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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 第29节

 

她多希望,能陪着父母到老,陪着孩子长大。

可如果不能,她也希望,能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将他们未来的路都安排好。

郑母听她这样说,寻思也是这个道理,没再拒绝,伸手苍老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女儿的长发。

-

远在东城的郑思韵,比所有人都提前知道了季方礼回归季家的事。

她的反应很平淡。

只是有些焦心妈妈的身体,在得知妈妈已经出院后,她的心情也重新轻松起来。

一头扎进了学海中汲取知识,那些与她们母女无关的人和事,她也会想办法远离。

妈妈今天就会回东城!

郑思韵心情雀跃,写作业的时候,手指也不自觉地开始转动圆珠笔。

哼着校园广播里的流行歌曲。

反正她今天晚上就要跟妈妈一起睡。

妈妈身上香香的,抱着特别暖和。

她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只因为放在口袋的手机振动了好几下,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季方礼发来的消息:【思韵,你现在有空吗?我想找你说说话。】

从她重生以来,她没再像前世这时候一样跟季方礼频繁联系。

上辈子她才来东城,不是她熟悉的环境,也没有她熟悉的同学朋友。

有些事情,有些心情,她没办法对妈妈倾吐。

她知道妈妈是为了她好,才千辛万苦带她来到东城。

她只能对季方礼说。季方礼跟她有同样的处境,他们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有更多共同话题。

季方礼比她更成熟。

她觉得的难题,在他手中都迎刃而解。

他会耐心地听她诉说心事,会给她出主意,她所有的负面情绪,他都帮她一一化解。

——思韵,对不起。我想我误会了,我一直以为我对你是爱情。

——可现在我才明白,我其实把你当妹妹,你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晚姨是我妈妈。

——晚姨不在了,我想好好照顾你。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把我当哥哥。

——但我也有我的底线,我不想伤害……她。

郑思韵的笔尖在纸上一顿。

留下了一个墨点。

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他,还不是上辈子的他。

她记得这个时候,她一直安慰他。

可是,季家的继承人,又需要别人什么安慰呢?

她回过神来,删除了这条消息,就当它从来没有存在过。

“郑思韵。”

后桌的女生停下来,将一瓶饮料放在她的课桌上,“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打热水好不好?我有一点学习上的事情想请教你。”

郑思韵笑容过分灿烂:“我今天就不住宿舍啦,我妈妈要回来了……”

“不过,下午应该有空,到时候我们聊?”

“啊那太好了,谢谢你啊!”

“不客气……”

-

郑父郑母不太自在去见女儿的新男友。

更为准确地描述,不算新的男友。

严均成还没有特地登门拜访,二老也不可能去见他。

即便他们在二十年前已经见过无数次。

在女儿十七八岁的年纪,他们都没能阻止,现在女儿三十八岁,他们又有什么立场呢。

身为父母,也只希望女儿能过得平安幸福,既然女儿又一次认定了严均成,他们也只能默默接受。

去机场的路上。

严均成音调低沉地同她解释:“我不太确定二老愿不愿意看到我。没有提前说明,贸然上门过去拜访,怕吓到了他们。今年看二老是回东城过年,还是我们来南城陪他们,到时候再见面。”

郑晚没有意见,慢慢点头,“我已经跟他们说了。”

也许到了这个年纪,很多步骤都可以一一省略。

不需要口头上的表白,也不需要心如小鹿乱撞的揣测跟试探。

他没说什么。

她也没说什么。

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自然,他们又一次在一起。

严均成看向了她。

今天南城天气很好,阳光冲破云层洒满整片大地,生机勃勃。

阳关穿过车玻璃,照在她身上,珍珠白的毛衣仿佛都镀了一层柔光,如梦如幻。

她特意打扮过,一头蓬松的长发柔软地松散在肩头,不见一丝毛躁跟凌乱。

她已经很多年没这样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那时候他们会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亲昵相拥。

他最喜欢的,是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突然,他伸手。

她微微抬头,看着那只手。记忆已经太久远,时间早就冲淡了她对于他的熟悉感。

牵手、相拥、亲吻、缠绵。

这些事情,都曾经被另一种温度覆盖。

她已经不再熟悉。

下一秒,她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被他包住。

她也不知道前方的路是否曲折,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可她骤然记起,曾经被他牵着的那份安稳!

等飞机降落在东城机场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郑晚也不确定严均成还有没有公事。

不过她了解他的行事作风,他总是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果然他们刚下飞机,他牵着她来到停车场,已经有司机在等候着了。

他为她打开车门。

等上车后,她小心地看了一眼司机,低声问坐在身旁的他,“你是回公司吗?”

“不了。”

严均成握着她的手,随意地往车背一靠。

司机安静地等候着。

郑晚见严均成也不说去哪,只是看她。

她茫然了一会儿,明白过来,试探着开口问他:“要不去我那儿吃饭?”

严均成面色如常,嗯了一声。

令郑晚心惊的事发生了。她都没有说自己家的地址,严均成也没说,司机仿佛了然,车辆行驶在通往她家方向的大路上。

很快地她又恢复镇定,在他们重逢的那天晚上他去找过她一次,她虽然没见过那天的司机,但应该也是车上这一位。

从机场到她家,开了近一个钟才到。

今天是工作日,又是这个时间点,从车上下来,竟然也没碰到一个街坊邻居。

楼道狭窄,台阶又陡。郑晚走过无数次,严均成也是。

来到门口,郑晚打开手提包,在里面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钥匙。

郑家本就窄小,严均成身材高大,他一进来,更显逼仄。

屋内的摆设几乎没有改变。他曾经也进过这间屋子,那时候他们刚刚结束高考,天气炎热,她又懒散不爱出门,郑父郑母不在家时,他会过来。

严均成无意打量。

原本平静的视线在掠过那张合影时,又折返回来。

他眼眸微眯,死死地盯着合照上的年轻男人。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严均成的眸光中仍然有一丝寒光。

这个他恨不能活剐了的男人哪怕化成了一捧黄土。

哪怕在照片中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拥有她。

他也没有感到丝毫的快意。

郑晚从洗手间出来,拿了块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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