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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星轻轻抚着她的头髮,“你真的想知道真相?”
“嗯,想知道~”
“如果我比你听见的还要坏呢?”
夏月舒愣了下,随即抬头看着黎子星:“你不会的!”
“就这么信我?”
“嗯之前是有一点点不信,因为秦臻臻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是现在嘛”夏月舒往前蹭了蹭,靠在她肩窝里:“我完全相信你!这两年来,你对我特别好,可以说,除了我妈外,阿星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肯定不会骗我~”
闻言,黎子星脸色有些难看,小狐狸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以后若是知道自己对她处处算计,会不会
“阿星姐姐~”夏月舒抬头髮觉黎子星在发呆,忍不住催促:“你发什么呆呀~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思绪被拉回,黎子星抱歉地笑了下,然后开始给她讲述那段不堪的豪门秘辛。
“当年的环境刚开放,各种做生意的都不算干净,爷爷也是,在香港靠着打点黑白两道,做着进出口贸易,手里也间接沾了人命。赚足了钱后,就回到内地,做起了正儿八经的生意。
之后跟奶奶相知相爱,可有个怪事,就是奶奶怀孕后总是流产,哪怕住在各大医院都保不住孩子,最后是个江湖术士说【杀孽太重,要保孩子平安,需要抱养一个小孩来压子,否则生不出。】
那时候爷爷奶奶都没招了,就抱养了一个小孩,也就是我大伯。然后我二伯就顺利出生了,之后又生了我爸。”
“这法子竟然真的有效?”
“嗯,有些事确实科学无法解释。”
夏月舒毕竟是做演员的,猜道:“不会是养子想夺家产的狗血戏码吧!”
“夏夏还挺聪明,就是这么狗血!”说着,黎子星眸子里多了些阴暗:“爷爷重血缘,公司肯定不会给大伯,甚至连股份都没有给,只是给了个职位,若安安分分,也够做个人上人幸福一生了。”
“二伯体自幼弱多病,只有父亲健康聪慧,所以爷爷让我父亲继承家业,也是从那时起,大伯开始布局,花了两年时间,让二伯子女在业务上频频出错,被爷爷嫌弃,又设计了一场车祸,让我父母”
黎子星没再继续说下去,父母的死永远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即使将那人送进监狱,也无法拔出。
正难受着,倏地一双手摸上黎子星的脸,偏过头,夏月舒正一脸担心地看着。
“姐姐还好吗?若是难过,就别说了,我也没那么好奇。”
这么多年,夏月舒是唯一一个能让黎子星安心的人,有她在,那些痛苦的事也仿佛盖上一层时光滤镜,像是别人的故事。
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黎子星释然地叹口气:“无妨,我想告诉你。”
夏月舒还想说点什么,黎子星又说了一次:“我想告诉你,我的秘密。”
闻言,夏月舒也不再劝说,安静听着。
“父母去世那年我17岁,还在上学,爷爷思忖之下,让大伯暂管公司,结果他到处安插自己的人手,等到我20岁去公司历练之时,权力都被架空,各种决策都无法实施。加上爷爷怀疑爸妈的死是大伯所为,于是开始大力提拔二伯和他的子女做高管,帮我抢权,顺便锻炼我的能力。”
“只是没想到,大伯故技重施,又对二伯下手了,若非二伯在父亲去世后多了心眼,车里安装了微型监控,恐怕又要成为一桩悬案。”
“但终究是又失一子,爷爷突发心梗,虽然及时就医,但还是受不住打击,熬了几天便撒手人寰。我当时很难过,可根本没空难过,黎氏集团落在我一个20岁的黄毛丫头手里,多的是豺狼虎豹觊觎,为此,我让李秘书放出那些谣言,富豪圈的人一时摸不透,才给了我踹息的机会。”
黎子星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讲述完却感到肩窝有些温热,低头看去,夏月舒已湿了双眼。
“怎么哭了?”
夏月舒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黎子星,她从未想过,有权有势的黎子星,曾经那么孤立无援,即使说得云淡风轻,可那背后的艰辛怎是隻言片语可以道明的。
“夏夏可是心疼我?”
“嗯”
呵,小狐狸会心疼人了。黎子星将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捧起,手指轻轻擦去泪痕。
“若真的心疼我,夏夏可否接受我的爱呢?”
“若真的心疼我,夏夏可否接受我的爱呢?”
这是黎子星的第二次告白,声音轻颤,望着夏月舒的桃花眼里,是无尽的温柔与渴求。可夏月舒沉默不语,一如上次,给了黎子星一盆冷水,她原以为一切开始改变,没想到
“挺晚了,早点睡吧。”
黎子星似自言自语,从藤床上起身,又习惯性地将夏月舒抱起,向房内走去,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就像那次。
夏月舒22岁生日那晚,黎子星给她买了一条豪华游艇,装扮成水上梦幻城堡,极大取悦了少女心的夏月舒,即使被按在窗前,也忍住那巨大的羞耻,仰起嫩滑的脖颈,任由黎子星索取一番云雨,黎子星抱着夏月舒,在她耳边呢喃:
“夏月舒,我不想继续包养关系了,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
夏月舒没有回答,她的沉默让这发颤的告白显得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