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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千不愿万不愿,也隻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双膝跪地嗑头道:“臣……是关心则乱,当时没看清楚,这才冤枉了洛王爷,求皇上责罚。”
说着他摘下了自己的乌纱帽,放到了地上,重新把头扣了下去。
这件事非同小可,皇帝需要杀鸡安抚洛亲王的情绪,这隻鸡只能是自己。
果然,只听皇帝冷哼一声,说道:“你一句没看清楚,险些酿成大错!若是朕不闻不问,不给洛亲王辩解的机会,此时的洛亲王是不是已经身首异处了?叶大人啊叶大人,你说什么也是十几年的老臣了,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叶承泽虚心认错:“臣知错,对不起洛王爷,所有过错,由臣……一力承担!”
不是他大义凛然,而是他必须要这么做,否则不但皇帝下不来台,就连敬国公都不会放过他的。
皇帝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便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叶大人便暂时先除去职位,回府闭门思过吧!”
叶承泽给皇帝嗑了三个头,朗声道:“臣,叶承泽,谢主隆恩!”
说完他起身,几名太监上前,将叶承泽的官袍除去,叶承泽又给皇帝嗑了个头,起身离开了朝堂。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叶承泽自此再难出头,一贬再贬,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过他还有个公主做夫人,如果公主愿意为他打点出头,他可能也还有机会,就看夫人愿不愿意豁出去了。
想到当初公主为了他要死要活,想必能给他谋一条出路也未可知。
朝堂之上,洛亲王见皇帝处理了叶承泽,心情也好了起来,虽然仍是满腹委屈,但皇帝给了他台阶下,他必须要就坡下驴。
于是他起了身,并对皇帝说道:“多谢皇兄为臣弟做主,臣弟感激不尽。”
皇帝松了口气,心想这个弟弟还算好哄,否则换个人,非得闹着找出幕后主使不可。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幕后主使除了敬国公不会是别人。
皇帝早就想把敬国公除掉了,奈何敬国公一党树大根深,已经养虎为患,除起来可谓难如登天。
至少眼下的事情算是平息了,皇帝便露出一个笑容,对洛亲王道:“锦棠啊,朕知道今日委屈你了,你看看朕的私库里有什么你喜欢的,尽管搬到你自己库房里去。今日这把火,想必给你造成了不少损失。你定一下损,朕给你补齐了。”
洛亲王一听,当即高兴了起来,心想老婆本又有了,欢天喜地的谢了皇恩。
皇帝又道:“只不过,朕很好奇,你喜欢的……是哪家的儿郎啊?”
这时文武百官里发出阵阵笑声,仿佛都在看洛亲王的笑话。
但洛亲王是谁?
他没脸没皮惯了,别说旁人的笑话,就算别人说到他脸上,他隻当是为自己的爱情大业添彩了。
他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有些为难道:“皇兄……不瞒您说,臣弟不是不想告诉您,而是不能说。”
皇帝好奇了,问道:“哦?不能说?这是为何啊?”
洛亲王道:“臣弟与他,有君子协定,他没知会双亲前,不许臣弟告诉任何人。虽然……他已经拖了臣弟许久,但君子一言九鼎,臣弟必须尊守君子协定,绝对不会在那之前透露他的姓名。”
皇帝无语了,说道:“你倒是坦诚,但你不觉得你被那小子戏耍了吗?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他又为什么要一直拖着你?”
洛亲王茶里茶气道:“臣弟也这么觉得,可是谁让臣弟爱惨了他呢?没办法,只能等着了。”
一旁的苏予澜真的无了大语,他一脸愤懑的看着洛亲王,心想等下朝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皇帝却又道:“天下好儿郎多的是,锦棠你若真的喜欢男子,大可以换一个,没必要非得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苏予澜更无语了,心想皇上您怎么还棒打鸳……鸳?
洛亲王却一口拒绝道:“那不行啊皇兄,臣弟发过誓,弱水三千隻取他这一瓢。哪怕被他吊了,臣弟也甘心情愿”
众文武百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堂堂洛亲王,荒唐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要定下来,竟还喜欢上了一个渣男,真是让人唏嘘。
以至于下朝之后众人还在议论纷纷:“你说洛亲王怎么想的?为了个男子,啧啧啧啧~!”
“就是就是,何必呢?他一个王爷,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什么样的男子不愿跟他?”
“许是上次被戴了绿帽,对女子产生心理阴影了也未可知啊!”
“如此看来,这洛亲王倒是个情种,竟对那渣男如此情深义重。”
“众位大人可知情深不寿,我想这俩人的感情大概不会长远,你说是吧小苏大人?”
小苏大人苏予澜:“……啊这……也许,可能……吧?”
苏予澜满头黑线,一个字也不想听了,灰溜溜的逃回了苏府。
谁料逃回苏府后仍然逃不过这场八卦,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苏家人的八卦之心这么重。
只听他亲爹正在和他亲娘小声议论:“娘子你知道吗?咱们的洛亲王被渣男给吊了,那渣男真的很绝,他吊了洛亲王好几年,到现在也不给他个名份。今日上朝,洛亲王藏在私库里的婚仪吉服被查抄了出来,还被那叶承泽认成了龙袍,差点被当成谋反罪论处!唉,你说这事儿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