回来要找你算账的,说到做到!”

程新余:“……”

——

所谓的云淡风轻,高冷禁欲全是表象。靳恩亭这人心眼比针孔还小,特记仇。只要你让他不舒服了,那他一定会在床上以各种手段报复回来。

他今晚就是存心报复自己。程新余清楚自己处境堪忧。

她唯一的请求就是求他放过自己的战袍。衣服被撕了,她实在没法跟荀听交差。

虽然这身衣服不见得有多贵,被资本家撕了,他肯定能赔新的给荀听。只不过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被荀听笑话。

靳恩亭见她这么宝贝这身衣服,偏头笑了笑,再度开口问:“你早上穿上它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它今晚的命运?”

程新余:“……”

“你要是把它撕了,我等下就没衣服穿了,我还怎么回家?我要是夜不归宿,我爸会打断我腿的。”程新余无奈至极,只能搬出老父亲。

靳恩亭多少是忌惮未来老丈人的。做出让步:“那你自己脱。”

如果由他来脱的话,他可就不敢保证衣服的完整性了。

程新余一颗一颗解盘扣,解得很慢。眼前始终停留着一道迫人的视线,她涨红了脸,格外羞耻。

偏偏此刻靳恩亭的耐心出奇的好,他也不催她,就任由她这么磨蹭下去。

这情形有点像两军交战,一方战败,正在割地赔款。一方高高在上,另一方卑躬屈膝。怎么看都不对等。

程新余突然觉得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了。一直以来,靳恩亭在床上都十分强势,她鲜少主动,一直很被动。唯一的一次主动是她决定要和他分开那晚。

明明这种事你情我愿,两人都爽到了。凭什么她要一直这么被动?

靳恩亭说要找她算账,她就乖乖等着他报复吗?

她又不是拿捏不住他。

上衣还剩最后一颗扣子没解,她双手松开,不解了。

猛地扑过去,将他推倒在床上。

事发突然,靳恩亭一时不察,明显有些错愕。

程新余居高临下审视他,勾起唇角邪魅一笑,“靳先生,谁找谁算账还不一定呢!”

靳恩亭:“……”

男人怔愣数秒,胸腔轻震,压出几声闷笑。

自打辞职回老家以后,他发觉这姑娘直接释放天性了,胆子是一天比一天大,时时刻刻给他制造惊喜。

该死的,他居然爱惨了她这副模样!

——

混乱的几个小时,比任何时候都激烈。两人你来我往,段位不相上下,谁都不服输。铆足劲儿想让对方低头。

程新余心理上完胜靳恩亭,输在体力上。男女体力悬殊,她打不过他。

她觉得这样足够了。她就是要磨一磨资本家的锐气,谁叫他每次都那么强势的。

结束后,靳恩亭靠在床头抽烟,吞云吐雾,俊颜藏在烟雾里迷离而深邃。

程新余扑过去把他的烟抢来,递到唇边吸了两口。

吸得太急,呛到了。胸腔起伏,她猛地咳了好几声,眼泪汪汪。

靳恩亭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浓眉紧蹙,“女孩子抽什么烟?”

她今晚就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对着干,她就是要抢他的烟抽。

她举着烟又狠狠吸了两口。

“程新余,你跟我较什么劲儿?”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看到烟灰缸里烟蒂,程新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今晚一直和他较劲儿,就是不让他顺意。

见她慢慢平复下来,不再咳了。靳恩亭叹了口气,小声开口:“新余,我不是存心要折腾你,只是我这心里很不舒服。”

程新余掀眼看他,他的表情幽暗深邈,眼里压制着很深很深的情绪。

“你大概都想不到,我其实非常没有安全感,我怕你离开我。”

只要一想起两个月前程新余自作主张和他分开,一个人偷偷跑回老家,他这心里就不痛快。他不痛快了就只想变着法子折腾她。

刚才被呛出来的眼泪还悬在眼眶里,欲落未落。

程新余隔着朦胧的视线看向靳恩亭,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她所陌生的情绪——

害怕。

原来这个看似无坚不摧,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是会害怕的,他害怕和她分开。

他将自己的脆弱和无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能让她动容了。须臾之间,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程新余伸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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