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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最后,魏云宽和原主因为主角受闹翻了,兄弟反目打得不可开交。
整体来说,狗血,就狗血,没别的好说的。
纪眠竹回忆起来还有点牙酸,这令他在回復时也多了几分谨慎。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剧情还是如约而至,每一个节点都分毫不差,精准得像是齿轮印在链条上一般。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纪眠竹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即便他顾虑着剧情不让江敛过去,在往后的日子里,魏云宽却仍旧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对江敛产生兴趣,甚至因为自己这次的举动,魏云宽很有可能会变本加厉。
他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至少得改变什么。
思及此,纪眠竹垂着眸子,对着话筒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实,但尾音却又带着无可忽视的坚定。
去可以,但他绝不会像原主那般。他会把江敛护得很好,他会让魏云宽认清他对江敛的态度。必要时,他甚至可以警告对方,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总之,他不会让原着里那种恶心人的剧情重演。
作者有话要说:
江敛,我的人
“好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阿竹,我们晚上迷迭见哦~”属于魏云宽经典的懒洋洋腔调渐渐褪去,他的声音显而易见地轻盈了起来,甚至还带有一丝期待,好像这件事能给他带来多大的乐趣似的。
纪眠竹没什么感情的应了一声,便挂断了通话返回办公桌旁。他正斟酌着如何简单又不失礼貌地向江敛描述这件事,他的描述对象就率先开了口:
“刚才是你的心上人?”
江敛垂着眸子,指尖缓缓摩挲着雪白的文件扉页,轻飘飘地问出一句话,好似压根不在意一般。
兀自沉浸在思索中的纪眠竹不在状态随意地“嗯”了声,随后就有点喘不上来气,好像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甜美的空气都被吸进去了一样。纪眠竹顿时醒神,听清江敛问得究竟是什么后,他凤眼圆睁,那声“嗯”又陡然变了个腔调:
“嗯?!”
“你刚才喊他云宽,还说永远把他放在心尖第一位。”江敛一字一句地将纪眠竹说的话复述了出来,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加重了“永远”和“心尖”,黑沉双眼拢着阴霾,半点阳光也透不进,就这么紧紧盯着纪眠竹。
纪眠竹登时反驳。
“怎么可能?!刚才那人叫魏云宽,是我的朋友,说的也都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而已,当不得真要真说什么放在心尖上的第一人,那也是你不是他,我对你多上心啊”
纪眠竹理直气壮。
自从他穿书进来,天天心里想着的可不都是江敛?想着怎么对人家好,怎么消除他心里的戒备,白天想夜里想。要是心里真有个在乎程度排行榜的话,那江敛绝对是高居榜首。
也许是纪眠竹不假思索的反驳取悦到了江敛,他的神情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下来,甚至听到那句他才是纪眠竹真正在乎的人时,唇角还忍不住翘了翘。前一秒还觉得冰天雪地冻死人的纪眠竹,后一秒便感受到了暖洋洋,暖意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撒,令他疑心办公室里的空调是不是坏掉了。
啧,找个时间得给宋岩说一声。
有被哄到的江敛满意极了,他看着皱眉沉思十分难言的纪眠竹,愉悦地弯了弯眼睛。江敛指尖不在意地摩挲了下文件边缘,再度开口,给纪眠竹递了道台阶。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正想着什么时候让宋岩修空调的纪眠竹闻言愣了一瞬,顿时回想起魏云宽的那件事,趁此他飞快张口:“就是我那个朋友他想见你一面,就在今天晚”
“好。”
纪眠竹后头的见面地点还没说出来,江敛便答应了下来,就好像早就料到了纪眠竹要说的事情一般。纪眠竹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成功取得江敛同意的这份喜悦从心底升腾上来,霎时间衝淡了那丝隐隐的疑惑,令他渐渐遗忘。
纪眠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身体靠进了办公椅,衝着江敛温和的笑。
“嗯,那我们下了班就去。”
离开公司时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却也处处透出一种朦朦胧胧的黑,暮色四合,唯有远处天边向西逃窜的一抹亮色,灼灼夺目。
送他们俩去迷迭的自然是兢兢业业的宋秘书,路上时,纪眠竹忆起先前在办公室里周身不正常的温度失调,还十分认真地跟宋岩说了一声。宋秘书推推眼镜,答应下来找时间带师傅去修修空调。旁边的江敛挑挑眉,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回想一番搞明白了之后他偏过头看向窗外,借此掩饰自己失笑的动作。
迷迭还是老样子,富丽堂皇,似乎来来往往的这些人根本对其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一般,它依旧是云城最顶端的会所。
两人刚一进门,便有侍应生体贴地过来接引:“纪总您好,请跟我来吧,魏少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纪眠竹沉声道了句好,随即不敢大意地拉上江敛的手腕,让人紧紧跟在自己后面,生怕突然出现什么意外。江敛对此自是乐意之至,便也没拒绝,一声不吭地跟人走着,从容到了极点。
侍应生带着他们到了一个包厢门边,示意了一下便微笑着退去了。纪眠竹握上门把,一用力,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