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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论起这马球的技术,全京城也没几个比陆宴强的,除了场下那位。
陆宴正要拒绝,六皇子笑道:“时砚,左右你一会儿也得上场,陪我表妹多打一场,就当帮我个忙?”
许皇后笑道:“本宫这位侄女,年纪虽小,但实力不容小觑,不会拖你后腿儿的。”
许意清看了看长公主,柔声道:“世子爷若是不方便,还是算了吧。”
今日若是旁人,陆宴早就拒绝了。
可他眼前的,一个是当今皇后,一个是魏王殿下,这两人一同开了口,他如何能拒绝?
陆宴轻声道:“既然皇后娘娘和魏王殿下开了口,时砚岂有推辞之理。”说罢,便起了身子。
许皇后眼角都是笑意,“那你们当心。”
一场马球赛结束,陆宴翻身下马,许意清摇了摇手中的彩头,笑着对陆宴道:“今日多谢世子相助。”
“七姑娘客气了。”
这样般配的二人站在一处,自然会招来不少目光。
不远处的肃宁伯夫人,同许夫人道:“那儿是镇国公世子,和你家四娘?”
“不是四娘,那是意清,我们家小七。”
许家七娘。
许意清。
许意清。
许意清……
陆宴也不知自己为何,一听到这个名字,便不由自主地想远离,甚至还多了一丝道不明的厌恶。
一时间,眼前的一些开始模糊,他头痛欲裂,心口泛疼,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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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睁开眼,只见沈甄坐起身子,红着眼眶看着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陆宴揉了揉太阳穴,长呼了一口气,终于分清了梦境和现实。
他去牵沈甄的手,哑着嗓子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甄咬着唇,这回,她真真是感受到了自尊被践踏的滋味儿。
这人,这个男人,才同她行完那事,就到梦里去唤了别的女人的名字。
而且那人还是许意清,她不仅见过,还熟的很。
沈甄的泪珠子劈里啪啦地往下坠,这架势,到底给陆宴哭慌了。
他捂着心口,疼的快要窒息,哑声道:“沈甄,你先别哭,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沈甄知道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外室,不论他心里有谁,她都没资格哭。
可是。
被他抱在怀里,却听他念别的女人的名字,这滋味太难过了。
陆宴用拇指替她拭了拭眼角,“你哭的我心都快碎了。”
真快碎了……
沈甄一忍再忍,然而她想问的话,到底衝破了她的理智。
“大人心里的人,是许七娘吗?”沈甄道。
陆宴瞳孔一缩。
“许意清,是她吗?”
陆宴刚醒,头还有些疼,听了这话,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话音坠地,沈甄的眼泪骤然停了。
此刻便是让她哭,她也哭不出了。
细白的指尖掐着手心,疼痛感让她心里乱糟糟的情绪,逐渐平复。
是她的错,她不该多想的。
沈甄颔首,一字一句道:“我明白了。”
陆宴的心一紧,彻底清醒,他一把攥住沈甄的手腕,“沈甄,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宴的心一紧,彻底转醒,一把攥住沈甄的手腕,“沈甄,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四周寂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沈甄红着眼睛,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推开了他的手。
不是她想的哪样?
哪样?
陆宴蹙着眉,神色微沉,平日里那双如深海一般幽深的双眸,终于淬出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慌乱。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甄缓缓抬眸,翕动嘴唇,道:“大人明日不是还要上值吗?早些休息吧。”
清冷的月色洒了进来,仿佛重入寒冬。
四周仿佛有寒风呼啸,吹得她又冷又疼。
虽然难过,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她这人,忽然清醒了不少。
陆宴喉结滚动,起身点了灯,忽明忽暗的烛火在他们面前闪烁着,男人用手捏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
手挪开的的时候,神色恢復了平静。
“这是个误会。”
“前两日,太后在宫里出了事,眼下仍是昏迷不醒,当时,许七娘也在。”陆宴再次牵住了她的手,“之所以梦呓了她名字,只是怀疑她与此事有关,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目光灼灼,未曾有半点闪躲。
这是陆宴方才苦思冥想,想到的唯一有据可循的理由。
毕竟太后确实昏迷不醒,许七娘近来出现在宫里也确实可疑……
沈甄凝着他的眉眼,仔仔细细地去瞧面前的男人。
她早知道,没了云阳侯府三姑娘的身份,她与他之间,根本不会对等二字。就像现在,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说太后病了,那便是病了。
他说外面的天塌了,那外面的天便塌了。
她无法质疑他。
沈甄见识过他在扬州办案时的样子,用商户之子的身份,用一口地道的荆州话,斡旋于扬州的官场之间。
也见识过他对扶曼的假意宠爱,所有的假,都跟真的一样。
他若想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