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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伤得不轻,眼下确实是需要多休息,便点了点头,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正喝着粥的扶曼,手上的杓子“啪”地一撂,眼神随着那两人逐渐飘远。
白道年拍了一下她的额头,“阿雅,你瞧什么呢?”
扶曼回神,摇头道:“没、没甚。”
白道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回头望了一眼,忽然脸色大变,严肃道:“阿雅,你莫不是对陆大人生了爱慕之心吧。”
这话一出,扶曼的头摇地就跟拨浪鼓一般。
白道年叹了一口气。
他们被赵衝囚禁了一年多,阿雅被人当成瘦马调教,若不是陆大人及时出现,他们还不知要在赵衝手底下生活多久……她喜欢上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倒也正常,只是她西域还有婚约……
扶曼看着兄长的眼神,就知道他彻底想歪了,为了让他放宽心,扶曼隻好说出了藏在她心里的一件事。
却说之前在扬州,陆宴常常会带着扶曼出入刺史府。她虽然是假扮的姨娘,但也免不了有些肢体接触,为了不让找赵衝起疑,一次,扶曼在给他们侍酒的时候,十分自然地挽住了陆宴的手腕。
陆宴当时也是极其配合的,眼里的疼爱之意也叫赵衝甚是满意,谁道一出赵府,扶曼就看到了陆宴整张脸都沉下来了,眉眼间的疏离尽显。
尤其是他擦拭手腕的动作,轻而易举就能击碎女儿家的自尊心……
在那之后,扶曼同他对话,但凡能用一个字说清楚的,绝不说两个字。
——
这厢沈甄小心翼翼地扶他进了驿站的客房,抬头看着他道:“我替大人更衣吧。”
陆宴“嗯”了一声,面朝她,缓缓张开了双臂。
沈甄双手环住他的腰,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腰封,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褪下了他身上的华服。
他低头看着她,也不知怎的,忽然忆起了她刚成了自己外室时,她那连腰封都不会解的样子,那时的她,就像是林间一隻受了惊吓又跑不掉的麋鹿。
捉到她的过程,大大满足了他征服之欲。
陆宴用食指挑起了她的下颔,似笑非笑地睥睨着她漂亮的眉眼。这样的动作总是带了一股调情的意思,沈甄的小手下意识地攥住,没敢动。
右眼皮却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
然而就是她这幅任人宰割的表情,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呢?他肆意地揽住了她的腰身,低头吻住了她。
小姑娘蔫巴了一天了,心里头想着什么,他大抵猜的出来。
沈甄身子僵住,双手抵住他的月匈膛小声道:“大人,你小心伤口。”
要不怎么说沈甄的性子天生克他呢?
像陆宴这种高傲心硬之人,他太清楚怎样的手段才能诱使人屈服,真要叫他遇上那能作能闹的,他保管能叫女儿家的眼泪一直流到干涸。
且是流干了,他也未必会多瞧一眼。
可只要对上沈甄,他却多了一分手足无措的感觉,她不作不闹,半分脾气也不敢同自己发。
按说,他本该享受于此的,可看着她红了眼睛,他到底是心疼的。
陆宴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道:“我的话,叫你委屈了?”
沈甄抬头看他,反应了好半天,可他的眼神太柔和了,是她几乎没见过的柔和。
在她懂了他话中所指之后,眼眶立马就红了。
小姑娘脆弱的时候,是最最怕哄的。
可怜陆宴身上两处伤口尚未愈合,心口就跟着隐隐作痛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想。
他环住了她的身子,抚了抚她的背脊,生硬地道了一句,“好了。”
谁能想到,就这样简短的两个字,也不是甚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竟然让这个男人差点没闪了舌头。
夜色渐浓,陆宴抬手拨开了她鬓角的发丝,低头去咬她雪白白的脖子。
所触之处酥酥麻麻,惹得沈甄情不自禁地喘息了的两声,她唇边的呼吸钻入了他的耳朵,差些灼烧了他的骨头。
忍不住,当真是忍不住。
他的喉结缓缓下滑,与她四目相视。
沈甄根本猜不到,在他波澜不惊的瞳孔下,酝酿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别动。”男人的声音暗哑,仿若有一股磁力,震的她心尖发颤。
他一手桎梏住着她不老实的小手,一手去解她前襟的丝带。
湖蓝色的桃花云雾上襦,素白色的裙裳,双色缎孔雀线珠的肚兜,就这样一件一件跌落在地。
沈甄的脸颊上红晕胜过的傍晚的彩霞,她不着寸缕咬着下唇轻颤的模样,便是这世间最强的媚_药。
见到眼前的风光,陆宴如何还能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便是现在再给他一刀,只怕他也能受住。
他带着她回到了榻上,继而倾身压住。
这样的姿势,若是顺着,他的伤口定是要出血的,沈甄推拒着,坚决道:“你别靠过来。”
陆宴亲了亲她的耳朵道:“那你要我去哪?”
他的力量她哪里敌得过?沈甄被他弄的快哭了,知道多说无益,隻好鲤鱼打挺般地抵抗了两下。
谁料这男人却用诱哄口吻同她道:“甄甄,乖一点,你若是不想叫我继续流血,就乖一点。”
然而她再乖,伤口到底还是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