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节
便狡辩道:“这不过是你们的片面之词,谁家婆婆会这么不讲人情?多思考思考你二姐自身的问题。有没有不敬公婆,有没有不守妇道,有没有好吃懒做?一定是她自己有问题才被赶出家门的,要不然,谁会那么残忍,不让妈妈见孩子?”
“你可真有意思,照你这么说,杀人犯杀人也要怪死者自己找死了?八国联军侵犯咱们国家,是不是也要怪咱们国家自己弱小不够强大?”谷赛兰直接跟他上纲上线,看他怎么回答。
黄坚不说话了。
这个老妇女还挺坏的,故意把他往错误的言论上引导。
他可不上当!
这年头有关国家大事的,必须少说少看少听少参与。
他拿起报纸,直接装聋作哑。
却叫谷赛兰一把抢过报纸,给他扔窗户外面去了。
乘客都上满了,绿皮火车喷出滚烫的蒸汽,哐才哐才的往南跑去。
过道对面的乘客,紧张地看着这边的几个人,生怕他们打起来。
然而无事发生。
黄坚显然意识到自己碰到硬茬了,便嗤笑道:“好男不跟女斗,你继续。”
说完,他便靠在座椅上,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谷赛兰直接抓起他的包,想给他一起扔出去。
柯佳媛赶紧劝她:“妈,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自降身份。”
谷赛兰听劝,但还是把这帆布包扔在了过道上。
黄坚淡淡的叹了口气,起身把包捡了回来,转身,找过道对面的人换了座位。
一个自以为正义的中年妇女跟他换了座位。
坐过来之后,还想劝谷赛兰息事宁人。
一直沉默的裴三行,直接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你是他妈?”
中年妇女讪讪的,瞧着这个男人块头挺大,自己占不到便宜,只好闭嘴了。
她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哪怕中途接水,也是等坐在旁边的裴三行起来了才去。
时间一晃,几天过去,车子终于到站了。
这几天黄坚再也没跟谷赛兰说过一句话。
不过下车的时候,他发现这一家子居然跟他一起去了客运站,他不禁蹙眉,多看了两眼。
客车进站,乘客检票,往海珠市的码头开去。
谷赛兰来过一次了,认路,所以她只是出发之前发了个电报过来,没有要求谁来接站。
不过到了码头那里,却见女婿师敬戎已经等着了。
小伙子穿的便装,高高帅帅的站在那里,所谓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不过如此。
丈母娘心里高兴,赶紧迎了上去:“你这孩子,我不是说了不用接站吗?”
“您大老远过来,我接一接,心里踏实。”师敬戎笑着招呼他们上船。
黄坚蹙眉跟在最后头,心说怎么这么冤家路窄,这家居然也是去海岛的?
真是气人。
他最后一个上船,坐在了船尾,不说话。
谷赛兰也注意到了他,赶紧找师敬戎告状。
师敬戎回头看了看,他并不认识黄坚,毕竟两人不是一个军区的,而且他跟师翊和黄昱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所以他看着船尾那个面相刻薄的男人,根本联想不到黄坚身上。
他试探性的问道:“同志,哪里来的?”
“北边。”黄坚还不至于跟一个陌生人吵架,神色淡淡的回了一句。
师敬荣听他口音确实是北方的,便没说什么,反倒是劝起了丈母娘:“妈,您年纪大了,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着急上火,要不然气出病来,卓彧可是会哭的。”
“好好好,听你的,不气了。我这老胳膊老腿,还要留着抱我家卓彧和卓彦呢。”谷赛兰无奈,女婿都开口了,她能怎么办?
就当没有这回事吧。
媪婿两个说说笑笑,谈论起了孩子的事情,客船很快靠岸。
黄坚再次走在了最后头,他好像猜到这一家子是什么人了。
因为卓彧这个名字,他听说过。
白菡打电话跟他抱怨过,说女婿的堂兄弟家的孩子,取名冲撞了黄昱,名字里都有一个yu的发音。
他又听说对方也是北边的,口音似乎也对得上。
只得臭着脸,大步往前走。
谷赛兰心里还是不舒服,特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扬声道:“呦,你也来这里啊,怎么没人给你接站啊?哎,还是我女婿好,让他不要来,非要亲自接站,跟我儿子一样孝顺。”
黄坚臭着脸,冷哼一声不说话。
谷赛兰见他吃了瘪,心情大好,笑呵呵的走了。
黄坚心里相当不爽,他也有女婿,但是他连女婿的影子都没见到。
真是被那个老妇女给装到了。
他气鼓鼓的往前走,码头的哨岗拦着他,要他登记到访信息。
气头上,他直接掏出了军官证,对方立马行了个军礼,把证件接过来,刷刷登记起来。
不过这其实不算什么,要知道,景首长都来过岛上呢,对大家还那么平易近人,所以哨岗的士兵并不是很紧张。
他笑着把证件还给黄坚,问道:“首长需要带路吗?”
黄坚摇摇头:“不要声张,我先随便看看。”
不声张,当然是为了微服私访,查一查师敬戎的错处。
要是真的叫他查出来什么问题,他虽然不至于直接上报,但也要拿出来警告一下师敬戎一家,少在他女儿女婿跟前装相。
他便一路打听着。
“同志,我是报社的,想做个师团长的专访,请问他平时在岛上,有没有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呢?”
“这怎么可能呢?师团长可是大好人,他媳妇隔三差五就给岛上的百姓义诊,一分钱都不收的。”
“那你们百姓没有对他媳妇表示感谢吗?”
“感谢了啊,我们会送点鸡蛋过去。”
“哦,那是不是说明,师团长纵容家属收受贿赂?”
“什么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他媳妇只留了几个自己吃,其他的都做了鸡蛋糕分给了大学生。咱岛上大学生多,又不收学费,都是公社定向培养的好苗子,这么做,相当于反哺公社嘛,怎么能叫收受贿赂呢?”
黄坚遗憾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对年轻夫妻这么小心谨慎。
他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走远点继续打听。
“同志,我是报社的,想做个师团长的专访,请问他平时在岛上,有没有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呢?”
“这怎么可能呢,师团长可是大好人,回回路上遇到大家,他都是笑呵呵的。你是没看到,他媳妇二胎生了个女儿,是他亲自弄了个板车把人推回去的,一路上还给大家伙分喜糖呢。要我说,这么平易近人的军官可真是不多见了。”
黄坚郁闷了,又换了个人打听。
收获了一箩筐的失望。
他很无奈,加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得先去找女儿女婿吃饭。
他叫住了路边的一个男人,问道:“同志,知道师翊和黄昱家怎么走吗?”
被他叫住的正好是曹放,他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男人,指了指后面:“在那边,要我带路吗?”
“那就拜托了。”黄坚笑笑,路上继续打听师敬戎的黑料。
“同志,我是报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