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谢真不耐,大喝一声滚,死胖子这才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灰溜溜直往监牢里冲,边垫脚跑边心慌。
话说该死的煞神来的这般急又气势汹汹,还直接把自己往女监一丢,他敢用自己的爱妾担保,这女监要是没出事,就叫他以后都讨不到爱妾!
为了小命,更是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死胖子咬牙使劲的往里头冲,边跑边急,“妈的该死的,那真二奶奶到底是被关在哪一间监牢里头来着?”
却说秦芜这边。
躺在草堆上假意睡觉的秦芜,听着耳边时不时几句牢骚的抱怨,根本不以为意,悠哉惬意的偷偷塞了几块糕点,借着衣袖的遮挡,用稻草当吸管夹在指缝间又偷偷喝了水,祭饱了五脏庙,秦芜就真准备约会周公了。
迷迷糊糊间,秦芜听到甬道里传来了几道杂乱的脚步声,秦芜皱眉。
这动静可不像那四个女狱卒的,也不像白班几个的,难道是又有新人入狱?可听着又不像,那声音听来就像,就像……就像是男人的脚步声,对,男人步伐沉闷,大开大合,偶还夹杂着两道虚浮的脚步声。
秦芜立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男人的脚步声从女监传来,总不会是这个点有男人来探监吧?
出于谨慎,秦芜霍的坐起身来,忽然的起身倒叫一边叽叽歪歪的欧阳氏吓了一跳。
“秦氏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正好这时候黄脸一行走到了她们所在的监牢跟前,听到欧阳氏的声音,刚才还举棋不定,根本不知道选择哪间牢房先下手的四人,瞬间就有了目标。
瘦子从后头窜上来,指着秦芜她们所在的监牢笑的猥琐。
“头,你看,这间里头的娘们都还没睡嘿,这娘们还咋咋呼呼的看来就有精神的很,要不咱哥几个今晚就选这间乐呵乐呵?小弟我以前就听人说了,辣婆娘叫起来才有劲。”
黄脸还没说什么,光头也笑嘻嘻的凑头过来附和,“对对对,头儿,咱们就选这一间吧,这里头的娘们活泛,不比刚才那几间看着就蔫吧,一会子玩起来都不得劲,那又有什么意思。”
黄脸倒是还没发话,只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四女狱卒,“麻婆子,这间里头关着的都是什么人?”
麻婆子凉凉的扫了眼,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哼哼,黄皮子,你们哥四个倒是会选,这一间可是关押镇国公府谢家女眷的监牢,满大理寺地牢数数,就数这间里头的娘们地位最高,态度最傲。”
光头一听这风凉话,瞬间乐了,“咦,那不是先前手里拿着丹书铁券,一副不好惹的谢二的家眷?可巧了不是?”
瘦子也笑,“哟,还是麻婆子会疼人。”,嘚瑟的小人一脸得意自己挑了个好,一拍手,凑头到黄脸跟前拍马屁道:“头儿,当初您就是被这种地位高高在上,最是看不起咱们这等的权贵家奴才给伤了腿的吧?头儿,今个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合该您报仇,您看?”
想到当初,自己在街上被给权贵家女眷赶车的伤了的腿,想到当初自己遭受的屈辱,新仇旧恨一起上,黄脸恶狠狠的看着栅栏里头的一干女眷咬牙,“好,就这间!”
身后三狱卒摩拳擦掌,脸上都是恶魔般的笑,“哈哈哈,好,好,头儿英明,这间就这间,今个咱哥几个也好好尝尝国公家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哈哈哈哈……”
这笑渗人,饶是欧阳氏这般神经大条的人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
特别是在看到外头的光头佬,还笑的猥琐的回头问女狱卒说,“麻婆,接下来怎么着?你们姐妹四个是要看着我们哥几个乐呵呢?还是要去我们男监也找几个俊俏的陪陪你们啊?若是要,麻婆只管说一声,男监的钥匙我给你呀,哈哈哈。”
欧阳氏恍然大悟,再顾不上麻婆等人是如何回应的,她惊恐的望着已经在开牢房门的四男狱卒,抬手惊恐的点啊点的,“你,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干让人快乐的事情啊。”
“你们大胆!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这里关着的人都是谁?”
欧阳氏外强中干,还试图用往日的身份压人解围。
可既然对方敢来,有谁又会怕呢?
特别是黄脸,在看到欧阳氏的态度后,黄脸莫名的想到了曾经自己遭遇的欺辱,眼前的人身影莫名跟曾经站在马车上,高高在上欺辱自己的女人重合,黄脸身上写满了戾气。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很好,爷们就成全你,就你了。”
“啊,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我,我,即便我谢家倒了,爷们下了大狱,可我娘家还在,我父兄他们可都是官员,你们胆敢如此,就不怕我的亲人事后追责吗?”
“哈,怕咱们哥几个就不来了,老娘们,我们头儿不嫌你老是你的造化,你就认命从了吧,哈哈哈……”
紧跟着黄脸进门来的三,听着欧阳氏的叫嚣,他们越发的兴奋,再看眼前真一监牢瑟瑟发抖的娘们,三人只觉气血冲脑。
“哈哈哈,小娘子,不要跑,哥哥疼你。”
“啊!娘啊!”
“母亲,母亲救我……”
“姨娘,姨娘,我怕,我怕。”
“呜呜呜,老太君,老太君救命……”
靠在监牢最里头远离栅栏的老太君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如鲠在喉,瞬间老泪纵横,巴掌跟不知疼一样一下下的拍着地面,嘴里吆喝着,咒骂着,威胁着,可谁都不把她当一回事,整个监牢里充斥着女眷们凄厉的尖叫,惊恐的求饶,而监牢外静悄悄的,别家所有的女眷都紧紧的搂住自己,尽量缩小存在感,心里不断祈祷,恶魔留在谢家就好,千万别来,千万别来。
事情发生的那一刹那,秦芜暗道不好,她不动声色的挪动,一个闪躲,趁着欧阳氏叫嚣的时候,就窜到了早已臭气熏天的恭桶后。
经过大半月下来,这只当初谁都不愿上不许上的恭桶,哪怕隔三差五都有婆子倒,眼下也早已经不堪重负了。
可笑的是,当初人人嫌弃的地方,眼下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秦芜强忍着臭气站在恭桶后,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手里却不动声色的从空间诊所里,取出了一只打皮试的针出来,这针小巧,握在手中一点也不显眼。
秦芜小心防备,缩小存在,不是她心肠硬,也不是她见得惯这样的恶事,这谢家的女眷各有肚肠,便是再坏,也不过是一些后宅争斗,言语便宜,起码更过份是事情自己眼下还见不着,而且即便女人再毒再坏,也不是臭男人惩恶的理由。
不管到了何时何地,不管时空是否改变,强奸犯就该杀。
当然,说来也是她自私,再该杀,该出手,也得是在先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她可不是圣女玛利亚,做不到牺牲自己,出头解救别人。
秦芜小心防备的苟着,本以为除了此刻守门的一个,另外三人手里都抓到人了,自己该是暂时安全了的,不想那欧阳氏也是狠的。
保养得宜养尊处优的欧阳氏,明明已经被黄脸按在地上,囚服的衣带都被解了,口都喊干了,却见曾经俩唯唯诺诺的小妾一个都没上前来解救自己,欧阳氏心里恨毒了,再恰巧看到对面缩在角落的秦芜时,不知怎的欧阳氏脑子一热,推着黄脸大喊大叫。
“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别动我,我是无辜的,况且我一个儿女都生了好些的老女人,平日在家里都是受长房欺负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是能欺负别人的主,你要报仇,你去找那些个年轻的贱人去,