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具离开竞技场
库洛洛注视着机场不断腾空的飞艇群,“和他给的情报吻合。”他瞥了眼芬克斯的手,给侠客下达终于可以让他摆脱桎梏的命令,“那我们也出发吧。让玛琪通知全员,在卡金的首都集合。”
小型飞艇在缓慢飞行,在暗色荒漠中落下影子,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像两头孤独的,永远不会相遇的鲸鱼。
南音是考过飞艇驾照的,但眼下只有她和飞坦,与其待在驾驶室,还不如设定自动驾驶。
她调着吧台咖啡机的数值设定,飞坦坐在单椅上,饶有兴致的读着报纸上对凶案痛心疾首的报道。但没过多久,他就嫌弃上面的照片不够血腥,随手扔到一旁。
两个人还戴着念具,按照情报,这个道具的改变应该是无痛的,南音却感觉脸上的疼痛仍旧未减轻。人的意志总是会受一些外力影响,她也不例外,只想顺着本能说些废话。
“飞坦……”
“嗯?”
“你想过未来吗?”
飞坦不置可否,“变强。”
流星街的盗贼,包括库洛洛都没有什么对未来的幻想。不过在揍敌客,管家也是将一辈子都卖给了主家,以此换取原生家庭一辈子不可能提供的资源。
未来是什么?
在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是沿着祖辈的道路继续前行,谈不上什么未来,命运既定。流浪者成了盗贼,杀手世代都是杀手,哪怕号称最自由的猎人,大多也是师徒传承,只有极少数幸运者脱颖而出,自主觉醒念能力。
野路子死的很快,或者说,普通人没有血统,又不依附大势力,往往死的很快。
那么她呢?
南音沉思。
她曾经想成为揍敌客管家的天花板,但后来,她终于意识到管家再怎么受宠,也始终只是揍敌客的消耗品之一。她最多失去的记忆里可能有伊尔迷觊觎的价值,除此之外,无甚特别。
揍敌客的管家是不允许谈恋爱的,一辈子都属于主家。然而她直接和流星街的蜘蛛正大光明在一起,伊尔迷没杀她,甚至连改变思想的念钉都没有给她用上。
或者说,用不了?
人身上不可能同时被两个操作系控制,同理,她的记忆被某个人抹除修改,伊尔迷就不能在这个基础上,再控制她的记忆。
这里面藏着显而易见的秘密,她的未来是逃跑失败继续被伊尔迷控制,还是找回记忆,找回自己的过去?
南音心里还没有准确答案。
在这之前……她沉默的看着飞坦,突然觉得在这把他做成独属于自己的傀儡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