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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江敛眸光沉沉,隐隐有一些危险的味道。
他敛了下眼睛。
而纪眠竹回过神来时,便注意到江敛已经将电话挂断,自己整个人还像是凭空移动了一般,几乎是坐进了对方怀里,他不禁有些怔然。
纪眠竹感受到了对方的灼热气息,不自在地动了动,问道:“怎么了?”
江敛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纪眠竹,他调了下姿势,一隻胳膊搭在沙发背靠上,从背后虚虚环着纪眠竹,另一隻手却还在轻轻抚摸着纪眠竹的脖子。他低下头,嗓音低沉,仿佛要将人溺毙在里面一样:“不是说嗓子疼吗?让我看看。”
说罢他便煞有介事地在纪眠竹白净的脖颈间细细看了起来,目光一寸一寸的流连而过,像是在看爱人那般认真缱绻,直把纪眠竹看得脸红起来。
正当纪眠竹忍受不下去准备出声离开时,一杯温热的水就怼到了他的唇边。仿佛是猜到了纪眠竹的心思,江敛开口:“嗓子不疼了吗?喝点温水会舒服些。”
纪眠竹无法,又不能暴露自己刚才是装的,便隻好捧着那小半杯水一口一口地喝完。
玻璃杯空掉时,纪眠竹听见江敛满意的轻笑了一声,他顿时松了口气。刚准备起身离开江敛的禁锢,纪眠竹便发现自己的手腕又被对方紧攥了起来,与此同时,耳边也传来江敛一声意味深深的话语:
“走,去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比我更霸总
纪眠竹都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人就被江敛带着走到了床边。
望着那张两人躺过的华丽大床,纪眠竹又回想起了自己的牵线大业。主角攻受在他的不懈努力下, 现在才刚刚有了那么一点交集,路漫漫其修远,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自己怎么可以还和江敛躺在一起睡觉?这实在是不太地道。
思及此,纪眠竹毅然决绝地挣脱了江敛的禁锢,义正言辞道:
“你睡床,我去打地铺!”
江敛面上瞬间布了一层寒气。
他冷冷盯着眼前的纪眠竹,本就凌厉的眼睛此刻更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利剑一样,眸底黑沉沉的一片,风雨欲来,似乎要把人吞噬。江敛喉结滚了滚, 声音沉厉, 不容反驳地道:
“上床。”
那语气,就好像他纪眠竹今晚不在床上睡, 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纪眠竹身子一僵, 态度即刻软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答应:
“哦, 好的。”
直到蹬掉拖鞋拉开被子在床上安静如鸡地躺下来,纪眠竹才恍然回过神。
怎怎么他就又躺上床了?
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
大脑自动开始运作, 为他呈现出刚刚江敛的可怖模样, 接收到画面的纪眠竹不由得眨眨眼。
小可怜怎么会有一股大佬的气势?这还是他认识的江敛吗?
不对他怎么这么霸道总裁?
明明自己才是霸总才对!
一时间, 独属于霸总的dna动了, 纪眠竹胸中燃起了一股奇怪的胜负欲, 直衝上脑, 这使得他立马掀开被子一骨碌翻身坐起, 目光瞄准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慢吞吞解着纽扣的江敛。
纪眠竹深吸一口气,绷着张好看的脸伸出手按在江敛的肩膀处,一用力将人翻过来按倒在床铺上。望着底下江敛平静的神情,纪眠竹唇角勾出一道冷峻邪魅的弧度,凤眼低垂下来,用着变幻莫测的眸光紧紧攫住身下的人。
看了半晌,他轻轻“呵”了一声,似玩味又似嘲讽。纪眠竹冷冷道:“男人,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敛解着纽扣的动作停了下来,神情平静中还有着一丝意外。不过很快,这丝意外便悄然淡去,尽数溶解在享受中。江敛放松地仰躺着,甚至还微调了一下姿势,让纪眠竹按得更舒适些,趁此,他慢吞吞将手移到纪眠竹的腰间,掌心缓缓覆住。
江敛眉目深深,嗓音低哑:
“知道。”
使出浑身解数调动着自己霸道细胞的纪眠竹,自然是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腰间已经被敌人慢慢侵入。他面上表情愈加冷酷,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恍若是西伯利亚的寒流无情掠夺。
只是这寒风底下,隐约还带着那么一点令江敛迷醉的清雅竹香,像是寒流没覆盖全一般。
纪眠竹听见江敛的回答后哼了一声,语气危险:“我看你,完全是不懂哦。”
被强势镇压在底下的江敛,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纪眠竹。他直勾勾盯着对方上翘的眼尾,好像那抹微小的弧度里有什么令他心痒的东西一般,素来沉冷的黑眸也渐渐闪烁起来。江敛漫不经心地回问:
“懂什么?”
纪眠竹被噎了一下。
“男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强装冷酷。
霸总的语气都是轻且缓的,一句话恨不得拆成十个短句,其中还必然夹杂着各种语气助词例如“哼呵啧嗤”。所以刚刚纪眠竹说两句话的工夫,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好久。而他的胳膊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还一直撑在江敛耳朵旁,像是一道杠杆那般尽职尽责地支撑住他的身体,让他得以霸总下去。
但实际上,纪眠竹已经有些累了,胳膊渐渐发酸。
他一边心里暗忱,霸总也不好当啊,一边嘴里发出一道不屑的嗤音。正当纪眠竹准备借着这个语气助词继续霸总下去时,身下的江敛却好似已经先一步失去了耐心,不想再陪猎物玩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