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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 第21节

 

她坐在一边的长廊上,跟女儿通着电话。

“真的没事。”郑晚安慰手机那头的女儿,“医生说烧已经退了,妈妈是怕你外公外婆担心,也就想着在医院多住两天,顺便做个身体检查。”

经过一天一夜的缓冲,郑思韵也没先前那样焦灼。

她站在宿舍楼下,这个点住读生都在休息,更显学校空旷安静,她抿了抿唇,“那您要把检查结果发给我看。”

“知道啦。”郑晚温和地应下,“别担心,过两天就回来,你呢,在学校住着还习惯吗?”

“还行。都是一个班的,晚上十点就熄灯睡觉,也没人打呼噜。您在医院睡得好吗?”

郑思韵顿了顿,又说,“肯定睡不好,您喜欢清静,环境稍微吵一点您就睡不着。”

“正好错了。”郑晚失笑,“今天换了病房,单人间,特别安静。”

郑思韵惊讶,“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外婆。”

“信啦信啦。”

“钱够用吗?要是不够,我让……”

“妈——您不知道我们学校食堂物美价廉嘛。根本花不完,您就算再在南城呆一个月,我都够用,不过……”郑思韵轻声说,“不过还是希望您能早点回来。”

母女俩闲聊了一会儿。

无外乎都是那些话题——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不过郑晚开心,郑思韵也开心。

-

郑晚在南城也有朋友。

简静华是其中之一,两人境遇相同,都是带着孩子生活的单亲妈妈,孩子年龄相仿,平日里共同话题也更多。听说郑晚住院,下班后就带着儿子来医院探望。

她在医院停车场找了一圈,终于在靠近角落的地方发现了空着的停车位。

刚停好下车,不远处传来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去拉儿子的手退让。

一辆黑色轿车从他们面前行驶而过。

是东城的车牌。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即便已经过去十几年,她听到看到跟东城有关的事物都会忍不……

住心慌。

明明害怕,视线却追逐着那辆车,那辆车在前面停下。

有人先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下来。

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动作迅速地站在一旁,弯腰打开后座车门。

出现在简静华视野中的是一双皮鞋,下一秒,身材高大的男人下来。

她只能看到侧脸,一闪而过。

宽阔的背影越来越远,她也松了一口气。都没发现,她额头上冒了一层汗。

即便隔着距离,也能看得出来这陌生男人身姿挺拔。

跟她见过几面的那个人不太相同。

这个陌生男人明显更高大。

季方礼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母亲,“妈,您怎么了?”

简静华不自在地摇头一笑,“没事,我们快上去吧,你晚姨应该在等着了。”

季方礼点头应了一声。

晚姨对他极好,很多连他妈疏忽的事情,晚姨都会留心。

他妈几乎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起他爸爸,小时候不懂事,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他却没有。他跟妈妈闹,那是他记忆中,妈妈几乎崩溃的时刻。

他妈像疯了一样嘶吼,还会伸手推他打他。

他害怕极了,他越哭,妈妈就打得越狠。那一次他也终于被打怕,从此以后再也不提爸爸。

偶尔他会觉得,他妈妈并不爱他,相反,她恨他。

大人以为小孩子不懂,很多真实的情绪都不会在孩子面前掩饰,她的厌恶,她的恨,反复交织,成为了他童年时的噩梦。

在晚姨出现在他们生活之前,他从未过过生日。每年这一天,无论他是三岁还是十岁,他妈妈都会消失不见。

他第一个生日蛋糕,是他九岁那一年,晚姨给他买的。

他还记得,晚姨给他戴上生日帽,在烛光中,目光温柔地给他唱生日歌,会耐心地看他笨拙许愿,还会将用果酱写着快乐的那一块蛋糕分给他。

之后,他妈好像跟晚姨有了一种默契。

每年的生日,都是晚姨陪着他过。

他再也不是一个人。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在九岁生日那一年许下的愿望——

如果,如果晚姨是我妈妈就好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羡慕的人就是郑思韵!

通亮的办公室里,刘院长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倒了一杯茶。

严均成双手接过。

刘院长心下顿生好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严均成,今早天还未亮,他接到了医院董事的来电,尽管不知道缘由,但他也都一一安排妥当。

“严先生,是这样的,有一件事还是需要跟您讲清楚。”刘院长斟酌再斟酌,打好了腹稿才开口,“我们虽然不是公立三甲,但也是符合国际标准的综合医院,我们要维护病人的隐私,未经病人以及病人家属同意,病历相关资料不能外传。”

严均成微微颔首。

刘院长也就舒了口气。

“我只想问问。”他停顿了片刻,沉默下来。

刘院长看向他,耐心地等待着下文——即便没有刻意打听,可都是男人,他或多或少也能看得出来,那位郑女士对严均成意义非凡。

“她还好吗?”他声音低沉。

不远千里、连夜赶来。

抛开他在背地里做的不说,他似乎只想知道这件事。

刘院长沉吟道:“有的检查结果要明天早上才能出来,不过目前来看,一切都好。”

严均成的目光放在了茶几上,过了几秒,他客气地说:“多谢。”

他起身,遮住了从窗户照进来的大片光线。

刘院长这才发现,严均成一直在收敛着气场。这个人尽管话不多,可也给人一种压迫感,令人无所适从。

他很客气。

客气中也有淡淡的疏离。

唯独在提到「她」时,情绪才有真正的波动。

“严先生客气。”刘院长见他要走,也不再挽留。

从他进来,到现在他起身,总共也就五分钟不到,他过来,只是为了问那一句话。

刘院长记得董事的叮嘱,一路送严均成进了电梯。

刚进去,他们没按电梯键,电梯静止不动。

刘院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似乎对方也在犹豫。

犹豫这个词,出现在这样一个手段老练、喜怒皆不形于色的商人身上,未免太过违和。

刘院长摸不准对方是不是需要一个台阶,一个梯子。

“严先生,要不要过去看看?”他问。

严均成收回视线,目光变得淡然,“不用,还有事。”

跟在身后的司机听到了老板的指令,伸手按了电梯键。

负一楼停车场。

刘院长:“……”

严均成侧身,递出一张名片,“时间太匆忙,刘院长,下次有机会再好好感谢你。”

刘院长一惊,反应过来,连忙接过。

他当然明白严均成的意思。

严均成竟然认了这个「人情」。

只要是人情,就需要还,一时之间,他这心里忽上忽下,终究还是高兴,“严先生太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司机站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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