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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虽说可以是可以,但纪眠竹能接受的可以是两人适可而止,而不是江敛这样胡作非为了一晚上。为了防止还有下次工作期间还有这样令人不爽的事情发生,纪眠竹觉得十分有必要让江敛认真反省一下。
不然以后成习惯了可怎么办!
怒气上头的纪眠竹只顾着沉浸在自己今后如何训夫的手段中,从而直接忽略了早上刚起时江敛对他说的那番气质贴合魔王的话。
又换好了一身精致魔王行头的纪眠竹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着高导喊他出去。椅子没有软垫,质感硬邦邦的,对如今状态的纪眠竹来说着实是有些受罪。他一边小心觑着其他工作人员有没有注意到自己,一边小幅度地在椅子上扭了扭腰,蹙着好看的眉,万分不适应。
至于江敛,早就出去为他的闹别扭的爱人找寻软垫去了。
别扭是别扭,伤到他的宝贝就不好了。
然而没等到江敛拿着软垫回来,纪眠竹却是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熟悉的身影进了门,眼睛在屋子里转了转,而后直直地朝他这边走过来。
“云宽?”纪眠竹惊讶叫出对方的名字,又道:“你怎么来了?”
魏云宽大步不停,一直走到纪眠竹跟前才顿住脚步,他颜色略微有些浅的眸子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阳光流窜进去,显得眸底的情绪有些复杂,可转瞬间便被他掩盖起。魏云宽扬起一抹恣意的笑,俯身下来,两手撑在椅子扶手边上凝望着纪眠竹,声音里满是笑意。
“我怎么不能来?阿竹,你来拍戏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实在是不够地道,这显得我这个娱乐公司的老总多没用啊。”他叹了口气,似乎真的被伤透了心。“幸亏我在这个拍摄基地投资了一部戏,有人告诉我说阿竹你出没在这里,我才来碰碰运气的。”
说着,还用着一双桃花眼觑着椅子上人的面色,好像他是个负心汉一般。
纪眠竹一时无言,对这位素来行事摸不懂的魏二少的伤心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来干嘛简单讲了一下,期待这位魏二少赶紧收起肉麻的表情,不然等会儿江敛进来了又是一场灾难
魏云宽没有直起身子,仍是就着这个按着椅子两边扶手的姿势听底下人微仰着脸叙说,目光在对方脸上一寸寸逡巡,粗略感觉上去,就像是他在虚虚抱着纪眠竹一般。魏二少对此显然很是满意,一边时不时地“嗯”上几句,一边拿手去勾纪眠竹戴好的微卷的黑发,以及旁边两对弯曲的犄角。
“阿竹,你这装扮,还真好看。”
他嘴里讚叹着,指尖悄悄划过纪眠竹白皙脸侧上画上去的暗红咒文,声音愈来愈低,像是情人之间的絮语一般,甚至一些炽热的气息都喷洒到了纪眠竹的侧脸上,在明烈的阳光下,白皙侧脸上的细小绒毛微微拂动。
陌生,十分陌生,那是与江敛完全不同的感觉。
总之,就是很怪。
就在纪眠竹觉得哪点不对,蹙着眉想要推开不知不觉朝他释放魅力的魏二少的时候,魏云宽却是自己主动站直了身子,后退了半步,没叫纪眠竹为难,也恰巧赶在江敛跨进大门时彻底打散了无形的怀抱。
他站在一旁看着好友不自觉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微微抿住了唇。
江敛甫一进来,就看见纪眠竹旁边站着一个魏云宽,显然是趁他不在时进来的,于是脸色就不由有些冷。可他在对待纪眠竹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尽心尽力,轻声哄着与他闹别扭的纪眠竹,把软垫垫在他坐着的椅子上。
只是十分不巧,纪眠竹屁股还没捂热软垫,就被外头的高导叫出去准备。臀部一抬离椅子,某处过度使用了的地方就传出一阵奇怪的感觉,让纪眠竹起身的动作一僵,差点又歪坐回去。只是他到底是不愿在众人面前暴露出来有什么不对,于是隻好咬牙忍着那种感觉,一步一步保持正常的出去。
临走前,还没忘记狠狠瞪了江敛一眼,裹挟着满身的杀气往外走。
魏云宽危险地眯了眯眼,瞧着自家好友的走路姿势,眉宇都是紧紧蹙了起来。以往的风流韵事让他有了十足的经验,于是观察着纪眠竹走的有些僵硬的背影,立马明白那到底意味着什么,脸色马上阴了起来,淡色的瞳孔盯着一旁沉默寡言的江敛,里面流窜着风暴与不爽,开口质问:
“你碰他了?”
他舌尖吐出一句问话,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血气。
江敛不冷不热地瞧他一眼,随后又收回了视线,望向外头的人,好像连一丝一毫的眼神都吝啬施与这个对自家宝贝觊觎的人。“夫夫之间的事,这不是正常吗。”
“魏二少管好自己才是。”
说完,他也没管对方听了自己的话是个什么反应,长腿一迈,就追寻外头那抹身影而去。
魏云宽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指甲掐着手心,半晌从唇缝里吐出一句该死,但最终却也无可奈何。他抿了抿唇,还是跟了出去,热烈的太阳光落到他的肩膀上,却像是攀附不住一般滑落下去,隻余下一片寒凉。
他望着那头的好友,淡色眼睛里闪过一抹落寞,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一刻像是中央隔着道鸿沟一般。不过就算是如此,他也可以在后面看护着,以防那个姓江的做出什么欺负人的事情来,他的阿竹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